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野见池苏醒来,翻身支着下巴慵懒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的俯身亲了亲她的唇:“不再多睡会儿?”
“睡够了。”
在剧组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现在这种安逸的睡眠她一时间还有点适应不过来。
池苏在国内的两天,盛野都尽量推了公事来陪她,不过还是和父母报了个平安,只说自己住在阮小可那里,没有提起盛野。
要是父母知道她住在盛野家,肯定要冲过来把她揪回去做思想教育。
盛野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打开网页浏览新闻,果不其然看到了白丽的道歉申明。
与此同时,音禾的律师函也发到了白丽的邮箱,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简文惜的公司为了向音禾表示诚意,直接开了白丽,并承诺永不录用。
经此一事,简文惜在娱乐圈行走更加艰难,毕竟白丽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不容小觑。
——听说简文惜和池苏以前是好朋友,这背后捅刀子也太狠了吧。
——楼上说话注意点,明明是白丽做的事情,别赖到我家女神身上。
——母女同心,反正我不信简文惜是清白的,可怜池苏出国拍个戏都还有麻烦找上门。
剧组停拍休整,简文惜之前接的代言也纷纷撤走,表示要重新寻找合伙人。
简文惜接到盛永渊的电话,她立即打扮得风情万种的直奔公寓而去,这么冷的天,就穿了条堪堪遮住大腿的裙子。
一番云雨后,简文惜无力又狼狈的趴在床上,模样凄惨。
这一次盛永渊下手有些重,她连说话都没力气。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盛永渊在昏暗的房间点燃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烟味弥漫呛人,简文惜也只能忍着。
“心情不好?”
简文惜在心底犹豫,毕竟盛野也是盛家人。
盛永远抖了抖烟灰,又吸了一口,满脸惬意,看上去心情尚佳,这是他为数不多和简文惜闲扯的时候。
“我听说盛野带人找到你那去了?”
既然他主动提起,简文惜立马露出泫然欲滴的表情,委屈又胆怯的开了口。
“我还在组里拍戏,盛总怒气冲冲的来,二话不说就要把我带走,他那副架势,哪里是请我?完全就是抓犯人。”
盛永渊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等白烟消散,才不咸不淡道:“他一向如此。”
“被他这么一闹,我现在剧也停拍了,之前签的代言也全凉了,二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说着,她强撑着身子攀住他的脖子,泫然欲泣的望着他。
他身上烟草味重,有些呛人,可简文惜跟没闻到似的,收紧手臂靠得更近。
见自己没有被推开,她又大着胆子坐在盛永渊腿上,迅速酝酿情绪逼红眼睛,轻咬下嘴唇,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惹人心疼。
盛永渊深吸一口烟,随手将烟头掐灭,下一刻吐出烟圈扑了简文惜满脸。
简文惜猝不及防间被呛到,忍不住咳嗽,紧接着又被他随意的推开。
房间的灯被打开,简文惜暴露在灯光下,满身的伤痕也一览无遗。
她下意识的蜷缩身子,遮挡住。
盛永渊慢条斯理的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看了她一眼,脚尖挑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件衣服,随手仍在她身上。
“这件事我来处理,这两天你就在这里住着,至于代言,重新再给你找几个就是了。”
他没说是哪件事,但以他谨慎的性子,答应得这么轻松,肯定不会是盛野的事情。
简文惜抱着那件施舍般扔在她身上的衣服,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衣服上面还有烟草混杂着香水的气味,简文惜收紧攥着衣服的手,神色变得阴郁。
呆坐了会儿,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好转了些许。
她在心底告诫自己,只要会利用时机,她总有机会翻身,千万不能急。
赤脚踩在地板上,她强忍着疼慢慢挪到浴室,看着巨大的落地镜里的自己。
她厌恶身上的狼狈,却也只能靠这些来达到目的。
想起池苏威胁她的话,想起也许不久后就要出狱的易均,她突然嗤笑一声。
相比起易均,显然盛永渊更有价值。
不过是受点皮肉之苦,有什么呢。
盛永渊处理完事情,忽然想到简文惜的话,开口道:“老爷子呢?”
坐在副驾驶的是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
听到盛永渊的话,他微微侧头,语气恭敬:“老爷子在盛家老宅,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去过,闲来无事就看看报纸,逗逗鸟。”
“掉头,去老宅。”盛永渊道。
司机在前方拐弯,往盛家宅院开去。
盛老爷子正在院子里逗鸟。
盛永渊笑眯眯走过去,伸手点了点鸟的头顶,惹得鸟儿在笼子里乱飞,表示抗议。
“老爷子,又逗您这鸟呢,我看你对他比亲儿子都亲。”
盛老爷子耷拉的眼皮轻轻撩起,看了他一眼,逗着鸟漫不经心道:“这鸟还小能管管,儿子大了,有自己的野心,管不住。”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盛永渊知道老爷子心里不舒坦了,但嘴也没停下来。
“是该管管,免得到时候惹麻烦,你说是吧。”
盛永渊拿着几粒鸟食,一边喂一边对着鸟说道。
盛老爷子眯起眼,问道:“今天来我这就为了逗逗鸟?”
“我听说你近来都没怎么出过门,一天就知道逗鸟,怕你太无聊,就来陪你唠唠嗑。”
他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是当爹的当然一清二楚。
盛老爷子呵呵笑起来,陪他演这出戏:“难得你有这份心。”
晚饭盛永渊是留在老宅吃的。
饭毕,佣人端来水果,盛老爷子道:“陪我下盘棋。”
他当然不敢拒绝,叫佣人拿来去年他专门给老爷子定制的玉石象棋。
耐着性子把棋摆好,盛永渊这才道:“老爷子可别以大欺小,让着我点。”
盛老爷子不置可否,专心下棋,倒是盛永渊耐不住性子,率先开了口。
“盛野和池家那丫头公布恋情这事,您老人家知道吧?”
老爷子佛系的在家里看了几天经书,哪有时间看网上的消息,今天二小子说他才知道。
池家那丫头不是答应他不再招惹盛野的吗,怎么还在一起而且还公开了?
盛永渊在前面挑了个马,吃掉了老爷子一步棋。
“池家这丫头,论家世也就这样,论长相勉勉强强,家里开着公司,正经事情不做,跑到娱乐圈这种地方去讨生活,真不知道盛野看上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