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路灯光线充足,可中间坏掉的这一盏给这片地方罩上了一层黑暗。
池苏抬手轻轻环住盛野的腰,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有时候一瞬间的犹豫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盛野在心底自嘲,手上收紧了环住她的力量,嘴上却低声道:“你又为了工作忽略我,还不接我电话。”
他顿了下,佯装开玩笑:“难道我的魅力还没有工作大?”
听到他这么说,池苏虽然觉得有哪里奇怪,却还是松了口气,保证道:“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别生气,嗯?”
最后那个“嗯”字尾音上扬,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盛野松开她,轻不可闻的笑了声,抬眼看了下天,低声说:“快回去吧,早点睡。”
池苏还想说什么,但是盛野已经牵着她走到别墅外的铁门前,帮她按开了门。
后背传来轻柔的力道,她听见盛野说:“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第一次不等池苏回答,转身大步离开。
一切都显得很反常。
睡在床上,池苏辗转反侧,脑子里不停的思考着盛野今晚的表现。
难道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子里纷纷杂杂的掺了一堆事情,半夜的时候她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而此时盛野的别墅依旧灯火通明。
“先生,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电话里传来声音,盛野“嗯”了声:“把消息捂严实点,尤其是不能传到苏苏耳里。”
*
盛玉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家里收到关于简文惜的东西。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妈妈还在楼上,连忙将她落在沙发上的平板抱在怀里,偷偷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重新点亮邮件界面,他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
“果然是贱,私下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他刚刚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他妈落在沙发上的平板亮起,开始自动播放视频。
视频内容实在***,不过里面的主角让人很感兴趣。
因为,那是简文惜和一个男人上床的画面。
视频后面还附了几张照片,视频里的男人抱着简文惜,而那背景他还挺熟悉。
那地方是他爸“金屋藏娇”的地方,有几次他趁着他爸不在,上门羞辱过那些女人,而这其中,以简文惜被羞辱的次数最多。
照片上有水印,拍摄时间是昨天。
多稀奇啊,他爸居然也有被人戴绿帽子的一天。
盛玉麟想起盛永渊,神色中有惧怕,有敬畏也有憎恨。
话说回来,简文惜这女人挺有手段的,能在他爸身边待那么久,被抛弃了还能再回来的,她是头一份。
可是这女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他妈生气。
盛玉麟呵呵一笑,把视频和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又将平板上的视频的痕迹清除掉。
偷偷摸摸把平板放回客厅原位置,他迅速回到自己房里,找了个熟悉的“朋友”,通过他把那些东西发给了他爸。
接下来,他只需要坐着等看好戏就行了。
易均第三次来这个地方了。
看着几步外依旧紧闭的房门,他露出个阴冷的笑。
第一次,他连楼栋都没能进。
第二次,他叩开了门,谁知简文惜那女人竟然反应那么大,他从背后抱着她限制她的行动,都让她跑掉了,还差点被闻讯赶来的安保抓起来送局子。
至于这一次……
躲在应急通道边,他看着送花的花店员工随着简文惜走进房里,趁机闪身进了房,在两人注意到之前先找了个最近的可藏身的地方躲起来。
花店员工很快离开,简文惜看着足以塞下好几个花瓶的花,嘟囔着:“奇怪了,二爷又不喜欢搞这些,到底是谁送的花?”
“是我送的。”
屋子里骤然响起男人的声音,简文惜吓得浑身一颤,膝盖一软险些摔下去。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这是易均的声音!
简文惜猛地转身,正对上慢慢从遮掩物后面站起身的易均的视线。
房子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这一幕如此熟悉,如此可怕!
想到上一次被易均关在自己家里,还有之后遭受的一切,她打了个哆嗦,拔腿就跑。
“臭婊.子,还想跑!”
易均脚下发力,扑上去将她按倒。
“易均!”她拼命挣扎,色厉内荏的吼道,“你这是私闯民宅!是要坐牢的!”
谁知道易均充耳不闻,手脚并用的按住她,咧着嘴笑:“谁说的,是你邀请我的不是吗?”
“要报警的话,你上次就报了,还需要等到现在?”
易均就是吃准了简文惜不会报警,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简文惜沉默了一瞬,强忍着恐惧,威胁道:“这里不是我的家,这是盛家二爷的地方!你要是敢动我,惹恼了他,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易均凑近她,呼出的气像是毒蛇那样令人胆寒:“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白生生的手臂:“毕竟,你这双手不知道枕过多少男人,我嫌脏。”
简文惜气得浑身发抖,眼睛渐渐发了红。
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居然敢嫌她脏?!
尽管刚刚的挣扎已经耗去她大半的力气,她依然拼命挣扎。
易均不耐烦的“啧”了声,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老实点!”
疼痛稍稍唤回了简文惜的理智,死死咬着唇仇恨的看着他。
“跟了盛二爷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吧?都拿出来,给了我,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易均虽然恨这女人害得自己过得这么狼狈,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办法挽回,他创业还需要资金,必须要有人出钱给他填这个无底洞。
简文惜气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上一次易均已经掏走了她所有的家底,如今他居然还敢开口朝她要钱,真当她是提款机吗?
“我没钱!”她梗着脖子回。
易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狰狞,狠狠掐着她的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你把钱放在哪儿的?!不说我要了你的命!”
“唔唔!”简文惜被掐得满脸通红,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的挣扎比前面几次都剧烈。
易均几乎要按不住她。
就在两人纠缠间,一道尖利的声音从门口的位置传来。
“谁想动我的钱?!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