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坏水儿也没敢在此多留,忙着把地上的油灯捡了起来。这时油灯上的灯罩已经坏了,但是火还没灭。坏水儿见还有个亮儿,就凑合举着接着往前走。但是见识过了铜镜和刚才箱子里的飞雷两件事后,他现在是真的不敢托大了。这修这密道的人为了防止人追赶,那可是做了层层防护了,简直可以说是一步一杀。这有一有二,那就绝对会有三有四。
所以坏水儿从这时就加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半路上再出现什么能要了他小命儿的东西。
但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坏水儿发现自己的担心可能有点多余了。因为往前并没有走多远,他就发现暗道已经到了尽头,一个的梯子直通向了上边。
坏水儿这时算了一下,这地方也就是跟黑皮六的宅子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想着他就顺着梯子,慢慢地向上爬去。然后侧耳一听上边就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时就只听一个人道:“靠,这他妈什么破地方呀?这么破破烂烂的你也敢开口要两块钱一个月。”
跟着就听另一个人道:“这房子是空了好长时间没人住了,但是家具什么的都是好的呀,您只要收拾一下······”
两人说着说着话声就远去了,到后来究竟两人成没成交坏水儿也没听清。但是坏水儿这时就忙着思虑了一下心道:“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群敌环伺的地方,这条秘道可是宝贝。别的不说,就说放点儿东西,最起码心里也能有个底呀。”
想着,坏水儿就忙沿着密道又走了回来。到了上边那间把那三个小箱子都拿到了下边来后,就也换了身衣服揣着一百大洋走了出去。这时来到了街上,坏水儿还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方向,跟着就找了过去。
就隔了一条马路,很快坏水儿就找到了那个宅子。这时就见前边一个老人正在锁那门,坏水儿就忙紧走两步过去问道:“大爷,您这儿租房子么?”
那老人听完就忙回身,看了坏水儿一眼后就忙道:“租,租呀。怎么,是您要租房子是么?”
坏水儿听见那人说话的声音,跟下边听到的一样,就点了点头。
那老人见了忙着就把锁又打了开,然后领着坏水儿就走了进来。
这时坏水儿到院子里一看,就见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东西两间配房看着也挺规整,但是三间北房却有一间塌了,上边还有些烧糊了的痕迹。
坏水儿见了刚要问话,这时就听那老人先道:“小老弟你也见了,这房子别的几间都没什么问题。只有这一间是头年下大雨,也不知道这间是让雷劈了还是怎么了。反正听的原来的邻居说,当时他们听到一声巨响后,房子就塌了。也是着了火,但是很快就被雨浇灭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知道,这房子绝对不会是让雷给劈塌的,所以就心道:“一声巨响就塌了,看来这个出口也在那间宅子主人的算计之中啊。好家伙,炕下边建密室,真假两条密道,而且这真的密道层层防护,追上来的人都会掉到他设下的陷阱里。”
坏水儿这儿正想着,但是老人看着坏水儿没说话,就以为坏水儿在乎这事儿,所以就忙着又道:“我们老两口其实就是给人家看房子的,这房子的主人把这房子托付给我们后我们也联系不上他了,要说出钱修,我们老两口一是没这能力,二也不是我们的产业。所以小老弟要是租的话,价钱咱们也好商量。”
坏水儿本来是想花钱把这房子买下来的,但是听到这老人不是房主,就想了一下道:“大爷,这房子我打算长租。而且还帮您把这房子修上,但是我这儿还有一个条件,您要答应我立马给钱。”
老人听坏水儿不光要租,还要把塌了的房子给修上,就高兴的道:“小老弟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价钱咱们都好商量。”
坏水儿听到这儿,见老人是以为自己要借着修房压价,就道:“大爷,我的条件其实不是钱的事儿。就是在我租的这段时间里就算是房主回来,您跟他也不能没经过我同意就收我的房子。”
老人听完坏水儿的条件开始时还沉吟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就忙笑着道:“小老弟放心,房主听说是已经去了四川,这边兵荒马乱的日本人占着,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呢。你付我租金又给我修房子,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把房子收回去呀。”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然后问明了价格,一下子就付了五年的租金。老人临走的时候都快高兴坏了,好像生怕坏水儿反悔似的,跑着找人写了租约然后给坏水儿送了过来。
就这样坏水儿租下了这密道的出口,然后当天就又雇了几个力巴,带着他们买了些砖、灰、木料,看着他们把那倒塌的房子收拾了出来。并约好明天就开始把那倒塌的房子不拆房基的重新盖起来。
就这样直到了晚上,坏水儿锁好了那院子的门才回到了黑皮六的宅子。而这时王友贵也已经等在那儿了,见着坏水儿就忙给他让到了屋里问道:“老弟这一天是去哪儿了?可真叫我好找呀。”
坏水儿这时见王友贵一脸的兴奋,就知道他那边的事儿已经办成了。所以就笑着道:“怎么了老哥咱们的事儿,出了什么岔子了么?”
王友贵听到这儿就道:“哪儿能呀,不过老哥这次是真的又借老弟的光了。几张房契、地契的这么一送,老哥这次是又上了一层呀,由排直接转成了连,还是正职连长,现在虽说任命还有又下来,但是曾团长那边已经是打了保票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虽然心中暗骂着。但是表面却是高兴的道:“那可就恭喜老哥了,这么快就又升了一级。看来这以后当团长也指日可待了。”
王友贵听完就道:“自打认识老弟以来,我这一个小小的排副就当了连长不说,还躲过了一次杀身之祸。这全都是拖了老弟的福呀。”
坏水儿听完就道:“老哥说这个不就见外了,兄弟这儿也就是动动嘴皮子,主要还是老哥鸿运当头,该有这一步呀。”
王友贵听到这儿就道:“嗐,咱们两兄弟就别说这客气话了。我已经让人在松鹤楼订好了,今天晚上咱们两兄弟一定要不醉不归。”
说着,王友贵就拉着坏水儿,来到了松鹤楼。不过这回是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包间,虽说这次还只是王友贵和坏水儿两个人,但是区别也已是看得出来了。
一时间酒菜摆了上来,两个人推杯换盏间就听王友贵道:“老弟这一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这一连削带打的几乎把所有不知情的人都给弄蒙了。今天上午,吴老四的手下,疯了似的打听黑皮六跟吴老四的下落。就这一下,黑皮六得罪了马占山的传言,已经在城里都传开了。听说那关立人还特意派了人,去了黑皮六的赌场和家里。但是赌场那边所有人都不知情,家里咱们安排的那两兄弟连门儿都没让来人进。到了下午时,我那几个同僚去接收黑皮六的房产和地产的消息,此刻也已经散播了出去。估计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以为,黑皮六得罪了马占山,变卖家产逃往外地了。”
坏水儿听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就点了点头道:“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吴老四的尸体还没被发现,咱们手上的那些买卖字据,可以先用一下。老哥明天找人分别拿着字据去接收产业,小闹一下就赶紧撤回来。有这么多人被坑,自然就不差吴老四那冤大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