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手机,是温兰打来的,盛野看了一眼池苏,走到窗边,清咳一声,这才接通。
“喂,阿姨。”
已经两天没有池苏的消息了,盛野也不见人影,温兰按捺不住,只好打电话。
“小野啊,你又苏苏的消息了吗?警察那边怎么说啊?”
“阿姨您别担心,苏苏已经找到了,现在在医院,一会儿做个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我就带她回去。”
“找到了就好,有没有受伤啊,在哪找到的,抓到绑架苏苏的人没有?”
温兰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盛野也有些招架不住,他只能道:“阿姨,晚点回去再和您细说吧,这边医生过来了,我就先挂了,您别着急,苏苏已经没事了。”
“行行行,你帮阿姨照顾好苏苏。”
护士帮池苏拔了针管,挂了一晚上的药水,池苏的左手一阵发麻还有点痛,盛野找来热水袋给她热敷。
“一会带池小姐做个ct,如果一切正常就可以回家休养了,注意饮食清淡,可以多吃点水果,避开油荤。”
……
带着徐芷茵更换了地点,为了避免她逃避,男人把人绑了起来,还在她嘴上贴了胶带,这才给盛永渊打了通电话交代情况。
“不是告诉过你盛野不是省油的灯,让你小心行事,结果还是把眼看着要成的事情给我搞砸了!”
面对盛永渊的责骂,他只是说:“对不起老板,是我办事不利。”
盛永渊觉得气不顺,但也无可奈何,这是他手里极少动用的王牌,说得太过也不行。
于是,他吩咐道:“给我把徐芷茵看好,要是连她也跑了,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挂了电话,他在家里大发雷霆,到嘴里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盛二夫人见他这几天都在忙,晚上连觉都睡不够,到底还是存着一份尽妻子义务的想法,泡了一壶安神的茶端给盛永渊。
“这是我找一个老中医开的方子,平时喝点可以安神静心,你试试看,要是有效的话我再去买点放在家里备着。”
盛二夫人到了一杯茶递给他,盛永渊暴躁的推开。
滚烫的茶水摇晃着溅到她的手上,一时间没端稳,玻璃杯摔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被子四分五裂,一地的水渍和玻璃渣。
盛玉麟听到动静从房间冲出来,看到母亲手背的一块红斑,还有地上的碎片,他心疼的给母亲吹手。
“疼不疼?您怎么不小心点啊,端茶倒水这种事情让保姆做就好了啊。”
儿子的关怀,更衬托出丈夫的冷漠。
盛二夫人有些忍不住,对着盛永渊道:“你不想喝就直说,你以为我愿意为你花费心思吗,这套茶具可是我爸专门找人定制的。”
盛永渊并没有因此感到愧疚,反而觉得她吵闹。
“既然这么宝贝,就放在房间里供着,别拿出来用啊,谁家不摔坏几套茶具,吵吵什么。”
她更是气愤,觉得胸口发堵:“盛永渊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盛玉麟也觉得父亲不可理喻,但还不敢与他抗争,只能道:“爸,妈的手都被烫红了,她也是关心的身体啊。”
“还有你,整天就知道玩游戏,跟着一群纨绔子弟出去鬼混,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帮我分忧,我就连养条狗都比你有用!”
见父亲的怒火一下子浇到了自己身上,盛玉麟觉得有些委屈,但又不敢还击,只能咬紧嘴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牵扯到儿子,盛二夫人就忍不住了:“简直不可理喻!”
盛永渊的妻子拉着儿子回房间,他心情不顺的坐在客厅,家里的保姆有事请了两天假,管家找了个临时保姆过来,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素面朝天的,但生的一副好皮相。
他体内突然窜出一股邪火,对打扫卫生的保姆起了心思,把她喊进房间。
看着盛永渊拿出一堆奇怪的工具,保姆大惊失色转身就跑,一出门正好撞上盛二夫人。
她惊慌失措,脸上布满泪痕,连对不起都没有说,就逃离了盛家。
盛太太看见盛永渊手里的东西,顿时觉得无比厌恶。
她终于受不了盛永渊日渐古怪的脾气,还有那改不掉的癖好。
出去沾花惹草,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养着也就算了,现在连家里的保姆也不放过,盛太太心里一阵反胃。
现在看见盛永渊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干脆收拾行李,带着儿子搬出去住。
盛玉麟本就亲近母亲,对于她的做法完全没有异议,逃离盛永渊他才能有更多的自由,不用在家受气。
对此,盛永渊没有异议,他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要不是娘家有点能力,早就离婚了。
妻子离开后,盛永渊做事也更加大胆,不用担心被她知道,再度联系上带着徐芷茵离开的手下。
“你现在待的地方安全吗?”
头罩男拍胸脯道:“您放心,绝对比之前的地方安全,不会让人找到的。”
盛永渊嗯了一声,继续道:“带着徐芷茵躲好,开始B计划。”
“是。”
处理好这件事,盛永渊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
原本是想挟持池苏,进而要挟盛野让他交出盛世集团的股份,结果这一步棋走不动,他只能改变策略,利用徐芷茵家族的势力,来实现自己掌权盛家的野心。
他联系上了徐家的掌家,徐芷茵的父亲。
对于盛永渊徐家并不陌生,女儿经常夸他,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来,恐怕不只是问候这么简单。
“这次联系上徐董,是想跟您合作。”
徐爸皱眉,直觉他话里有话:“徐家在国内的分公司远比上盛世,这样的合作未免悬殊太大,盛二爷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盛永渊笑里藏刀,意味不明的开口道:“我相信这个合作徐董一定会很乐意的,毕竟这么久了,芷茵还没有回家,徐董您就不想她吗?”
这下徐爸终于忍不住,徐芷茵自从离开家,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听到盛永渊的话,他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
“芷茵在你那?你对她做了什么?我要和她说话!”
盛永渊慢悠悠道:“徐董您先别着急啊,现在有兴趣听我说合作的事情了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这就是**裸的要挟,盛永渊也不着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