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贵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这时家具都已经换完。王友贵就让胡德财一会儿把赌场那边儿,一个叫虾米的叫过来。然后又跟坏水儿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而坏水儿见了,就忙关好了门。又给那女人换了条毛巾后,就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新屋的土炕。由于房子是半截盖的所以底下的东西,坏水儿一件也没让动。
本来坏水儿现在还不想动这暗道出口,但是刚才听了那盘尼西林的价格后,王友贵又马上就找人过来。所以不得不从这里下去了。
在见过黑皮六家的那炕后,这次坏水儿也没怎么费劲,就直接找到了那炕边上的出口,仔细的打开一看下边就是他上去过的梯子。所以坏水儿直接就到了下边,拿了四根儿大黄鱼,就又爬了上来。
但是坏水儿出来后,又看了一下躺在炕上的这个女人。心道:“一会儿自己出去,万一要是有人进来看见这女人不就麻烦了么。”想着,坏水儿又把那女人裹着被子顺到了密道里。出来把那出口的门关好,又过了一会儿后,就听大门口敲门声响了起来。
坏水儿听了就走了出去,到门口开门一看,就见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子站在了门口。见着坏水儿那是十分的客气,上来就是一抱拳,然后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儿“刘爷”。
坏水儿见了知道这时来的准是那个叫虾米的,所以就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都是自家人,老弟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坏水儿这儿话音刚落,就听那个虾米忙道:“刘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王爷收了黑皮六的赌场,就把小的提成了那里的管事,那可是恩同再造呀。听说您跟王爷又是过命的交情,小的怎敢在您的面前装大呀。”
坏水儿听到这儿,知道王友贵赌场那边已经接收好了。眼前的这位是那间赌场的管事,这就说明此人也是王友贵的心腹。所以这时坏水儿就笑了一下道:“都说是自家人了,这么客套不就见外了么。今儿王老哥给我送家具时聊起了黑市,我这儿就想去盘盘路子。王老哥听完就把老弟推荐了过来,可见老弟也是王老哥的心腹之人呀。所以一般的客套也就免了。这样,老弟跟我出去办事也不用束手束脚的,我呢也能自在点儿。”
那虾米这时听坏水儿这么说,就忙着点了点头,道:“都听刘爷的,南城这边有几个贩黑货的,我认识的是一个叫串子的人,我这儿跟他不算太熟但也有过照面。这个人手下也有十几号的兄弟,一般的人想要什么黑货都去找他,至于再往上那就是他们青帮里面的门路,小的也就真不知道了。”
坏水儿听完想了一下自己的事后就胡诌道:“没事,咱们过去先跟他接触接触,拿钱先喂喂他,套套关系。至于以后我这儿也有的是办法,让他自己求上门儿来。”
虾米这时听到坏水儿这外行话一出就是一愣,但是转念一想连王友贵都这么看重眼前这人,那这位刘爷说不定还真有这本事。想着虾米就拍马屁的说了一句:“刘爷真是能人,反过来让他来求咱们,那咱们还不怎么捏怎么是。”
坏水儿听完就笑了一下,然后就跟着虾米找到了这个串子。
这时三个人见了面儿,虾米跟串子都认识所以互相客气了几句。但是客气完了过后,虾米就让串子给请了出去。坏水儿见了就看了虾米一眼,见虾米冲他点了点头后,坏水儿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这时就听串子道:“爷能到这儿来想必也知道规矩,咱们这儿只谈价钱不问来历。买卖过后您不认识我我不认识您,出了这个门各走各路,水火不犯。下回您再来也是只谈买卖不论交情,就跟咱们从来没见过一样。”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
这时就听那串子接着道:“您要是卖东西那我就给您估个价,您要是买东西那我就给您说个价。您听完价钱合适那咱们就去个地方钱货交易。如果您听完价钱要是觉得不合适,那您就请便,就当咱们今天聊了聊天。这屋里就咱们俩人,空口无凭谁说了什么也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算是有人说漏了嘴,但是也不会有人傻到去认。而且以后谁要是真的把话说出去,您知道我住哪儿,我们自然也能找得着您。说白了,咱们两家谁也不是跑单帮的。”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又点了点头。
串子见了就笑了一下道:“不知道这位爷,是要卖什么?还是买什么呀?”
坏水儿听完见这串子交代了这么清楚了,也就没多废话。直接开口道:“我想买点儿盘尼西林。”
串子听了这四个字后,马上就是一愣。跟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坏水儿后才道:“现在西药可是俏货,无论买、卖和持有都是掉脑袋的罪,所以日本人查得越严这东西可就越贵。原来一根儿小黄鱼一支,现在可就要十根儿呀。”
坏水儿听完就笑了一下,然后把怀里的四根大黄鱼掏了出来。
串子见了就又仔细的盯了坏水儿几眼,然后就点了点头,跟着从怀里掏出了块儿黑布对坏水儿道:“咱们交易得换个地方,不过还得委屈一下爷跟我们走一趟。”
坏水儿见了就点了点头,然后把那大黄鱼又都揣回了怀里背过了身去后才道:“悉听尊便吧。”
串子这时见了,就用黑布蒙上了坏水儿的眼睛。然后扶着坏水儿就往后堂走去。
而坏水儿这时双眼被蒙,再转了几圈之后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后他仿佛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上了一辆带棚的马车,在街上不知道溜了多长时间,然后才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但是等了一会儿过后并没有人让他下车,而是过了一会儿感觉车上又上来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也没说话,只是把坏水儿的蒙眼布解了下来,跟着就把一个小瓶放到了坏水儿手里。
坏水儿这时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黑巾蒙面,眼睛上带着一个墨镜,一身破旧的礼冒长衫。根本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这时来人见坏水儿看着自己,就指了一下坏水儿手中的小瓶。坏水儿仔细的看了那小瓶一下也分不出来真假。所以就把怀中的四根金条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了金条后,用手掂了掂。就又给了坏水儿一个小的布包。跟着就又把坏水儿的眼睛蒙上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下了车。
过后车子慢慢的又绕了几圈之后,才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跟着坏水儿就觉得自己被掺了下来,然后就有一个人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过一会儿您在把眼睛上的布解开,规矩如此,您见谅吧。”
坏水儿听完点了点头,跟着他就听到马车远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坏水儿才把眼睛上的布拿了下来。接着抬眼一看,就发现自己是在一个背人的胡同里。出了胡同就是一条大街,但是他人生地不熟,也分不清是在南城还是北城了。
这时坏水儿又回到了胡同里,打开了布包一看,就见里面有剩下的那三瓶药外,还有针头针管儿,这东西他在根据地的医院见过,自然也看过怎么用。
就这样坏水儿在街上叫了个黄包车,说了句松鹤楼后,就怀揣着盘尼西林赶回了南城。
这一圈儿下来,就又是大半天儿。到了松鹤楼后已经是日头过午了,坏水儿见了就到了里边点了点儿酒菜,还要了鸡汤米粥。放到食盒里拿回了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