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坏水儿这时就指了一个人在胡同口看着,跟着就冲下边就交代了一句“下手狠点”后,直接带着人就先冲了进去。
门口的家丁这时见一下子冲进来这么多人,刚要上前拦着。可还没容他说话,就被人一棍子打晕后,绑到了门房。然后坏水儿就躲在影壁后面,向院里看了一下,只见有几个房里长着灯。就把手下人挨屋一分,接着就又冲了进去。凡是见着人就直接打晕,跟着踹开屋门进去就绑。没一会儿这黑皮六的四个姨太太,和几个丫环老妈儿。就都让坏水儿带的人给打晕后绑了起来。
谁也想不到坏水儿敢在这城里搞这样的突然袭击,更何况这院子里大部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许多的人根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直接的就被打晕了过去。下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最后坏水儿带来的这些人,把所有人都绑起来,每个屋里都检查完时,总共也没用了5分钟。至于动静肯定也是有点儿,但是黑皮六平时干的就是欺男霸女的事儿,出了点儿动静,也没有人怀疑。
而就在这时,就见安排在胡同口的人回了来,见着坏水儿就道:“刘爷,人快到了。”
坏水儿听完就是一笑,然后忙把人一招集就埋伏在了门房和门口两侧的暗影里。
也就是所有人刚刚到位,就听见一伙人乱乱哄哄,一个人哼着小曲儿,走了过来。到了门口时,那哼着小曲儿的还停下说了一句“这他妈小四儿是活腻了吧?这门大敞着,怎么他妈的又不见人了。”说着那人就带着人直接往里走了进来。
但是来人刚过了影壁,坏水儿就一棍子对着来人的后脑打了下去。而其他的人见坏水儿动手,就也跟着冲了出去。一时间刚进来的人都还没明白是什么情况,就被人挨个打晕放倒绑了起来。
坏水儿这时见了,就笑着把自己这边所有人都叫了过来道:“这宅子里的东西都是咱们兄弟的,但是这阵儿可不能着急清理。得先用车把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运出城去。”
说完坏水儿就指了一下一边的牲口棚,胡德财见了就忙指挥着人去套车,剩下的人就忙在院子里找了现成儿的麻袋,把所有的人都装了进去后就扔到车上。
等装满麻袋的车出了院门,坏水儿就让胡德财那些人把二狗子的军装穿在了外面,然后锁上大门,一伙人就押着车出了南门。
这一路是要多顺利就有多顺利,这时到了南郊荒村,坏水儿又让手下的这些人,把二狗子的衣服都套回了里边,然后就随便挑了一间破屋,叫人把这十几个麻袋都搬了进去,才问道:“刚才兄弟们进屋绑人时,有没有见过一个被绑着的女人?”
这时,胡德财旁边有一个人站了出来道:“刘爷,我看见了,也装在麻袋里了。”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就让人把所有的麻袋打开。这时麻袋里的人差不多都醒了,一个一个惊慌失措的,但是坏水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下午在赌场门口见过的那个女人。就忙着一边把那个女人身上的绳子解开,嘴上的破布拿开,一边道:“大嫂也别惊慌,我们找黑皮六寻仇,是不会连累你的。”
那女人这时听到这儿,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忙着跪了下来不住的给坏水儿磕头道:“多谢恩人救命,多谢恩人救命······”
坏水儿见了就忙把那女人扶了起来,拉到了一边小声的问道:“大嫂也不必急着谢我,我这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一下大嫂······”
那女人听到这儿就忙道:“恩公,有什么事您就请说。”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道:“不瞒大嫂,我找的这些兄弟们大部分也是为了求财,所以,我这儿必须对人家有些交代。一会儿,我问这黑皮六这些人时,还得请大嫂帮忙听着点儿,有不对的地方就告诉我一声,不知道大嫂愿意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呀?”
那女人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道:“这黑皮六常年开着赌场,经常耍手段诱着人去他那里赌钱,开始时那些人往往能赢个仨瓜俩枣的,可是到后来却往往输得倾家荡产。而这还不算完,这黑皮六又串通着西郊开暗门子的吴老四放印子钱,那些输了钱的没办法,只要借了。他们就会逼着人家卖儿卖女的还钱,有不少人家的女儿、老婆被他们逼良为娼,送到了吴老四的暗门子里,才置下了他那偌大的家业。所以恩公要问什么尽管去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您。”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些捆着的人道:“那大嫂知不知道,给这黑皮六管账是谁呀?”
那女人听完,立马就指着墙角的一个人道:“就是他,他叫吴起仁,化成灰我都认识他。”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然后跟胡德财一指墙角那人。胡德财见了就把那人给带了过来。这时坏水儿过去就先在那人的身上搜了一遍,果不其然在那人身上搜出了一个账本。
坏水儿见了就冲那大嫂点了点头,然后就把账本丢给了胡德财道:“你先看看,他们这生意到底有多少出息。然后估个数,咱们心里也好有底儿。”
胡德财听完,就忙着把那帐本儿借着烛光看了一遍,然后就对坏水儿道:“刘爷,这是个借钱抵押的账本,这上边的东西可不老少呀。有房子、有地、有老婆、有孩子,再加上赌场的出息,粗算下来就这一个账本里面就差不多有上千大洋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道:“妈的,这买卖吸得都是人血,一把火先给爷烧了。”
胡德财听到这儿就愣了一下道:“什么?烧了?刘爷可这钱······”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道:“让你烧你就烧,哪儿那么多废话呀?咱们这趟动静已经不小了,为个账本再弄得鸡飞狗跳的,生怕这事儿让人家不知道是咱们干的是么?”
胡德财听完就点了点头,然后一把火就把就把账本给烧了。
坏水儿见了就笑了一下,然后上前就扯开了那吴起仁嘴上的布。但是还没容他问话,那吴起仁就磕头如捣蒜的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就是个管账的······”
这时还没容他说完,就听一边的那个女人道:“恩公您别听他的,这人是吴老四的本家兄弟,他们逼良为娼都是这人从中穿线。”
坏水儿听到这儿一脚就踹到了这吴起仁的脸上,道:“我去你妈的,到了现在还敢不老实,是怕我弄不死你是么?”
坏水儿这一脚踹过去,那吴起仁的脸上立马就开了花。但是现在这吴起仁也顾不得这个,挣扎着滚了起来就接着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您问什么我都如实回话就是了,大爷饶命啊······”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笑了一下,然后一揪那吴起仁的头发,把他扯了起来道:“少他妈废话。说,这黑皮六到底有多少钱,有多少产业?少说一样儿,老子立马扒了你的皮。”
这吴起仁听完就忙道:“是,是,是,我说,我说。六爷,不是,是黑皮六,他在西庄有地三百亩,南安庄有二百一十亩,小王庄有六十七亩,城里名下有五间宅院,乡下有七间,一间赌场一月也能有三五百大洋的收入,剩下的还在吴老四那里收着一月一百大洋的份子钱。再加上其他商铺给的平安费,刨除支出,一月下来少说也能有七八百大洋的收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