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池苏的脑子是清醒的,但由于在封闭的房间吸入情香过多,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她苦苦支撑的理智骤然垮塌。
抱着她的是盛野,这个认知让她无比安心,双手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缠绕在他身上,想要更多。
盛野也察觉到池苏的异常,收紧唇线,加快速度离开。
这里人多眼杂,他可不想引来记者。
林和给盛野打电话,让他小心,徐芷茵的人正往这边赶过来。
他们才找到人对方就得到消息,并且徐芷茵没有露面,盛野目光一凝,吩咐道:“把莫知翰安顿好,等他清醒了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你现在带人去查这件事。”
收起手机,盛野打开了顶楼的总统套房的门,这个房间是音禾的高层包下的。
他把池苏放到床上想去给她倒杯水。
结果池苏的手死抓着不肯放开,盛野因为弯着腰,一时间也使不上力。
他开口轻唤:“苏苏,苏苏?”
池苏思维涣散,眼睛像是染了一层雾,水汪汪的。
她松开了紧咬的下嘴唇,抓着盛野一点一点凑上去,先是舌尖触碰对方干燥的嘴唇,接着是紧紧的贴合,想要融为一体。
盛野脑中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几乎是下意识的给了她回应,这个举动刺激着池苏的末梢神经,她更加肆意。
房间里的气氛渐渐火热,池苏急切的想要将自己交出去。
然而两人最终还是没有迈开那一步。
就在池苏不得章法的撕扯着盛野的衣服时,盛野的理智突然回归,一把抓住她的手,面色复杂的垂头看着她。
她眼神涣散,看起来已经没有多少理智。
盛野闭了闭眼,而后咬牙一把推开了池苏,站了起来。
他不能乘人之危。
另一个人的体温突然抽离,池苏茫然的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她眯着眼,看不太清眼前的男人,只是低声呢喃,带着勾人的妩媚:“盛野……盛野……”
酥到骨子里的声音,撩拨着盛野的心。
盛野咬牙又推开一步,和池苏之间保持着一个更加安全的距离。
虽然他也有些情难自控,但他更希望池苏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将自己交他。
这一刻的池苏是因为被药物控制才会这样,即使盛野心里开心,不管到什么时候,池苏嘴里叫喊着的人都是他,但他也不愿如此。
他不希望两个人的结合是因为其他。
盛野关掉了房间里的暖气,打开了窗户让冷气灌进来,又到了一杯水喂给池苏。
池苏心里犹如百爪挠心一般,她在床上不停的扭动,渴望填补内心的空缺,然而阴冷的风吹进来,让她打了个哆嗦。
寒冬腊月让池苏去洗冷水澡肯定会感冒,只能靠自然风给池苏降火,剩下的盛野也无能为力。
药物发散需要很长时间,这个过程是无比煎熬的,池苏几次爬向盛野都被推开,又倒回床上,无助的喘着,一声又一声,撩人至极。
就这样,盛野坐在地上,吹着冷风,陪了池苏一夜。
外面的太阳缓缓升起,房间从昏暗到明亮,床头的小台灯也渐渐熄灭。
盛野看着已经睡着的池苏,起身替她拉高被子,抬手试了试她的体温。
身上的热度已经退去,甚至还有些发凉。
他关了窗户拉上窗帘,重新打开暖气。
他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晚上,觉得全身都在冒寒气,得赶紧去浴室冲了个澡。
为了不让池家人担心,盛野让冉莎编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蒙混过关。
林和也一晚上没睡,带着人追查这件事,为了保护池苏,林和没有声张,但还是叫来了酒店的经理,让他们配合。
连轴转了一晚上,大家都有些吃不消,林和让手下回去休息,自己又赶去找莫知翰。
对待他,大家就比较粗鲁,直接给莫知翰淋了两桶冷水,把他关在浴室,关到半夜,莫知翰自己解决完,才放他出来。
林和揉了揉眉心,这才开口:“好点了吗?”
莫知翰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还是湿哒哒的没来得及吹。
他单手握拳抵在嘴唇上,隐忍的低咳了两声:“谢谢你们救我。”
“我让人去给你拿姜茶了,先休息会吧,回答我几个问题。”
莫知翰配合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最后莫知翰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谈工作的地方恰好就在颁奖典礼举办地的旁边,酒桌上谈事情谈到一半,徐芷茵突然派了个人过来非要他到颁奖现场去一趟。
来人支支吾吾的不说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以为徐芷茵出事了,便赶了过去,谁知道徐芷茵好好的,他却被一群人围着敬酒。
莫知翰怕喝多了误事,不断推挡,但并没有成效,还是喝多了。
他虽然很少应酬,但酒量一向很好,不至于喝成这样就醉了,莫知翰觉得酒有问题,但大脑已经没有办法很好的思考问题
紧接着就被一个声称自己是工作人员的人,把他扶到了休息间。
之后,就发生了那一切。
林和问完话,把和这一晚上整理好的信息,汇报给了盛野。
这通电话接了近二十分钟,对于徐芷茵这个警告了无数遍也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盛野只想把她丢进海里喂鱼。
一时间他也没有想好对策,只能让林和保存好证据,派人紧盯徐芷茵,有任何情况都要给他汇报。
得知莫知翰和徐家的关系后,盛野也派了两个人暗中跟着他。
池苏醒来时,盛野刚打完电话。
“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痛吗?胸口呢?其他地方呢?要不要去医院?”
盛野昨晚冲出房间以后,原本是想直接送池苏去年家的私人医院,但考虑到路途遥远,他开着车无法照顾池苏。
加上池苏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现在去医院也只能打镇定剂,而且药物不明来路,医生也不敢随便下药,等验血等一系列流程下来,池苏早就好了。
现在池苏清醒了,考虑到药物也许会有后遗症,现在去医院做个检查她更放心。
床上的人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我好多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池苏只有大概的意识,她知道盛野一直在身边,除了有点头晕恶心之外,并没有太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