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贵听到这儿就愣了一下道:“听说许德仁这两天上蹿下跳的接触了不少人,不过具体的我还要再打听一下。咱表婶打听这个是什么意思呀?”
坏水儿听完就道:“表婶已经把警察局长这位子许给了另一个人了,但是这许德仁上蹿下跳的,应该是给这件事添了点儿麻烦。”
王友贵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就道:“这临阳城除了日本人,还有能跟咱表叔较劲的人么?警备队那是表叔的手下,维持会那边根本就没有枪使,剩下有枪的,那跟表叔比起来也根本不好使。但是要说日本人要为难表叔这又是何必的事儿呢?谁不知道表叔跟吉泽大佐的关系呀,白原跟樱井再怎么样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吧?”
坏水儿听完就道:“所以呀,这事儿透着有点儿怪。不过表婶已经发了话了,那咱们必须也得好好查一查。”
王友贵听完就点了点头道:“老弟叫表婶尽管放心,我把那许德仁这两天的行踪打听出来以后,再安排点儿人盯着他。当时候一定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查出来。”
坏水儿听完就也点了点头,然后就问道:“我上午跟老哥说的事,老哥安排出去了么?”
王友贵听完就道:“警察局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
坏水儿听完就想了一下道:“既然已经捅出去了,警察局那边不会没有反应。老哥先查那许德仁后边的人,剩下的事儿,咱们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王友贵听完就又点了点头。因为是张怀保老婆的事,所以他也没有敢耽搁,等坏水儿交代完后,就赶快的去办了。
而王友贵走后没多一会儿,侦缉队的陈平和警察局的老于就找上了门来。坏水儿不知道这两个人找他有什么事情,就忙着让人给请了进来。
进门,落座,看茶之后,就先听那陈平道:“知道老弟受伤以后,我们兄弟俩那是一直都想过去看望。但是日本人的医院进出都管的太严,所以听说今日老弟出院就特意的赶到家里来了。”
坏水儿听完以后就道:“兄弟受伤,还劳两位哥哥挂念,真是叫我太过意不去了。”
陈平听完就道:“兄弟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跟王友贵虽说没到磕头换命的地步,但也是一块儿说得来的朋友。老弟这儿受了伤,我们来看看那也是应该的。另外老于这儿还有一事相求······”说着陈平就看了一边的老于一眼。
老于见了就从身上拿出了个木头的小方盒,打开以后就放到坏水儿身边的桌子上。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等兄弟大婚之时,我这儿必有厚礼相赠。”
坏水儿当盒子打开时就往里看了一眼,见里边是码的整整齐齐的十根小黄鱼。就在老于说完后忙推谢的问道:“于老哥这是什么意思呀?这······”
这时没等坏水儿说完,一边的陈平就道:“嗐,这老于在警察局当了好几年的科长了,一直都没升上去。日本人来了以后那也是如此。这其中的关鞘么,就是上边没人。所以听说关立人一死,警察局里的职务会有变动。就想托老弟在张处长那里递个话。”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然后装着关心的道:“这事儿不是说兄弟故意托大不办,只是这警察局长到现在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呀?两位哥哥可能也清楚,许德仁现在上蹿下跳的,可给我表叔那边添了不少的乱。而且王友贵到了他手底下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要是万一他钻营了出来,恐怕我也说不上话呀。”
陈平跟老于听到这儿,就互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这时就听老于道:“坊间一直传闻,许德仁有了新的靠山。不过张处长要想弄倒这许德仁,我这儿倒能出一份力。”
坏水儿听完就在心里暗笑道:“看来是那吴老四房契、地契的事儿开始发酵了。”想着坏水儿就故作关心的道:“于老哥难道有许德仁什么把柄了?”
老于听完就笑着点了点头道:“吴老四的妓院虽然没了,但是他剩下的产业却全都落在了许德仁的手里。这事儿如果联系到了关立人的死,那他许德仁还有什么资格当这个警察局长啊。”
坏水儿听完,心中就又暗笑了一下。然后跟着就问道:“这事儿老哥有谱么?您算计着有几分把握能办了这个许德仁呀?”
老于听完就道:“过去收房子收地的都是许德仁的手下,当地的佃户都可以作证,而且关立人跟许德仁是有梁子的,这一点连皇军也都清楚。至于怎么把这件事联系起来,现在虽说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是也基本可以确定这事儿跟许德仁的手下脱不了聊关系。”说着老于就把几份口供递给了坏水儿。
坏水儿这儿大字不识,但是瞄了一眼后,就还是点了点头道:“这事儿事关重大,一会儿我就去表叔那里跑一趟。”
老于跟陈平听完,就忙笑着点了点头。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坏水儿这时又稍微琢磨了一下之后,就叫下人叫了一辆黄包车,然后收起了金条,拿着口供带着几个人就来到了张怀保家。
到了门口下了车,那门口管事的还是那么客气。见了坏水儿就表少爷长表少爷短的,把坏水儿领了进去。
这时张怀保并没有在家,而张怀保的老婆见坏水儿,找了过来就道:“你这一身的伤,怎么还往过跑呀?有什么事儿叫王友贵过来回一声不就完了么。”
坏水儿听完就道:“表婶交代下来的事儿,我这儿心里急呀。恨不得我长着翅膀飞过来才好。”
张怀保的老婆听完就笑了一下道:“行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然后把口供交给了张怀保的老婆道:“您走以后,我就让王友贵赶紧去打听了。可是王友贵还没打听回来呢,他两个朋友就先找过来了。说他们手里拿了许德仁什么把柄,我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关立人的死有可能跟许德仁有关。”
张怀保的老婆听完,就又拿着口供看了看。然后就笑着对坏水儿道:“不错,你表叔是真没看走眼。我这儿还为这事儿发愁呢,没想到你直接就给解决了。”
说着张怀保的老婆就忙吩咐人看茶,然后就去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就听门口车响,跟着就见张怀保走了进来。
这时张怀保就跟坏水儿把详细的经过一问,跟着又拿着那些口供看了一下。接着才笑眯眯的看着坏水儿道:“出这份儿口供的人给你提了什么条件了么?”
坏水儿听完就道:“这人是警察局的一个科长,陈平、王友贵他们都管他叫老于。他想再往上升一升,所以就找到了我。”
张怀保听完就道:“这个条件不难,到时候人事变动一下,直接提他个副局长都不成问题。”
说完张怀保就冲自己的老婆道:“去打电话把许德仁叫过来吧,有了这个,咱们也不用费劲得罪人了。”
张怀保的老婆听完就笑着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门口马蹄响。跟着就听院子里一个人还没进屋就瓮声瓮气的说道:“张大哥,不知道这么急叫小弟来有何指教呀?”
这时就听张怀保站在屋里道:“我哪儿敢指教老弟呀?就是许久不见,叫老弟来叙叙家常。”
这时来人进屋,见着张怀保就毫不客气地一拱手。然后拿眼睛瞥了坏水儿一眼后就根本没在看他。跟着就直接道:“那既然是这样,张大哥就闲言少叙,兄弟这儿还有事情。”
坏水儿听这许德仁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劲儿,就是一皱眉。但是他此时可不明白,这张怀保有口供在手,为什么,还要特意把许德仁叫来。
这时就听那张怀保笑着道:“兄弟这事儿干得不小呀!我这儿,还要恭喜兄弟大仇得报呀!”
许德仁听到这儿就问道:“张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呀?”
张怀保听完就把口供直接递了过去道:“这上边写的土地易主都是老弟的部下吧。”
许德仁听到这儿就拿着口供看了一下,但是看过之后这眉头就皱了起来,跟着就“啪”的一声,把口供拍到了桌子上道:“张大哥这是谁想在背后陷害小弟呀?”
张怀保听完就道:“地是吴老四的地,房子是吴老四的房子,办事的人是你的手下。至于吴老四的产业为什么在西郊失火以后落到你的手里,这,你应该心里明白吧?”
许德仁听完就又是一拍桌子道:“这是陷害,有人要陷害我。”
张怀保听完就笑着问道:“谁?谁想陷害你?你把他指出来。”
许德仁听到这儿就又是一皱眉,心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的哪儿能说得清楚呀?死了个警察局长,日本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自己跟关立人不对付,这万一要是细查起来,那警察局长的位子到不了手不说,这自卫团长,估计都保不住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