战场上渐渐平静下来,远处看热闹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地离开这大草场。但有几十人却没有动,他们远远眺望着红线一伙人的离去。
这几十个人就是刘希暹和王驾鹤,以及他二人所率的几十个骑兵,先前他们混在人群里一是看热闹,二是寻找机会来夺取天遁神剑。
“他们这是去哪儿?而且还分成两拨。”王驾鹤有些疑惑地都哝着。
“嘿,管他们分成几拨呢,我们只跟踪红线,跟着拿天遁神剑的人后面走。”刘希暹对王驾鹤说,此时他己经有点按捺不住了,恨不得上前大杀一场夺来天遁神剑。
这几天里,刘希暹心里早打好了算盘:如能夺到天遁神剑,也绝不交给宰相元载,就连王驾鹤也不能得到。自己如果有了天遁神剑,相信那元载也不敢惹他,说不定自己还能盖过他,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他先前还担心打不过红线和昙云他们,但看过他们与无量法王、黑袍尊者等吐蕃武林至尊的比武,尤其是后来与吐蕃几万铁骑的厮杀,他肯定红线和昙云他们都己元气大伤。
更让刘希暹自信的是,红线他们还遭到一个老头的黑毒烟的袭击,而且他们几乎都中了毒。后来他们虽都服下解药,但看上去,他们的身体都不如先前那般生龙活虎。
“把我们的人都叫来,跟在他们后边,寻找机会下手。我们这五百铁骑都是神策军里的精锐,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对付他们那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刘希暹信心满满的。
刘希暹叫来传令兵,命他速去后方将那几百铁骑叫来,与刘王二将军会合。不一会工夫,几百铁骑便如疾风般赶到,此时再看红线一伙人己变成天边的几个黑点了。
“我们不用跟的太近,只要跟不丢就行,我们的人也应分成两拨,跟踪他们的人有十个人足够,而且这十人要换成便装,以免引起他们的注意。剩下的大队人马远远地跟在这十个人后面,我们还要派两个人来回联络报信,到时候方便我和刘将军调兵遣将或指挥作战。”王驾鹤告诉身旁的几个亲信偏将。
于是两个将军挑选了十个眼力好、武功高的人,命他们赶快换上便装,跟踪前边的人,并严令他们不要跟的太近,以免打草惊蛇。
准备就绪后,十个先头兵认定了远远的几个黑点,骑马尾随而去。看着先头兵走远后,刘王二将军这才率命大队骑兵远远地跟在他们后边。
“刘将军,你认为我们这次有把握吗?我看那红线的武功可比在京城时强多了,再加上她手里的那把天遁神剑,我怕到时候收拾不了他们。”
“哎,老兄,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虽说那丫头的武功又有长进,但老兄没看到他们经历过先前那几场恶战,几乎元气大伤;而且他们还中了那老头所放的毒,既使他们服了解药,但身体和内力肯定不能恢复到先前那种状态,而且他们的武功和内力也都会大打折扣。可我们是以逸待劳,我们这五百精兵个个都是生龙活虎的,对付那几个老弱病残还是绰绰有余的,王将军你不必担心,就等着看我们夺得神剑凯旋回京吧。”
王驾鹤不再与他争辩,毕竟两人的目标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夺得天遁神剑献给宰相元大人。其实两人也知道元大人并不完全信任他们,只是因为两人在神策军中根深蒂固,党羽颇多,他还得依仗刘王二人掌控神策军。
与女儿红线分别后,阿姣带着常世雄和云童,他们各骑一匹马疾驰在前往南诏的大路上。秋天的季节,道路两侧的草地仍然大多是绿的,阿姣眺望着远处黑黝黝的群山,心里不禁感慨万千:这么多天的腥风血雨的日子总算熬过去了,回到南诏后可得好好轻松轻松了。可是此刻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轻松不下来,她不知道女儿那一伙人此一去是凶是吉。
“等一下嫂子,干吗跑那么快?”阿姣听出是义弟常世雄的声音,于是她收紧了马缰绳,那马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一匹马从后边紧追上来,并与她平行。
“没什么,只是想到要回家了,所以不由自主地跑起来。”她对常世雄说,对这个丈夫的义弟,她心里总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他与自己丈夫出生入死,当年奸贼围杀她们母女时,他又救了自己八岁的女儿红线,她从心里感激这个丈夫的义弟。
“是啊,快到南诏了,这回嫂子不用再过那种刀光剑影和每日里提心吊胆的日子啦,嫂子也该好好过过公主的生活了。”
“唉,嫂子哪有心思过那种生活呀,我的心里还得惦着红线呢,不知道她这一去会遇到什么事?就是回到南诏,我的心也很难平静下来。”
“当娘的担心女儿那是肯定的,但也不必过分担忧,毕竟红线的武功是天下超一流的,手里还有天遁神剑;而且昙云师太、隐娘恶风他们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嫂子不必过分担心。他们这些人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去天龙帮老巢也不会遇到什么像样的高手。”
“话虽这么说,但我的心里总像有点事似的。”
见阿姣忧心重重,常世雄只好搜罗一些宽心话来安慰她。还别说,经常世雄的不断劝慰开导,阿姣的心情确实宽慰了不少,她心怀感激地看了义弟一眼。
此时两人的马也放慢了脚步,两人慢慢地聊着,从这些日子的不寻常经历,又聊到十几年前的往事;又聊到如何偶遇张虔陀,并将他杀死的过程。
渐渐地阿姣对这个义弟产生了莫名奇妙的好感,但她又马上将这好感驱散,毕竟他是自己丈夫的义弟,又是红线的干爹。她突然感到自已的脸颊有点发热,她的脸上泛起红晕。
跟在后边的云童见两人聊的热乎,便有意地与两人拉开距离,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空旷的原野上,三匹马在慢慢地行进着,头顶上是蓝天白云,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这情景仿佛是一幅描绘自然风光的图画,每个人见了都会陶醉其中。
忽然从远处的天空上飞过来两个黑影,并在阿姣他们的上空盘旋了一圈便飞走了。可下方的阿姣他们三人并没有看见那两个黑影,其实那是吐蕃的两个飞鸟使,他们是无量法王派出来打探敌情的。原来无量法王虽然败走,但他并没有死心,不夺来天遁神剑,不但报不了师弟的大仇,而且也无颜回到吐蕃,无颜去见吐蕃王。
所以既使吐蕃大军都退走了,他也想法躲开大军,带领三十多个残存的亲信僧人藏身一个僻静处,等大军都消失后,他和亲信们才从藏身处出来。
无量法王登上一处山坡,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朝远方望去。过了一会儿,他两眼盯着远处天空上的两个黑点儿,两个黑点儿越飞越近,越来越大……。
两个飞鸟使从天空直接俯冲下来,轻飘飘地落在无量法王的面前。
“小的参见法王。”两个飞鸟使跪在无量法王面前。
“怎么样?快快将军情报上。”
“小的奉法王之命去探军情,我们远远看到,不知从哪儿又冒出来一个老头,那老头会放毒,先是将红线一伙人毒倒,但他们又抢到解药,最后他将那老头杀死。小的看见他们分成两拨人,一拨前往中原方向;另一拨三个人前往南诏方向。”一个飞鸟使抢先报告。
“那红线丫头往那边去了?”无量法王此时最关心的是红线的去向,因为她去那里,天遁神剑也自然去了那里,那把神剑她是不离身的。
“那红线丫头是往中原方向去了,他们那一拨是六个人,两男四女。对了,小的看见他们还押解一个人,那人好像是放毒老头的一个同伙。”
两男四女,无量法王沉思了一下,不用猜测,他也能知道这两男四女都是谁。
“往南诏去的人呢?”
“去南诏的是一女两男,那个女的好像是南诏王族女人的打扮。两个男的,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岁上下。”
“南诏王族女人打扮,那三个人离我们这儿有多远?他们三个人骑没骑马?”无量法王一边沉思一边自言自语。
“他们三个人离这儿有十多里地,三个人都骑着马呢。不过,小的看他们的马走的很慢,好像他们并不着急赶路,而是边走边聊。”
无量法王的脸上这时露出一丝冷笑,他突然高声命令到:“你们两个带路,先把去南诏的三个人截住,马上出发,别让他们跑回南诏。”法王下令,众人说走就走,无量法王和手下僧人全都飞身上马,两个飞鸟使直朝南诏方向飞去,草地上几十匹马紧跟后边疾驰而去。
几十匹马在草原上飞驰,转眼间两个飞鸟使就看见了那三个人的身影,两人连忙向无量法王报告,法王立刻指挥手下人成扇形军阵包抄过去。
阿姣与常世雄还在聊着,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在逼近;但跟在后边的云童却无意中发现了越来越近的马队,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师叔快着,那边来了大队人马。”云童大声招呼着前边的常世雄。
常世雄和阿姣两人都顺着云童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了越来越近的马队。两人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忙招呼后边的云童快跑。于是三个人快马加鞭,拼命地朝南诏方向疾驰。
就在这时,三个人发现头顶上有两个黑影直扑下来,原来是那两个飞鸟使从天而降攻击他们。三个人不得已,只好一边催马飞驰,一边还得与头顶上的两个飞鸟使厮杀。这样一来他们的速度就明显减慢了,而那几十个追兵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由于两个飞鸟使的死缠烂打,给吐蕃大队追兵赢得了时间。不一会儿工夫,吐蕃大队人马便成扇形将三个人围起来,阿姣和常世雄见来人大多是吐蕃僧人。
这时,无量法王拍马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见那女人真是南诏的阿姣公主,便冷笑了一声说:“阿姣公主,没想到我们在这儿见面了,怎么样?跟本法王回吐蕃去,等你的宝贝女儿来找吧,到时候,我会通知她把天遁神剑带来。”
“你想的倒美,你以为就凭这几十个僧人就能拿住老娘吗?”
“哈哈没关系,他们拿不住你,那就由本法王来对付你,你该满意了吧?”无量法王发出一阵狞笑,并一挥手,命那几十个僧人动手。
这几十个僧人转眼间把常世雄和云童两人包围起来,阿姣也被人隔离开,她想冲上去为两人解围,但没等她动手,无量法王的一只金轮如闪电般朝她飞来。
阿姣见状大惊,忙挥剑将飞过来的金轮格开,金轮“当”的一声飞离;但紧接着第二只金轮呼啸而至,她只好再奋力将它架开。
两只金轮你来我往,不断地袭击阿姣,让她顾此失彼,一时间在她的身前身后险象环生。离她五丈多远的无量法王见对方手忙脚乱,有些乱了章法,不禁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
他还不准备杀死她,留着她奇货可居,他要用这个女人换来天遁神剑,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有了天遁神剑,他还能实现更大的目标:成为武林霸主,说不定还能称霸天下呢。
在躲避两只金轮的袭击的同时,阿姣也不忘了看常世雄和云童两人一眼,这一看让她更加慌乱。原来两人已被几十个僧人围的水泄不通,更让她担心的是:那几十个僧人的武功都属一流的,他们两人己经完全被僧人们压着打,被抓被杀是肯定的了,自已此时也无能为力了。
她正为两人担心的工夫,常世雄和云童两人己先后被那些僧人生擒下马活捉。因为事先无量法王己下令,要生擒这三个人,好引红线一伙人上钩。
阿姣见两人已被活捉,她想:不能让他们一网打尽,自已要想法逃走,再找人来救他们两人。想到这里,她趁无量法王的金轮未发出之时,回转马头朝南诏方向逃去。
法王见状,忙令手下僧人们追赶,绝不能让这个女人逃走。因为他心里清楚:只有这个女人才是重中之重,只有她才能引来红线和天遁神剑;而那个男人却是无关紧要的。
得到法王的命令,十几个僧人立刻骑马追赶,无量法王也紧随众僧人的后面追赶。见自己人离阿姣有百余步远,而前边几十里处便是南诏边境。他怕进入南诏边境内再碰见南诏守边巡逻的人马,那麻烦就大了,说不定会前功尽弃。
他有些急了,并高声喝叫那两个飞鸟使,正飞到他头上方的飞鸟使立刻明白了法王的意图。两人施展轻功,转眼间就飞临阿姣的头上方。
两个飞鸟使一左一右来夹攻阿姣,为避开头上方的刀锋,阿姣只能奋力挥剑招架。这样一来,那马的速度便慢了下来,她不禁暗暗叫苦。
这时无量法王和十几个僧人也追了上来,他们迅速将阿姣团团包围。
无量法王拍马上前,冷笑一声说:“阿姣公主,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我们的刀剑可不长眼,再动起手来难免会伤到你。”
“呸,你休想,姑奶奶不会让你得逞的,看剑!”阿姣出手奇快,一连十几剑让无量法王手忙脚乱,慌乱中他手里的一个金轮掉在地上,让他十分狼狈。
阿姣突然袭击没有刺到对方,但转眼间十几个僧人冲上来,围住她厮杀。十几个回合后仍没有活捉她,而无量法王又不想掷出金轮,他怕打伤她而惹恼了红线,到时候用这个人质换不回来天遁神剑,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另外,如果打伤她,也会得罪南诏王室,毕竟现在吐蕃和南诏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他也摸不透吐蕃王的打算,所以尽量活捉她最好。
但是阿姣可没有想太多,她只是一个心思,想冲出包围圈逃回南诏,再请来南诏大军以救常世雄和云童两人。
此时阿姣一把剑一匹马左冲右突,转眼儿工夫有六个僧人被她砍落下马。无量法王见她简直是要拼命了,他真怕她冲出包围逃往南诏,到时候再想抓到她就难了。
想到这里,他朝上空喊到:“下天网”。只见在半空上盘旋的飞鸟使从怀里取出一团类似鱼网的东西,然后两个飞鸟使各牵一头,立刻那东西真的变成一个巨大的鱼网。
两人飞到阿姣的头上方,那巨大的鱼网正罩在阿姣的上方,可正在厮杀的她却没有觉察到危险正在逼近。这时只见无量法王一挥手,只见那大鱼网从天而降。等到阿姣发现情况不好时,一切都晚了,她连人带马都被一张大鱼网罩住。尽管她拼命撕扯,或用剑来砍断鱼网,但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上来的几个僧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按在地上,并将她五花大绑。
“把这三个人给我押回去,把他们秘密关押在我练功的秘洞里,记住,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更不能把这事儿透露出去。”无量法王反复叮嘱手下的僧人们,他们都是法王自已的心腹,对他们,法王是相信的,但也要防备他们不小心把这事儿泄露出去。
手下人都知道:国内最大最有权势的当然是吐蕃王,但无量法王的势力也是很大的,对于他们这些武士和僧人们来说,无量法王也是神一般的存在,拥有仅次于吐蕃王的权势。
无量法王命人把阿姣和常世雄、云童三人关进自已平日练功的秘洞中,并要派专人严密看守。他派两个飞鸟使沿着红线等人所去的方向去跟踪侦察,然后把消息回传给他,他则回到秘洞里专门等候两个飞鸟使的消息。
见两个飞鸟使已飞远,无量法王这才率手下僧人押解阿姣三人前往山里的秘洞……。
回到南诏的阁陂大师忙着医治受伤的将士,很快他就受伤的将士安置妥当。此时他突然感到右眼皮在跳,他忽然想到中原人所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他的心里有些疑惑,因为距他们回到南诏己有两个时辰了,可是红线和阿姣他们怎么没回南诏,既使红线和昙云他们有事不能回来,那徒弟阿姣也该回南诏来,难道他们又遭遇什么事情了,阁陂心里有些烦乱,开始担心起他们来了。
他急忙去找阁罗风:“王兄,红线和阿姣他们都没有回南诏,己经有两个时辰了,我怕他们又遭遇什么不测,所以我想去大草场那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是有点奇怪,王弟最好挑选百余名精壮勇士一块去,这样你也有个帮手。”
“不用了,又不是去打仗,人多了反而是个累赘,我一个人驾轻功更方便,我快去快回,王兄在家等我的消息吧。”
“王弟可要多加小心,如需援军你可速速回来告知,我在军营让一千骑兵整装待发,一旦得到消息,这些骑兵就会迅速驰援王弟。”
“好吧,那王兄就等我的消息吧,我速去速回。”说吧阁陂驾轻功飞腾而去。
阁陂驾轻功不到半个时辰便看见了大草场,但草场上却不见有人在厮杀,他不知该往哪里去。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远远看见好像有一队骑兵朝山里驰去。
那是些什么人?应该追上去看看,也许他们能告诉自己这里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他一纵身直朝那个方向飞去。
眼见就要追上那些人时,突然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奔他飞来。他定睛一看,认出那是无量法王的金轮,就在那金轮就要撞击到他身体时,他挥剑将金轮格开,那金轮呼啸着飞离他身边。他深谙对方的招式伎俩,手持黄龙剑准备第二个金轮的到来。
果然正如他所料,又一只金轮挟带着呼啸声旋转而来。他不敢怠慢,奋起神力将那只势大力沉的金轮格开。
“哈哈,老家伙,能架开本法王的金轮,看来你这把老骨头还有把子力气。”无量法王回转马匹将阁陂挡住。
“无量老贼,你在搞什么鬼?快把我徒弟阿姣放回来。”此时阁陂早己看见几十个骑马的僧人押着几个人朝山里跑去,他怀疑那几个人里就有阿姣。
无量法王冷笑一声说:“老家伙,你看花眼了吧?那只是我刚刚抓来的几个中原百姓,哪里有你的什么徒弟。”
“既然这样,那就不妨让老衲看看。”话音未落阁陂一纵身飞腾而起,直追前边那伙人。
“阁陂老儿,哪里走?”无量法王没拦住他,便在马背上腾空而起,朝阁陂追去。
眼看着离前边那队人只有百余步远时,忽然有十个僧人手持吐蕃刀挡住他的去路。阁陂不暇多想,挥动手里的黄龙剑一连砍死砍伤五、六人。
就在他刚想冲上前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呼啸声。
“不好。”他连忙收回轻功,使个‘千斤坠’,身体直落到地上,这时那只势大力沉的金轮呼啸着从他的头顶上方飞过去。
这时他再腾身而起,想追上前边那队人时,却见无量法王挡在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