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钦门的宗主陈怀寿拿到往蹇来誉的折子后,追星赶月,不舍昼夜,勤学苦练,不日就入门了。
反观灰衣少年,一直在风行天下的门外徘回,找不到门道,白白耗去好多时光。练功苦闷之余,少年一个人来到街上吹吹风,清醒清醒。
信步闲游,不知不觉来到陈真幻带他们来的那个青楼。来都来了,进去喝两口,这里酒不错,绝不做别的消费。
小二见少年一人进来,跑来哈腰招呼,“大爷,这次要酒还是要姑娘?”
少年白他一眼,怒道:“上酒!”
小二嬉皮笑脸提酒壶走到桌前,“大爷,你再不要姑娘可就没啦,住后山破庙那位爷今晚可连续叫了六位姑娘进他那屋啦。”说着他卷拳伸出拇指和小指,比出一个六的手势。
他那身板,那经济实力,六位姑娘,怕是要死在床上吧今晚。少年在心里调侃。
喝完酒,准备结账,他问小二,楼上那位以一敌六的大爷每天都这样吗,小二说也不是,但一有钱就来,这人古怪,来时大摇大摆走大门,走时偷偷摸摸,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和他睡的姑娘们都不知道。
少年只是笑笑,走出门,他越想越不对劲,就算是他师父也不能以一敌六啊,何况内功平常年近六十的涣群大哥。
少年飞跃到青楼屋檐上,学蝙蝠倒挂屋檐,看看这涣群大哥在哪一间,到底如何以一敌六。
少年在每个房间窗边都倒挂好久,什么样的战况都看到了,就是不见涣群大哥。他飞身下来,进楼去问小二,可曾见他出门了?
小二笑道,开什么玩笑,那位爷不会速战速决,肯定好在房里鏖战。不信我带你去听听?
听听就听听,他来玩的钱还是老子借的,如何听不得。少年跟小二上楼。
“就是这一间。”
小二附耳在窗上,少年把手指沾湿,捅出一个洞,往里瞧,看到六个姑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不见涣群大哥。
事有蹊跷,涣群大哥不是真来消费,而是掩人耳目,明日再来探。
小二回头时,已不见少年踪影。
第二天晚上,少年向王聪要来银两,早早来到青楼,吩咐小二要酒要姑娘,但是要住进涣群大哥房间的隔壁。
“保在我身上!”小二得了银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楼去请姑娘们下来。
“请问哪一位是伺候过后山破庙的那位大爷的?”少年想找张嘴来问话。
“都伺候过!”姑娘们异口同声回答。
真厉害,少年只能佩服,随手指其中一位,说:“你,跟我上楼。”
一进房间,少年就要人家姑娘详谈她伺候那位大爷的细节。
姑娘一脸不屑,笑道:“不是谁都有那位大爷那样的本事的。”
“怕是姑娘们收了钱不干事,在那大爷的房里昏睡了一夜,又怕老鸨责怪偷懒,编出些风流故事来鼓励这里的孤寡吧。”少年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一语道破。
“哎呀,什么都瞒不住大爷,您今晚说怎样就怎样吧,我都依您,可别把这档子事给老鸨听了去,不然我就只能流落街头啦。”姑娘服软,哀求少年。
少年要她和盘托出当时的情况。
每一次大家进那大爷的房间就是湖吃海喝,不时便醉,第二天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不知夜里都发生了什么。
听到隔壁房间来人了,真是涣群大哥的声音,果然先坐下来喝酒。
少年命房里的姑娘一口把桌上满满一壶酒喝干。
姑娘无奈,这人要学隔壁的大爷,定是他的脑残粉丝。
一口干完,姑娘就晕倒了,随他怎么干吧。
少年也学隔壁大爷抱她上床。然后捅开窗户纸,看看隔壁在演什么戏。
隔壁里明显有问题,姑娘们喝一轮下来就倒了。
涣群大哥把姑娘们抱上床,自己跳窗跑了。
少年也学着跳窗出去,远远跟着他。
一路跟踪,好在涣群大哥真气不如少年,少年一路悬浮身体,脚不着地,没有一点声响,涣群大哥不察觉。在山里绕几圈又回到青楼。
不过他没上楼去,而是穿过厅堂到后院去了。
少年翻过围墙,进入后院,涣群大哥纵深跳进后院的水井里,这绝对不是自杀。
少年到井边往低下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躲在一旁等候。
天快亮时,涣群大哥才从井底飞出,快步离开院子。
少年也跟上,来到后山的破庙。
那人关了破庙的门,躲到菩萨石像后面,从一块石头下取出纸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好像急着考状元似的。
这人不简单,明天先办法进井底看看,少年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