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欣听完,就默默地看了坏水儿一眼后,才道:“以后,就拜托刘主任护佑了。”
坏水儿听了,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带着吴若欣下了楼。
等见了老金之后,坏水儿就把他叫到了一边,然后就低声道:“吴若欣,已经同意把广袤商行送给李主任了。接下来的事,金老哥觉得······”
老金听到这儿就忙接过话来道:“此事既然已经认定是军统做的,那吴小姐和吴夫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妨碍。不过,这件事毕竟事关重大,所以吴家的那些下人,只怕还是要甄别几天的。”
坏水儿听完就做出一脸坏笑的样子道:“既然没什么妨碍,那一会儿我就把吴小姐接到家里去住了。而广袤商行怎么交接,明天先看看李主任的意思,然后咱们再仔细商议也就是了。至于兄弟们和金老哥这边,我自然也是不会忘了的。”
老金听到这儿,就忙笑着点了点头。
坏水儿见了,就拍了拍老金的肩膀,然后,有等着吴若欣收拾了一下,才带着她和二丫头回到了家里。
进了门之后,坏水儿就让二丫头先带着吴若欣去休息,而自己则直接去了书房。跟着,他又把这一晚上的事,都想了一遍。
首先,是那小白脸儿的死。刚才吴若欣也是提到了冯青山,想必,是那天故意给魏老六的那几句,起到的效果。而当冯青山知道了后,就打电话给吴文忠,赶紧把自己择出来了。
应该也就是如此,才让吴文忠对那个小白脸儿产生了怀疑,这再加上之前,自己跟他提过骆秋生的事。想必那时,吴文忠就已经把那小白脸儿和骆秋生挂上钩儿了。
不过,对于这次毒杀,吴文忠应该是依然选择了,要把自己拉下水。当时吴文忠的老婆,以及吴若欣的话中,处处都是指向自己。而吴文忠那时,更是直接冲着自己走了过去。
再有,就是那个盒子。
上楼之前,二丫头交给吴若欣的那个盒子,肯定不是家里的东西。而且当时吴若欣是从二丫头那里要走的。由此可见,这是吴若欣故意先交给二丫头保管的。
这要是再按照之前所想,那这盒子里东西,应该就是毒死那小白脸儿的毒药。而当时若不是二丫头把吴文忠给毒死了。那到时候检查的人一来,这个盒子一出,恐怕自己和二丫头此时,已经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可若是如此的话,那对他吴文忠来说,又会有什么好处呢?其实,只要毒死那个小白脸儿,那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一切是自己所为的。何必又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故意栽赃呢?而且,就算最后能证明,是自己杀了那个小白脸儿,可是此时此地,谁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难道他吴文忠,还想求李士群出面来对付自己不成?可是自己那天,已经明确表示,不想再跟吴若欣有什么瓜葛了。
想着,坏水儿就摇了摇头。
总之,此时的情况是,张怀保老婆的如意算盘已经是打不响了。没了骆秋生这一招棋,短时间内恐怕她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依靠了。不过临阳的局面依然是错综复杂的。曾墨安升了旅长,许年也是没有闲着。于老八当上县长后,还想掌控新民会。张怀保的老婆还想着怎么翻盘。钱德禄虽然不在临阳,可是他却在掌控着全局。而自己此时在临阳的实力,虽然看似不弱,但是却被困在了上海。
而在上海这边,自己也看似是风生水起,但是这些,也无非是日本人故意搭建起来的空中楼阁。只要徐曼丽的任务一完,自己不被踢出上海,就算是李士群给面子了。
另外,吴文忠的事情了了之后,安健生的事也就迫在眉睫了。李士群让自己亲手把张怀保的死画上句号。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才算顺理成章。可是安若云并没有跟自己见面的意思,那利用龙爷的身份,来了却这件事的想法,只怕短时间内,也是无法成型的。
坏水儿这儿正想着,这时二丫头推门走了进来道:“吴若欣让我来叫怀水哥过去一下。”
坏水儿听完并没有动地方,而是把二丫头叫到了近前,才低声问道:“那个盒子是吴若欣交给你保管的吧?”
二丫头听完就笑了一下,才低声道:“怀水哥都不介意了,难道我还会多说什么吗?其实,那个姓郑的一死,我就已经猜到盒子里是什么了。”
坏水儿听完就又低声问道:“那你觉得,他们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二丫头听完就低声道:“不是害怕张怀保的老婆,也不会是为了帮助钱德禄铲除异己。那为的,肯定就是怀水哥你这个人了。毕竟之前是他们悔婚在先呀!”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皱了皱眉。不过此时,这也不是最关键的了。
所以,坏水儿稍微想了一下之后,就低声道:“你那边,不会出什么纰漏吧?今儿这一晚上,我都是被汉奸给围起来了。所以,根本也就没有注意什么。”
二丫头听完就稍微回想了一下,才低声道:“弄了个订婚舞会,也是我没想到的。不过好在,我还是能在楼上仔细观察一会儿。那些送酒的侍应,并不是随便乱走。有一个,是在专门给吴文忠那一块儿送酒。此时想起来,很可能就是那个侍应给那姓郑的下的毒。而我在吴文忠酒杯快空了的时候,就趁那侍应不注意,把他端的酒里都下上毒了。这样,吴文忠不管喝哪杯都会死。而在之前,我就把一张写着笠字的纸条,悄悄放在吴文忠的身上了。”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然后就又低声问道:“当时众目睽睽之下,就没人注意到吗?而那个侍应,之后会不会想起来什么?”
二丫头听完就笑了一下,才低声道:“不敢说万无一失,不过有些情况,我也是尽量避免了。至于下毒的手法,我也是被军统训练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