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野在冷餐区游走,捡了一些看起来不错的吃食递给池苏。
“垫垫肚子,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池苏接过食盘,一边眯着眼品尝蓝莓慕斯,一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你刚刚干嘛那么吓唬人,
盛野看着她小仓鼠一样的可爱模样,费力控制住蠢蠢欲动想去捏捏她腮帮子的手,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不吓唬人,你怎么脱身?”
说完,他顿了下,眉梢微挑:“苏苏,我发现你这人有当白眼狼的潜质,我好心帮你,怎么到你嘴里竟然成了吓唬人的恶人了?”
池苏有点心虚,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不需要你帮。”
盛野危险的眯起眼:“你再说一遍?!”
“行吧行吧,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盛野也不是真的和她生气,在池苏低头吃东西的时候,眼中的无奈和宠溺顿时展露。
“盛少。”一个侍者匆匆来到盛野身边,低声道,“外面有位姓林的先生找您,说是有紧急情况。”
姓林?
池苏抬眸:“是林和?他怎么不直接打电话?”
不怪她敏感,之前盛野出事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她对盛野身边的一切状况都万分警惕。
“手机没电了。”
盛野安抚道:“没事,之前我让他在外面待命,大概有重要的事情,我去看看。”
池苏想了想,决定和他一起出去。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池苏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苏苏,你看见一安了吗?”
温兰声音焦急:“我转个身的功夫,就不见他人影了,有人跟我说他好像和别人起了争执……”
“妈,你别急,说不定他是去洗手间了,再找找。”池苏安抚道。
盛野听着她的话,皱起眉:“是不是出事了?”
池苏脸色不太好:“一安好像和人起了争执,现在人不见了。”
“我让年家的人帮忙找。”盛野沉声道。
池苏却摇摇头:“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能处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被盛野扣住手腕。
只见他神色不虞,看着池苏的目光有种难言的复杂:“开口让我帮忙就那么难吗?”
池苏愣住。
前世的经历让她习惯了再大的困难也自己去面对,去解决。
因为她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咬牙坚持下去,那么就再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
可是现在……
目光变得柔和,她冲盛野柔柔一笑:“谁说不让你帮忙了,我还要打着你的名号,去让年二少出人手帮着找呢。”
盛野被她这一笑笑得心都软了,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手。
池苏边说边走:“你赶紧去处理事情,说不定你处理完时,我这边也好了。”
盛野看着她的背影,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微笑。
看见大步走出来的盛野,林和连忙迎了上去。
“先生,出事了。”
“那晚在医院动手的人,都死了!”
闻言,盛野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冰冷。
“警方刚刚传来的消息,我已经派人过去查看了,身份外貌都对上了。”
林和顶着压力继续道:“不只是那两个男人,甚至对梅姨动手的假护士也死了。”
盛野冷着脸:“接着说!”
“我们的人比警方早一步到达现场,但是没来得及确认几人是否死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场有打斗的痕迹。”
“我们怀疑,这是杀人灭口。”
盛野没有说话,但是周身持续的低气压已经反映了他的情绪。
林和硬着头皮说:“现在线索全都断了。”
“找出那个撞我的司机。”盛野突然开口,“只要他还没死,就能找到突破口。”
“好的,我立刻去办!”
*
池苏不待见年闵,但关键时刻她只能仰仗年闵这个主人翁的力量。
好在年闵动作也快,不一会儿就在隐蔽的花园里找到了池一安。
池苏闻讯匆匆赶过去,就见池一安满脸愤怒的瞪着对面态度跋扈的少年。
池一安鼻青脸肿,少年却安然无恙,全因对方身边带了个保镖。
“你以为你找来年家人就了不起了?”
那少年不屑道:“我劝你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得罪了我,你吃不了兜着走!”
池苏看着那少年嚣张的模样,眉头微蹙。
这孩子她见过,在前世时常出现在新闻报道中,仗着自己盛家孙辈的身份屡次发表一些引起众怒的言论。
甚至,他还曾肇事逃逸,逃跑前故意碾压伤者,导致原本能活下来的伤者当场死亡,偏偏这人还靠着家族荫庇逍遥法外!
“一安,跟我走。”
池苏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拉着池一安就走。
“站住!”盛玉麟喝道,“我说了你们可以走吗?!”
池苏脚下不停,根本不理他。
盛玉麟气得跳脚,呼喝保镖上来拦。
“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本少爷要让你们全家都完蛋!”
“呵呵,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一道声音斜斜的从旁边插进来,池苏和池一安闻声看过去,就见晚来一步的年闵神色莫辨的立在旁边。
盛玉麟看见年闵,神色明显掺杂了一分慌乱,却梗着脖子道:“年二哥,这事儿和你无关,你别多管闲事。”
“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年闵懒洋洋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谁给你的胆子威胁我年闵的朋友?”
他神色淡淡,眼神却极具威胁力,看得盛玉麟一下子就怂了,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临走之前,还愤愤的看了池苏和池一安的方向一眼,显然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多谢年二少。”池苏语气淡淡的道谢。
年闵挑眉,他现在可算是确定了。
不是自己的错觉,池苏就是讨厌他,而且,从第一次在酒吧见面的时候,就在讨厌他。
“我什么时候得罪过池小姐吗?”他问。
池苏倒是不诧异他看出自己不喜欢他,反正她从来没遮掩过。
“谈不上得罪不得罪的,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说完,池苏拉着不知何时变得垂头丧气的池一安离开。
“姐,我是不是又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