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的人看到少年出去,大家鼓气飞来,像蚂蚁出窝一样来到北峰,出塔,他们都不忘寻找贞利剑,在塔外墙敲敲打打。
少年说:“别废力气了,剑不可能在塔里。”
别人可不听,特别是有人说剑不在哪哪哪,那剑真可能就在哪哪哪,于是他们敲得更起劲。
王聪和钟瑜玟乏了,说回去休息吧,剑的事还得从长计算。
少年带她们飞回夕惕,从白雪覆盖的冬天一下子来到夕惕的春天,体感明显,脱下外袍,喝点小酒。
夕惕的人还没回来,他们可能要把墙给拆了才罢休。
小师妹从养剑堂到后堂来问,是谁拿到了贞利宝剑,师傅师姐怎么还么回来。
少年说:“只看到贞利剑的影子,没见到贞利剑本身,你师傅师姐还在北峰松林里。”
少年告诉她,此次取剑又死不少人,大多数都是被踩死,或者为了踩踏别人而动手杀的人。
小师妹问他遇到黑衣人了吗。还让她猜对了。
少年说:“遇上啦,你家师傅和他们大打出手,好在你师姐及时拦住她,不然今天在塔里得送命啦。”
小师妹疑惑地说:“塔里?不是天宫吗?”
王聪说:“没有什么天宫,一个佛窟一座破塔,连剑都是塔顶投进的光的影子,他们就为那影子杀了不少人。”
少年说:“我瞧瞧告诉你,你别到处说,那两个黑衣人就是剑舍的掌门和京畿的陈力士。”
小师妹张大嘴巴,“怎么可能,人家贵为天下第一剑士,还是武林盟主的父亲,要什么没有。还有一个是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呢。”
少年说:“我骗你干嘛,你自己小心这两个门派的人,这些人居心叵测啊。”
王聪说:“你可别到处乱说啊。”
小师妹点点头,将信将疑。
钟瑜玟说:“她都不信,说出去谁会信。”
少年说,没有拿到宝剑,那两个人不会善罢甘休,大家都要小心。
休息一天,第二天钟瑜玟提出去看看林中的石眼。
少年带她们飞到石眼旁,石眼周围的泥土都被人扒光,露出一只光熘熘的大眼睛。
“肯定是两个黑衣人病急乱投医。”王聪说到。
少年运气在手,按压石眼,石眼不动,“没有机关。”
钟瑜玟说:“我们不能再走在前面了,那两个黑衣人一定是在暗处盯我们,我们要做他们背后的黄雀。”
说完,少年一行回到夕惕。仪琳和小师妹正在满山找少年。
夕惕的掌门被人掳走了,留下纸条要夕惕那剑谱来换,而且是先交剑谱再交人,没办法,话语权在人家手上。
能掳走夕惕掌门的也就那两个黑衣人了,若厉和七星观的剑谱都还在他们身上。
少年说冷静,他们要的是剑谱,不是你师傅,你师傅太老了。
只是你师傅武功也不错,如何在夕惕家里都被人掳走。
小师妹道来,师傅是跟剑舍的人上北峰巅,要去哪寻找更多的线索,剑舍的回来就说师傅已经被人掳走了。
同行的仪琳看到两个黑衣人从地上冒出来,卷走师傅,犹如幽灵鬼魂。
什么从地上冒出来的鬼魂,少年知道那是剑舍掌门的酒食有庆,救人要紧,先把剑谱给他们,现在大家都没有头绪,兴许这两人有什么办法呢。
夜里,按照约定,少年和夕惕的一路来到林中石眼,把剑谱放在石眼上。
仪琳第一次见石眼,说:“这里还有机关!”
少年拉着她走,“有机关他们还抓你师傅干嘛,他们是找不到机关,我们且暗中观察。”
少年使出风行天上,和仪琳隐身在松林中。仪琳问:“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们?”
少年说:“看不到,但不能出声。”
他们远远看到,一个黑人从松林中飞来。一剑挑到石眼的剑谱,拿到剑谱又飞走了。
仪琳想跟上去,少年拉出他,“别追,那是假影,是个分身。”
仪琳说:“和剑舍至临的剑术一样?”
少年说:“是的,就是酒食有庆,这是剑舍的掌门人。”
按照约定,他们拿到剑谱后,自会放了夕惕掌门,第二天早上还在这交人,他们要先确认剑谱的真假。
第二天陈观带着大家都到树林里来,这个时候谁都想当英雄了,举手之劳就可以救人,不免在夕惕吃住这么久心有所愧。
黑衣人是守时守信用的。他们身穿黑衣,像两只猫头鹰一样站在树枝上。
归藏的掌门大喊:“喂,为什么大白天的要穿夜行衣啊?”这是大家想问的。
两人没有回答,指着石眼旁的一棵大树。
仪琳跑到大树前,看到她师傅晕靠在树干上,她喊道:“师傅!”
夕惕的弟子赶过去,掌门是被人锤晕了,没有大碍。
少年看到陈观和至临都在场,故意激他们。“两位不动手维护武林团结吗?树上这两个应该算是武林公敌了吧。”
陈观说:“不能鲁莽,我们并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来这么多人干嘛?看戏么?”少年问。
陈观答不出来,至临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输了,再输要输到裤裆离去啦,也不敢出声。
两个黑衣人飞身要走,被一个远远的传来的声音拦住,“两位留步!”
是千里传音的功力,一般人没有这真气内力。大家抬头四处望,不见人。
少年说:“好熟悉的真气。”
看到两个黑衣人拔剑落在树枝上,用浑厚的真气大喊:“是谁?出来!”
真气震得整个松林的树枝摇曳,把夕惕掌门都震醒来。
少年说:“这两个老狐狸真气没见长,难怪不肯和我对招。”
另一个声音说:“是你爹!”
随后树木摆动,像一阵大风吹来,但实际感觉不到风,两个老头还能站在树上,真是比猫头鹰都稳。
松树叶被震得吱吱响,突然都脱落,往下掉。
王聪说:“公子,看那些树叶。”
松树叶很尖细,是一根根绿色的针。
所有松树叶飞落,忽而悬停在空中。
少年说:“想起来了,这是在上次打他天门穴的男子?”
钟瑜玟说:“你不是刺他两剑,怎么还敢来?”
少年说:“看样子不是针对我来的,快藏起来。”说着,少年带王聪和钟瑜玟隐身观战。
悬停的针叶指向两个黑衣人,齐刷刷飞刺而去。
两个黑衣人挥剑格挡,但针叶密密麻麻,挡不完。他们飞身后退,化出一堵冰墙。
仪琳看到冰墙,大喊:“这是剑舍的剑术。”
至临看到和他的冰墙一模一样,也惊讶,说:“这身影很熟悉,是我们剑舍的人。”
冰墙挡住所有针叶。
出招的人这才现身,他飞身站到树枝上,头戴斗笠,一身蓝袍。
王聪说:“除了斗笠,衣着很讲究啊。”
少年说:“武功更讲究,现在看来他上次故意输给我,他的武功不在陈力士之下。”
不止不在其之下,而是在其之上。斗笠男看到冰墙,笑呵呵,“敢班门弄斧!”他说道。
斗笠男伸手向前,手上化出一把冰剑,刺向冰墙,冰墙被刺破,冰剑直指两个黑衣人。
至临说,“这人也是剑舍的?剑术和我一样。”
陈观说:“远在你之上。”
剑舍掌门和陈力士和斗笠男近身试剑,两个打一个都占不到便宜。
钟瑜玟看到斗笠男的出招,说:“这是你们门派的剑术,此人一定是你师傅派来的。”
少年说:“凭空化剑,只有我们这一脉的剑术才这样,师傅想要贞利剑。”
钟瑜玟说:“这不想他的作风,他对这些俗物最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