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水儿听这于老八说得云山雾罩,就暗笑了一下道:“师傅交代下来的事儿,我能不尽心去办么?而且表叔和表婶那边之前就提醒过我,要小心李民三。至于哈喇子弄我,那也只能算是他倒霉了。”
坏水儿这后两句错位了一下时间,也就直接就解释了于老八刚才那云山雾罩的疑问。而话中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张怀保早就警告过他李民三的事,而他本想着用李民三去整治陈如达,但是哈喇子的事情一出,就奔着哈喇子去了。坏水儿这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推到张怀保头上自然是能解释很多事的。
于老八听完捋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道:“操,要说这心眼儿还就是得说张处长呀!能把人心玩弄至此,那也真是没谁了。”
这时就听佟国章道:“曾大哥这件事虽说做得急了一些,但是大半也是为了我。师弟放心,我这作师兄的是绝对不会亏了你的。”
早些时候这佟国章是给自己和安若云带过信的,所以凭他和安家的关系,当这个警察局长,坏水儿这心里是一百个愿意的。所以坏水儿听完就忙笑着道:“佟师兄说这些不就见外了么?早些时候,王友贵在我身边安了人,以至于那时就算是耽误佟师兄了。要不然那时佟师兄就算当不了警察局长,这自卫团的团长也一定是佟师兄,根本就轮不上王友贵那货。”
这时也没等佟国章说话,就听于老八道:“这也就是他妈该着呀,要不然也轮不上你小子在临阳呼风唤雨,这也就是应了那句话,时也、命也、运也。现在的陈如达再怎么说也就是个虚胖子,钱德禄上边有人,马上也就要走了。这临阳城剩下的都是自己人,说到底也就可以算是安定一些了。”
一边的曾墨安听完就笑着点了点头道:“于八爷门下出了佟老弟和刘贤侄,可为是一门双秀呀。以后八爷在临阳只要是一跺脚,那是满城都要颤三颤的。”
于老八听完就笑了一下着道:“颤什么呀?我这个会长说到底也是他妈副的,随时都可能给人腾地方。下边那个姓柳的副会长最近也是没少捣鼓,一直都是往钱德禄那边跑,动不动的还拿新野太君压我一头,弄得我这儿可算是恶心到家了。”
曾墨安听完就笑着道:“樱井太君一直看重安家,这事儿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但是新野一男毕竟是新民会的顾问,于八爷去联络一下日本商会的秋叶次郎不就完了吗?”
于老八听完直接就摇了摇头道:“我这人虽然是天生的贱骨头,可是也没有上赶着去给人做孙子的道理。与其要这样儿,我还不如直接做了那个姓柳的呢。”
曾墨安听完就忙道:“柳宜坤毕竟也是张大哥家的亲戚,于八爷可千万别跟自己人一般见识呀!”
于老八听完就道:“这点我还不知道吗?要不然我能容那姓柳的活到现在。不过这姓柳的和钱德禄走得这么近,张处长就不怕他变了味儿?”
曾墨安听完就笑了一下,这时佟国章就道:“钱德禄见着张处长也是要叫声大哥的。他们的关系不会因为一个商会的副会长而有任何变化。就算钱德禄现在支持陈如达,但这也是与新保定系一时的斗法,张处长见招拆招,坐在一起时是不会理论这些的。”
于老八听完就直接冲坏水儿道:“你小子听明白了吗?”
坏水儿见于老八突然转向自己,就直接愣了一下。但是琢磨了一下后,就觉得这些话也不像是自己和哈喇子的事儿。这要说张怀保和赵翻译的关系也还是理不通。
所以坏水儿想了一下之后,就直接摇了摇头道:“糊涂了。”
佟国章听坏水儿这样说就道:“不管下边有什么小动作,上边自然也有上边的关系。所以你来我往其实也不必顾虑什么。”
佟国章这些话虽然没有明确所指,但是套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似乎也都是能解释得通的。想着坏水儿就眯着眼睛道:“大伙都在一口锅里吃饭,抢得多的就多吃些,抢得少的就少吃些。抢不着的有时候也犯不着把锅砸了。”
这时曾墨安听到这儿就笑着道:“不管是吃多吃少,贤侄的那一份儿都是跑不了的。”
这些话说得云山雾罩又暗有所指,坏水儿一时间是真的消化不了了。不过曾墨安说少不了他刘怀水的,那自己伸手接着也就是了。
想着坏水儿就笑着道:“曾叔这句话我倒是真听懂了,反正有的吃就行。”
坏水儿这句话一说完,所有的人就都笑了一下。
吃完了饭后坏水儿就回到了家里等着徐可,但是等来等去却只是等来了那三位姨和孙筱瑾。
一时间到了麻将桌上,坏水儿就坐在孙筱瑾旁边替她看着牌。而孙筱瑾是一眼都不敢看坏水儿。
这时那张姨见了就笑着道:“人家小夫妻见面虽说当着外人不会卿卿我我,但是也不会像你们似的这么生分呀。这出嫁了的闺女还要三天两头的回家去住,那不是什么都给耽误了吗。”
这时这赵姨听完就直接道:“怎么什么事儿都有你呀?徐可那孩子还不是因为你疯言疯语的伤了面子不敢来了。筱瑾这才多大,哪能像你似的这么不要脸呀?”
张姨听完就笑了一下道:“徐可那孩子是个懂事的,但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只有筱瑾这孩子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女主人。她一个姨姐再亲可终究还是客人。不过她要是同意给刘家大侄子作小,那就不一样了。”
说着这张姨就看着坏水儿道:“你说对不对呀?刘家大侄子。”
坏水儿听完就在心里暗骂了这张姨几句,但是明面上却笑着点了点头。
而这张姨见了就笑着道:“你们看看这能怪是我说嘛?这明显就是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呀。”
张姨这话音刚落,其他人倒是没说什么,而孙筱瑾此时这眼泪却流了下来。
一边的赵姨见了就瞪了张姨一眼,道:“你说你这人也真是的,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你偏偏说这些做什么?什么大呀小了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呀?”
张姨听完也没生气,反而还笑了一下道:“就是嘛,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多了一个姨姐在家做什么?外边风言风语大大小小的可不是我说的。侄女要是吃味儿,可就要在你男人身上多下些功夫了。而且这马上也就要过年了,你还一直待在婆家,这不是上赶着给别人腾地方嘛?我听说前两天有人已经找到自卫团去了。”
这时林姨听完就道:“小辈们的事儿,你就少说两句吧。知道的是你为侄女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逼宫呢。”
张姨听了就又笑着道:“这怎么能叫逼宫呢?只有一家人才能不说两家话呀?”
这张姨和林姨说的这些话明显就是暗有所指,“逼宫”两个字一出,字里行间那也是明显向这赵姨施压,而真正的意思就是逼着赵姨和孙家,让自己和孙筱瑾假戏真做。目的就是在陈如达倒了以后,恢复另外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平衡。而这种平衡也是代表张怀保的旧势力与将来赵翻译新势力一种契约和默契。虽然这种默契可能比纸还脆弱。至于这家里边的事儿外人是怎么知道的,看看张怀保给自己留下的这些下人就全明白了。
赵姨听到这儿就看了坏水儿一眼道:“筱瑾是你老婆,这乱七八糟的事儿终归是你造的孽。你把筱瑾带下去好好哄一哄,如果能哄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