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老板听完就忙道:“刘主任是我的贵客,我怎么能不亲自相送呀?只是今天刘主任有要事在身,改天再让芊芊好好给刘主任赔礼就是。”
坏水儿听完就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在上车的时候,坏水儿才感觉到,自己西装的口袋里,应该是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只是此时有外人在场,他也不好拿出来一辩究竟。
等回到了家后,坏水儿就先把跟着自己的那四个手下,都叫到了书房。并且在关上门之后,才低声问那四个手下道:“刚才打洋鬼子的那个人,你们觉得眼熟吗?”
那四个手下听完就都摇了摇头。
坏水儿见了,就紧接着又低声问道:“锭子之前,给樱井太君弄的那个画像,你们都见过吗?有没有觉得跟那个打洋鬼子的有些像?”
坏水儿这儿话音刚落,这时就见一个手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就忙对坏水儿道:“确实是有些像。”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直接低声嘱咐道:“刚才的事,包括跟我去了哪里,跟谁都不许提。无论是谁要是问起,你们就说跟着刘爷我,出去查刺客了。明白吗?”
那四个人听完就忙着点了点头。
等那四个人下去了之后,坏水儿才从兜里把那个东西掏了出来。这时,拿在手里一看,就见是一个十分精致的化妆盒。打开了那个化妆盒后,一个纸条就掉了出来。
见此,坏水儿就笑着长出了口气。然后他才慢慢地把纸条打了开来。
纸条上的内容就是非常简短的几个字:此时不宜见面,有事可找芊芊。下边的落款,只有一个“安”字。
而坏水儿见了,却也是无比的欣慰。身处虎狼之穴,身边处处都是敌人。此时接到同志的消息,无疑也是最振奋人心的了。
想着,坏水儿就把纸条直接吃了下去,然后又把化妆盒随身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二丫头推门走了进来。
坏水儿见了,就低声把李士群的事和今天的发现,告诉了二丫头。
二丫头听完后,就想了一下,才低声道:“怀水哥就凭那个小白脸儿的身手,就认为他是骆秋生?”
坏水儿听完就低声道:“开始的时候,只是我的感觉。不过听完冯青山的话后,我就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所以回来后,我就又问了问,跟着我的那四个人。他们也说那个小白脸儿,跟锭子的那张画像是有些相似的。而且之前我也说过,张怀保的老婆这阵儿之所以这么老实,应该就是在等着什么。而若是骆秋生和吴若欣成了婚,到时候,他再想办法害死吴文忠,那这一切对张怀保的老婆来说,才算是真正的翻盘呀!”
说到这儿,坏水儿就把事情在心里又捋了一遍,才低声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骆秋生应该是和柳宜坤的儿子,一起离开的临阳。不过那时,这个骆秋生应该是在张怀保的授意下先去的淮安。等熟悉了那里的情况,做好了假的身份之后。他才紧接着赶到了上海。而吴文忠,查遍了身边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个骆秋生,很可能就是骆秋生这个假身份做的太真实了。再有就是,吴文忠很可能是以为,这骆秋生是在吴若欣被绑架之后,才被张怀保派过去的。”
说到这儿,坏水儿就又想了一下才低声道:“此时想来,我和吴若欣被绑架的事,可能并不只是因为临阳那么简单。张怀保的老婆之前也跟我说过,钱德标来上海第二天早上见的那个,其实就是吴文忠的人。而张怀保那时利用绑架吴若欣,去栽赃钱德禄。很可能就是为了,要趁机分化吴文忠和钱德禄的关系。因为,当时张怀保这老狐狸,很可能就已经洞悉一切了。而绑架的事情过后,那小白脸儿骆秋生,就去了吴若欣的身边,所以才导致了张怀保之后,没有搞清楚,吴文忠和钱德禄要刺杀他的事。”
说到这,儿坏水儿就又顿了一下,才接着低声道:“而那骆秋生到了吴若欣身边之后,自然也是没有闲着。其实最初,吴若欣就对这种利益结合式的婚姻没什么好感,这从她甘愿被利用,去对付安健生时就不难看出。而后,这中间又出现了许多勾心斗角,许多的尔虞我诈,就更让她难以接受了。这样,也就恰好给了骆秋生这小白脸儿,乘虚而入的机会。再有就是,那天针对我的那次刺杀,我此时想来都是心有余悸的。而吴若欣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肯定也就会对这种婚姻,不抱什么希望了。因此,也就给了骆秋生这次机会。而张怀保的老婆在离开上海之前,还在用婚事逼迫吴若欣,并且还想让我请青帮长老出面施压。此时想来,这目的,一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借吴文忠的手来压制我。二就是要把吴若欣往骆秋生身边推,等吴若欣真正嫁给骆秋生后,那吴文忠的死期也就到了。这样,也就算是先替张怀保报了一箭之仇了。而后,骆秋生要是掌握了广袤商行,凭借着吴家的财力再收拾钱德禄,也就易如反掌了。而临阳那边,张怀保的老婆依然握着不少的资源,到时候······”说着,坏水儿就摇了摇头。
二丫头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低声道:“我跟吴若欣接触的时间虽然不是太长。不过这确实会是她的性格。”
坏水儿听完,就看着二丫头低声分析道:“此时想来,那天的那次刺杀,车子明显是失控冲了出去的。而我当时只是胡乱对着外面开枪,根本不可能对杀手造成什么阻吓。可是那些杀手,根本就没有冲过来补一枪,而是选择把车子打烂,这肯定就是另有所图了。所以那次的刺杀很可能就是针对吴若欣的。而那些个杀手若真是张怀保的人,那二皮就不会是内鬼。而最开始冲过来的楚净义,就真的不好说,是在担心我的安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