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门,还没见到换群门的人,再往前就是剑舍的屋子了,各种亭台楼阁,空不见人,野鸡也不见,早被那几招吓跑了。
换群拳的人不容易上当,或者是他们觉得这些人还不值得他们亲自出手,派出的都是狗腿子,死不足惜。至临审问至殊,贞利剑怎么不在你手上?
至殊说贞利剑在我手上轮不到我来守山门,涣群拳的掌门已经把剑收回了,你们上山有来无回。
至临扇她一巴掌,牙都给打掉,“山都给人占了,你还得意,我死前不会让你活。”
至殊邪魅地笑,说:“以你的武功,不够接人家一招,守山门只是几个小喽啰,已经够你们受了。”
至临说:“你看看我们身后,这么多人够不够你受?这比三十个多太多了。”至临将了她的军,得意地笑。
至殊瞪他一眼,默默往前走,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们继续往前走,但黑衣男和斗笠男慢慢落后了,只能跟着若厉掌门和星镜道长。仪琳问是不是伤得太重?
斗笠男摆摆手,说:“伤不要紧,真气快耗尽了。”
夕惕掌门说:“那我们休息一会儿,等下再跟上他们。”
两大勐将都坐下,前面的人也放慢脚步,王太冲也命令归藏的原地休息。
断家枪的人也停下了,前路无人,没必要赶。辛枚走回来,问斗笠男还能不能战斗。斗笠男说不能就不跟你们往前了。
剑舍也停下了,是时候和人质好好聊聊。
剑舍掌门来到陈观面前,问他姜秋林死了没,他说没有,但也活不久,谁都救不了。谁也没想救,现在自救都困难。
陈观说:“他本可以不用死的,但他把原来北山庭院的一个结界破坏了,换群拳掌门对他怀恨在心,不肯出手相救。”
剑舍掌门说:“什么结界?”
陈观说:“换群门的说那是以前住在北山的人布置的结界,花了十几年,是当世最好的避难所,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没注意过,看不出来。”
剑舍掌门说:“我也看不出来,不知道那人有这能耐,他除了白蛇泡酒还有别的看家本领啊。”
陈观说:“涣群拳的掌门说那人一定没死,就像我们跳下那山崖一样,我也试过了,轻功好一点的人就能轻易飞过。”
至临说:“可是当时他要救三个人,不可能顾得了自己,应该是死了。”
陈观说:“那你知道那灰衣少年住在哪里吗?和你们一样在山里瞎转?”
至临说:“你个叛徒,休想套我的话。”
陈观说:“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套得出来吗?接受现实吧,你那被你们逼死的师叔没死,这种事夕惕的人最清楚,她们跟那少年一路来。”
至临犹豫一会,跑去问夕惕掌门,“你们这几天都住在哪里?”
他的问题引起夕惕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抬头来看他,仪珉说:“关你什么事?又没吃你们剑舍的大米,给老娘滚!”
他脸皮厚,又说:“剑舍山上隐蔽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很好奇几位能在哪里栖身。”
仪珉拔剑,说:“小子,想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至临知道现在的自己不一定是她的对手,灰头土脸回到师父身边。
他走后,斗笠男说:“这群人不相信我们。”
黑衣男说:“下次别那么卖命,这些人不值得,他们都想着贞利剑,不只是想出这结界,他们远没有我们单纯。”
斗笠男说:“武林人士就是复杂,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
黑衣男说:“这得看那师徒两人的本事了,我们尽力做好我们的事。尽人事,听天命。”
少年和他师父本事还没使出来,斗笠男和黑衣男大战宫人宠惊天动力的剑招让少年和他师父都看到了,晓得山下战况激烈,但还没把涣群门的人引开。
这些人都还在剑舍的掌门庭院里喝茶,少年和他师父就隐身在庭院的桂花树上盯着。贞利剑在涣群拳掌门的腰间挂着。
陈怀寿慌张跑进来说:“那两个走尸也不行了,毁了。”
邋遢男说:“知道了,我们都闻到了,一股焦臭味。”
少年抽抽鼻子,空气中是有一股澹澹的焦油味,这就是尸油。有人旗开得胜,是好兆头。
涣群门的人很墨迹,还在悠然喝茶,陈怀寿说:“武林大军已经上山了,过山门啦!”
涣群拳的掌门说:“过山门好啊,我还怕他们不上山,天助我也!”
他站起来,运气在手腕上,朝天一击,黑色的真气冲上云霄。山下的结界立刻鬼在后面追似的迅速缩小。
少年见此,眉头紧锁,他担心师叔会在结界来临时把王聪和钟瑜玟赶出庭院,两个弱女子在山里是活不下去的。
他师父看出他的心思,点点头,少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结界的移动让休息的人都跳起来,不是他们要山上,是结界要逼着他们山上。剑舍掌门又带头往前。夕惕的和黑衣男几个断后。
越往剑舍山大家越害怕,看不到涣群门的人,他们担心声东击西不奏效,引不开涣群门的弟子。骑虎难下,来都来了,难道回去吗?也没路可以走了。
陈观对至临说:“收网了,你们还往里钻。结界外面全是勤王府的人,你们动手晚了。”
至临说:“是晚了,没有你动手的早。早动手的都是奴才!”
呜呜泱泱的人终于来到“剑舍”两个字的牌匾下,大门紧闭,涣群拳的人是装傻还是真聪明,这都不出来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