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坏水儿想起了一件事就问道:“那盘尼西林要打几针呀?我总共就买了四支够用了么?”
那女人听到这儿就感激的看了坏水儿一眼,道:“如果伤口不再感染的话,四支应该足够了。一下子买了四支盘尼西林,一定花了你不少钱吧?”
坏水儿听完就调笑道:“一根大黄鱼一支,怎么?你还怕我让你还呀?算了吧,四根黄鱼救了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我这儿倒觉得算是赚了。”
说完坏水儿也没看见那女人害羞的样子,而是走到了从黑皮六家拿下来的小箱子前。拿了两卷银元后,还把那一小箱子的金条,都倒进了食盒里。然后才笑嘻嘻的看了那女人一眼,跟着就把那装着盘尼西林的布包,放到了那女人的跟前,并且还把油灯还留了下来,这才又拎着食盒爬了上去。
关好了暗道的门后,坏水儿就又仔细地琢磨了一下。第二天一早他就揣着银元拎着食盒出了门。到了大街上,坏水儿先找到了一个成衣铺,买了一身最贵的西装和皮鞋。跟着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捣持了一新后,才直奔了张怀保的家。
到了门口,坏水儿也没直接进去。而是先把门口的下人叫了出来后才问那下人道:“劳驾问您一下,这宅子是张怀保张叔的家么?”
这时那下人见坏水儿一身的光鲜亮丽,就也没怎么摆那狗奴才的架子,点了点头后就问道:“您是干什么的呀?”
坏水儿听完后,就先把十块大洋的放到了那下人的兜里,然后才道:“我是广阳来的,想拜见一下表叔和表婶。”
那下人这时往兜里一摸,暗中一数。就忙着换了一副笑脸,然后亲切的道:“原来是老爷老家的亲戚,不过您来得可不巧,老爷今天一早就去上班了,夫人去打麻将去了。不过中午夫人肯定是要回来,如果您没事儿的话就先在门房等一会儿,我马上叫人沏壶好茶过来。”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那下人就先来到了门房。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那下人聊天。
到了中午的时候,就见两辆黄包车停在了门外。那下人见了就忙迎了出去,然后忙搀着一个十分妖艳的女人下了车。
坏水儿知道那女人就是张怀保的老婆,所以也忙着走了出来。
这时就听那下人冲张怀保的老婆道:“夫人,老爷老家来了个亲戚······”
这时还没等那下人说完,就听那张怀保的老婆道:“什么亲戚呀?他老家的人不是穷疯了就是死绝了,哪儿还有什么亲戚呀?”这时那张怀保的老婆说完,才抬眼看见了坏水儿,但是一见着坏水儿这整齐的打扮后就愣了一下。
坏水儿见了就忙走了过来抱拳一礼道:“表婶,侄子这先给您请安了。”说着坏水儿就忙把食盒拱手递了过去,接着道:“这个是我老家带的一点儿土产,特意给表婶尝尝鲜。”
那张怀保的老婆这时疑惑的又打量了坏水儿几眼,接着冲那下车走过来的丫环使了个收下的眼色,跟着就只对坏水儿说了句:“有心了。”然后就也没再看坏水儿一眼,直接就要往府里走。
这时坏水儿知道这张怀保的老婆只要一进去,那这趟他就算白来了。想着坏水儿就在那丫鬟过来接食盒的时候提早放开了手,而这食盒的重量也明显得超出了那丫鬟的预料,所以那丫鬟往起一提就没拿稳,食盒一下子就“哐啷”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这一下,吓了那张怀保的老婆一跳。但是回身一看这食盒里掉落出来的黄灿灿的东西后,立马就冲坏水儿笑了一下。然后瞪着眼睛就骂那丫鬟道:“小浪蹄子,连东西都拿不稳养你这么个废物干什么用?还不赶紧给我收拾起来拿进去。”
那丫鬟听完,忙把食盒收拾好然后提了进去。这时那张怀保的老婆就冲坏水儿道:“你表叔晚上才能回来,大中午的在这儿吃了饭再说吧。”
坏水儿听了就忙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张怀保的老婆,就来到了前厅。
落座上茶以后,就见那张怀保的老婆从后房换了身衣服,然后喜笑颜开地过来坐到了一边,然后冲坏水儿笑着道:“自从我跟了你表叔以来,广阳老家那边压根儿我就没回去过,所以跟那边的亲戚也都没怎么来往······”
坏水儿听到这儿,知道这张怀保的老婆喜笑颜开是看过了食盒里的金条。但是往下就是要论清这亲戚关系了,这要是一刨根儿,后边的话他可就不好接了。因为这亲戚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又何谈从哪儿论呀。想着坏水儿就把话接了过来道:“表婶跟我表叔都是贵人,忙得都是造福一方的大事。跟乡下的亲戚疏于走动,那也是平常的。但是要说生分,就要怪那些个亲戚们不懂事了,表叔贵人事忙,那他们就不知道体谅么?所以我这次来一是要给表叔表婶请安,二是受朋友之托还有一件事要请表婶帮忙。”
那张怀保的老婆,听坏水儿直接表明了来意。就笑了一下,因为她心里明白,谁也不会没事拿这么多的金条去走亲戚。所以听到这儿,那张怀保的老婆就也没废话。笑了一下就道:“都是自己家亲戚,还提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心道了一句“又便宜你这王友贵了。”然后就忙道:“您侄儿这有一个拜把子的兄弟,在皇协军里当了个排长,现在管着南城门的出入。他前几天跟几个同僚买了几处房产和一个赌场,但是那关立人关局长却非说那几处房产和赌场都是脏产要查封,还把他那新开张的赌场里的人都给抓了。我为这事儿也细打听了一下,这事儿真不赖我那兄弟,我那兄弟是提前几天就从一个叫黑皮六的手上买下了房契、地契。谁知道那黑皮六转手就用那些房子跟地又坑了一个叫吴老四的两万大洋。而且还把那吴老四杀了不说,那黑皮六也就消失不见人了。说白了这里边就是那黑皮六坑人,我那兄弟置的产业经关局长一查,就都变成了脏产。所以他这两年为皇军效力攒的那点儿老婆本儿,一下子就都打了水漂了。婶子也知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钱没了是小,但是也没有平白无故让人欺负的道理。”
张怀保的老婆听到这儿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嗐,就这么点儿事儿,你找到我也就算是找对人了。这事儿都不用你表叔出头,你表婶我一个电话就办了。”
说着就见那张怀保的老婆到一边拿起了电话就拨了出去,电话一通就听那张怀保的老婆道:“我说姓关的,你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是么?告诉你赶紧把赌场里的人给我放了,好好查那个叫黑什么六的去。再出什么幺蛾子小心我让我们家老张扒了你的皮。”说完就挂了电话。回过身来就冲坏水儿笑了一下道:“行了,我的话已经给那关立人撂在那儿了,量他也不敢不听。”
坏水儿听到这儿都愣住了,心道:“这事儿一个电话就办完了?这也太容易了吧?”坏水儿心里想着,但是表面却竖起大指恭维的道:“婶子真是女中豪杰呀,训那姓关的就跟训孙子一样。”
这时张怀保的老婆听完就道:“你以为那姓关的钻了谁家的门路才当上这警察局长的?当年要不是你表叔力挺,哪儿能轮的上他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