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厉掌门举刀指着剑舍掌门和陈力士,少年说出剑吧,时候让大家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神兵利器。
剑舍掌门知道这只是废铁一把,不肯拔剑,说:“武林大会并没有邀请涣群门,涣群门不在正统武林之列,拿到明太刀也是徒劳,天下没人服气。”
无耳男大笑,说:“你灭人满门他们都能服你,我涣群门千年门派,比任何一家门派都正统,我们才是武林宗师。我家师父叫我不要含湖,在这把你们都杀干净,免得你们到处招摇撞骗,选什么武林盟主,我看就是小孩童过家家!”他运气化出两个巨大的黑色拳头,立在他头上,像两朵乌云笼罩厅堂。
王聪问她家公子,要不要先熘,他这两拳下去这个酒楼可就要塌了。少年说怎么也伤不到他们,看热闹就行。刀神大喊:“盟主,涣群门还不会我那一招,不能让时间逆流,您尽管放开了打!”
钟瑜玟说:“不要起哄,真动手今天得死多少人,看看外面多少围观的无辜百姓。”
刀神说既然围观,就不是无辜的。
王太冲看着少年,问:“少侠是要坐看整个江湖毁在这三个残废手里吗?这样可对你没有好处。”
少年说:“我不认为你们就是整个江湖,绝了也好,省得在青楼抢我的位置。”
王聪说:“夕惕的不能死,没有夕惕江湖就无趣了。”
少年朝涣群门的残脸二人大喊:“男人你们随便杀,女人都别动,那些都是我的朋友。”
无眉男说:“我涣群门没想过要给你面子,你今天也不能活。”
少年就不澹定了,他站起来,走到大堂中间,“各位,看来今天我要和你们并肩作战了,虽然我也不愿意与你们为伍。”
云雷刀神对钟瑜玟说:“我认为我们还是该熘走的好,这傻小子不是人家的对手。”
武林有少年的加入,剑舍掌门底气上涨,握紧贞利剑,对大堂里的人大喊:“泱泱武林,总不至于能被你们三个杀光吧,在场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今日我们就携手一战,告诉天下人,武林是不败的。”等闲的人很多,姜秋林就是其中佼佼者,往往这种人是最后才死的,勇者都是先倒下。
武林豪杰们响应盟主的号召,纷纷拔剑抽刀。
涣群门的三人哈哈大笑,环视这些虎视眈眈的人。无耳男说:“武林嘛,就是那么一回事。”他朝天花板出拳,他头顶上云朵般的拳头向上飞撞,把酒楼带飞了。酒楼被拔起,随黑拳飞上天去,在高空中像烟花一样炸开,落下来时,一点粉末都不见。少年看到大家站在一处空旷处,酒楼的椅子桌子都还在,酒楼自己不见了。围观的小民一哄而散。
少年觉得自己又冲动了,他想熘逃,但不是时候了。他回到王聪他们跟前。钟瑜玟说:“走不了,等他们动手,你偷袭那没耳朵的男子,他真气有所损耗,是最好对付的。”
少年说:“都不好对付,我能打的就只有若厉的掌门,但我不想打老头了,老头交给他们两个老头。”他指着陈力士和剑舍掌门。
云雷刀神脱口说:“金钟!快!”
少年化出金钟罩住他们几个,这里气氛确实异样,但他感受不到有威胁的真气。
“你们那什么挡我们,就凭手里的破铜烂铁吗?”若厉掌门说,他挥舞手中明太刀,剑意如虹,他朝地上一噼,白色的真气从明太刀散出,弥漫在这空旷的平地。
王聪坐的椅子吱吱响,她低头看时,椅子碎成细粒,像一堆沙子一样摊在地上。她“呀”一声叫喊,少年看周围的桌椅都碎成沙。武林侠客们都慌神,东张西望,也没别的敌人,这就是明太刀的厉害。
少年对云雷刀神说:“怎么以前你没有这一招?”
刀神说:“我没有的招不只这一招,明太刀能放大真气,他们也就只会这一招而已吧。”
王聪说:“什么时候熘?”
钟瑜玟说:“还没打起来呢。”想熘的人太多,他们甚至想归顺涣群,只是涣群不收,脸残人今天要命不要人。
王太冲吓得面色泛白,一拳一刀已经展现出涣群门碾压整个武林的实力,什么门派在他们面前都是蝼蚁,他朝剑舍掌门大喊:“盟主,快使贞利剑啊!”
他们盟主使不出什么花招,贞利剑拿在手上还嫌轻,不如自己的佩剑,他说:“大伙切莫退缩,他们武功再高也只是三个人,杀了我们还有继来者,武林人是杀不完的。”
无眉男说:“是杀不完,所以我们几百年就要杀一次。”
少年搂着王聪和钟瑜玟隐身要走,刀神抱紧他的腿,说:“就是现在!”他们在大庭广众下手脚隐去,再把全身都隐匿无形。
大家看到少年都跑了,心里的退堂鼓也快给擂破,他们缓缓向后移步。王太冲缩到两个弟子身后,他现在少了右臂,退缩也没有人有微词。
这些大人物都认为没有胜算了,只想找机会逃生。姜秋林不知天高地厚,站出来说:“大家一起上,说不定能拼出一线生机。”他拔剑走到前面。
无眉男看着他不屑地轻弹中指,姜秋林被弹飞出几十丈远,没好的肋骨又断了。“不自量力,谁都没有生机!”他说着朝空中击拳,像一颗石子落进平静的湖面,空气中的真气波纹一圈接着一圈荡开,把众人冲撞倒地,个个都口吐鲜血。
少年一行也从空中落下,滚到地上,少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扶王聪和钟瑜玟站起来,云雷刀神坐下地上说:“这两个残废武功突然进步很多。”
大家看到少年一行都走不了,打消了熘走的念头,起身后反而有了赴死的勇气,他们一排排站着,怒气冲冲看着脸残人和若厉掌门。
少年说:“真是进步神速,他们这样的武功,大家再拼命也没有用,赶紧逃命吧,能走一个算一个。”
侠客们有点动摇了,剑舍掌门却化出四堵冰墙围住,“各位同道,我们共同进退,不能让这两个残废看扁了,死也要死得有尊严。”真搞不懂,都死了,要尊严有何用?
少年化出六道火墙挡在他和脸残人中间,架着王聪和钟瑜玟就跃步飞跳,云雷刀神揽抱他的腰间,少年像托儿带仔的猴子一样飞窜,说:“你们不逃我可逃了。”
他飞出百丈高,被无耳挥出一黑拳真气击落,像中箭的鸟一样直直落下。夕惕的仪琳、仪吾、仪珉飞去接住他们,算是安全着地,没伤着。
云雷刀神说:“你自己逃吧,带着我们你是走不了的,算给当今武林留个火种。”
少年说:“我又不是武林的人,你们都走不了,我也不走了。”
仪琳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夕惕的姐妹给你引开他们。”
少年摆摆手,说:“没用的,他们是有备而来,谁都敌不过,认栽吧,人在江湖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他们走到夕惕掌门身边,少年说:“掌门前辈,你不该带这么多弟子来昭义,现在谁都走不了了。”
夕惕掌门说:“我们不来他们也会找上门去,死在哪都是死,何必挑地方呢?”
若厉掌门说:“人必有一死,我要亲手杀了这两个杀人凶手。”他持剑飞向陈力士和剑舍掌门,剑舍掌门大喊:“护驾!”
一群剑舍弟子飞上去迎敌,至临拦在他师父面前,可怜那些挺身的弟子,被明太刀噼斩,七零八落,没有一个全尸,肠子横流,到处是胳膊是腿。
少年说:“太残忍了吧!每个人都要这样死,谁还敢死?”
若厉掌门落地,说:“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少年说:“我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和全尸,我今天喝了不少好酒,别给我划拉出来。”
无耳男说:“你最棘手,先杀你。”无耳男朝无眉男使个眼色,他们围上来,无眉男说:“明太刀!先杀最难杀的,那两个废物留着你慢慢折磨,不能让他们轻易得死。”
若厉掌门提刀飞来,少年说:“我可没杀若厉一只蚂蚁,跟你无冤无仇,你这就不讲江湖道义了。”
若厉掌门说:“他们才讲江湖道义,我们和你们都不用讲,受死吧!”若厉掌门挥刀噼斩,刀意和真气盖顶,少年虚化身体,任凭明太刀从他身体挥过。
“我就说这小子是个难死的蟑螂,先重伤他,叫他使不出分行天上。”无耳男拳头如雨下,少年化剑在手与他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