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水儿听完就也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骂道:“他妈的日本人欺,狗汉奸榨,这老百姓还他妈有条活路么?”坏水儿心里想着,但是表面上却没带出来,而是继续笑了笑道:“其他的事儿老哥安排的怎么样了,这取钱的事儿也没出什么纰漏吧?”
王友贵听完就道:“其他的事儿都办妥了,房契、地契也都给押出去了。而且取钱的时候也没费那么大劲,我听说把字一签,图章一交,金条就直接给取了出来,早知道那二十根金条那么好挣,也就不用那么费劲找别人了。现在,赌钱的跟取钱的人,我都给打发走了。老弟尽管放心就是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问道:“那关立人的事儿怎么样了?一个上午了,日本人也应该知道了吧?”
王友贵听到这儿就道:“具体的我也还不清楚呢,今儿一上午了,也没听见警察局那边有什么动静。”
坏水儿听完就笑了一下道:“这么说这事情到现在还没闹开呢?”
王友贵听了就也会心的笑了一下道:“西郊遭火失盗,烧死个把人那叫什么大事呀?我估计着现在警察去没去都两说呢。警察要是不去,那日本人哪儿那么快就得到信儿呀?”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就正色道:“老哥别看这钱来得容易,但是说不定以后还会闹起来。所以老哥要是求财,咱们哥俩儿就把钱一分,然后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但是老哥要是求官,那可要分出去一些,毕竟张怀保那里兄弟已经搭上线了。”
王友贵听到这儿自然是明白坏水儿的意思,所以想也没想直接就道:“老弟也见了,现在这世道,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到哪儿不是受欺受压的。就算是有点儿钱到最后不是还得看人家脸色么?现在兄弟好不容易搭上了咱表叔,正是就此进身的好机会,哪儿能为了这点小钱就放弃了呀。”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心道:“你不想走那就正好,说白了老子还真怕你见好就收呢。”
想着坏水儿就是一点头道:“行,有老哥这句话就妥了。一会儿咱们就按商量好的一块儿去拜见表叔。”
王友贵听到这儿,那兴奋的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所以听完就忙道:“什么?我也去拜见咱表叔?这,这,这不唐突么?”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笑着道:“怎么?老哥还怯场了?放心吧,那天我已经跟表婶儿说过了,说老哥你是我的结拜大哥,所以表叔那里也没把你当外人。”
王友贵听到这儿,那真是一脸的激动。双手拉着坏水儿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坏水儿见了就让王友贵先坐下,然后就问道:“这包里现在是多少根金条呀?”
王友贵听完就忙道:“给了那穷少爷二十根,打发那个去赌的三根,加上老弟昨天带回来的,还有三百三十根。”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道:“昨天跟我去的那几个兄弟已经一人给了一根,但是这事儿毕竟事关重大,所以一人再给两根。昨天说好的给表叔一百五十根,剩下的一百来根儿,老哥升官以后还要各方打点。所以老哥拿一百根,剩下的零头给兄弟办事,老哥看······”
王友贵现在是几乎把坏水儿当祖宗供着了,又听说自己拿大头,哪还有不同意的道理,所以听了就忙点头同意道:“老弟处处为哥哥着想,这让我这当哥哥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坏水儿这时没等王友贵说完就接着道:“兄弟能有今天,那还不全都是仰仗哥哥。说白了现在帮着老哥那就是帮我自己,到时候哥哥高升那兄弟在树下也好乘凉呀。”
王友贵听完就点了点头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外话,咱们兄弟从此就是亲兄弟,以后只要有哥哥一口,那就绝对有兄弟一份。”
坏水儿听到这儿,心里其实是把王友贵上上下下骂了一个便的。但是此时还是装作十分感动,又客气了几句之后,两人就把金条一分,然后坏水儿又把那一百五十根金条装进了食盒,跟着两人藏好了剩下的后,就直接出门奔了张怀保的家里。
一时间两人到了张府门口,门房管事的昨天得了坏水儿的好处,今天见了坏水儿就忙着上来巴结道:“呦,表少爷来了。您现在门房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进去通禀。”
这门房管事的一句表少爷,那是直接就让王友贵对坏水儿肃然起敬。坏水儿见了自然又是暗中十几块大洋打赏了过去,那门房管事的见了,自然是就美的屁颠儿屁颠儿的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就见那门房的人回来,把坏水儿跟王友贵请了进去。到了里边,见着的是张怀保的老婆。坏水儿见了就先请了个安,然后叫了声“表婶。”跟着就把食盒递了过去。
那张怀保的老婆见了食盒,自然是眉开眼笑的点了点头。亲自把食盒接过来以后,自然也感受到了里边的重量。坏水儿见机,又引荐了一下王友贵。
那张怀保的老婆听完,自然也是十分客气了几句。但是这些客气话让王友贵听了,脸上那是倍儿有面子。
落座上茶以后,就听那张怀保的老婆先道:“保定警备司令部的陈处长今天要回去了,中午你们表叔要去作陪赶不回来。本来我今天也是要过去的,不过你们表叔也特意交代了,让我先紧着咱们家自己人这边。所以陈处长的太太那边我也就给推了。”
坏水儿这时听到这儿就忙道:“表叔跟表婶都是忙大事的,咱们自己家里人这边怎么都好说,说白了,表叔跟表婶事忙,我们这做小辈儿的,就是在门房恭候不也是应该的么。”
那张怀保的老婆听到这儿,就笑了一下然后道:“这是哪儿的话呀?你们能来看你表叔,说白了,你表叔那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尤其是你表叔昨天见了你以后,那是对你赞不绝口。当天晚上还跟我说呢,说你会办事,会做人。还说,老家的那些张姓的亲戚一个也指望不上,倒是这表亲中,出了个你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所以你表叔的意思是让你常来走动,过几天他还要亲自给你安排个差事,也好在这临阳城多个臂膀。”
坏水儿听到这儿,表面那自然是千恩万谢。但是心中却把这张怀保给骂透了,心说:“操,这他妈老汉奸,不是爷爷有事,谁他妈会跟你这小鬼子的奴才搭上关系呀。”
坏水儿这儿心里骂着,这时就见那门房管事的进来回道:“夫人,安老爷跟安太太来了。”
这时那张怀保的老婆听了,就忙冲那管事的道:“快请啊,还愣着干什么?”
说完那管事的就忙跑了出去,坏水儿这时见张家来了人,怕有别的事情就忙要起身告辞。但是那张怀保的老婆见了,就忙把他按住道:“你别急,来的不是外人,你是我们家里的表亲,正好也见见。”
坏水儿听完,也摸不清头脑,就点了点头。这时还没容他坐下,就见门口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带了一个中年的女人走了进来。
张怀保的老婆见了,就忙迎上来客套了两句后,就为坏水儿引荐道:“这位是你安世伯,还不赶紧过来见礼。”
坏水儿听完,也摸不清这张怀保的老婆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所以只能过来恭恭敬敬的抬手一躬身,叫了一声“安世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