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确实没错,这条暗线压根就是明线。
老爷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带着他们下山,顺便还把张宇恒送进医院成功止血缝合伤口。
但对呀其他房间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首先是那位矮胖的女生,以为自己跟着一个领导人物就能安然飘过,谁知道死在厕所,死相还相当恐怖,整个身体被当成了破布一样,被剪得四分五裂,骨头都成了渣。
这不夸张,当时有位路人在厕所外闻着味不对立刻就吐了,没人敢进去。
警察来的时候进去了八个,出来的只有三个,余下的被救护车抬走了。
出来的三位心理素质还算不错,除了脚在打哆嗦以外,头脑还是很清晰,磕磕绊绊的表达了里面何等惨状,最后下令严谨任何人进入。
按照郏和煦的话来说,当时他们瞧着人多去了一家汉堡店,谁知道对方吃着吃着就不对劲了,突然表情呆滞
郏和煦叫了几次,可她好像没有听到似的飘忽忽的去了厕所,再也没有出来过。
自然而然,当天晚上没有回来的杨乔和张宇恒,隋编这三人他们都理解为不幸遇难。
要命的是,第二日的任务又来了。
——因为朋友的不幸离世,郏和煦和左浮主张离开这里,但其余的玩家并不愿意,甚至起了冲突。
所谓其余玩家也不过就只有一位——徐飞舟。
而起冲突的意思就是徐飞舟被迫打了他们一人一拳,一来二去所有人都没有走成。
真打不是假大,关键是徐飞舟真的是下了狠手。
美名其曰遵守规则,实际上杨乔猜测他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
左浮和郏和煦对他不的不满因为这个意外,达到了顶点,尤其是左浮,她云里雾里的吐着烟,“这孙子迟早不是死在游戏,就是死在我手里,在游戏里杀人不犯法吧,就算犯法谁又知道呢?警察也不回信你们说是吧。”
谁知道张宇恒却呛了她一口:“杀人就是杀人,有什么好辩解的,天伦有报善恶自有定夺。”
杨乔被张宇恒这番话惊呆了,他怀疑自己带出来了一个假的张宇恒,不然以对方的尿性,这……怎么可能是出自他之口,难道不是应该举双手赞同吗?
隋编不答话,起身去了洗手间。
郏和煦也不好说什么,如今第一天只是死了一人,还剩了七人,要是按照游戏一天死一人的规律,他们生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我觉得我们目前有必要理清鬼魂杀人的顺序或者原因,就算是游戏不也说了,只要开启暗线就能活着回到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这个字实在不妥当,如今都这样了,哪里还分什么现实和鬼怪。
杨乔在这之前已经把无人山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伙,当然他刻意把那把刀为何能制鬼这件事给忽略过去,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说。
一来他不想成为众目睽之,因为人心实在过于复杂,说不定上一秒还在和你称兄道弟,下一秒就能在背后捅你一刀。
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这种事太多了。
所以杨乔其实有点担心张宇恒为了图一时口快,打什么都说了出去。
要是搁在几年前说不定张宇恒还真的会为了图个开心,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供出去。
但现在不行,张宇恒一旦认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后,嘴巴严实得很,就算大刑逼供也能咬紧牙关。
“恩,如果排除我们在无人山消磨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一般来说越到后面,危险就越多。”张宇恒本来不想说这些废,但他一看到杨乔正开着他时,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
杨乔想把发言刷存在感机会把握住,如果一个人在集体中带过于孤立无援,不会是什么好事。
说实话,张宇恒还是不是很懂人与人这点屁事为什么要那么虚伪,不想说就不说,要看不惯他人,也直接在脸上写上我不好惹这几个大字不就行了吗?
他不明白,但是却知道杨乔的意思。
郏和煦赞许道:“是这个理,我们现在除了必要的游戏任务以外,两人一组行动尽量多打听一些关于这个不幸村的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货……那什么张宇恒,你受了伤肯定是没办法继续行动,但留你一个人也不行,我想想……怎么办?”
“没关系,我好很多了。”张宇恒不动声色的接下去,“这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在新的任务到来之前,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我尽力试试看……毕竟我们都想活下去。”
杨乔看着张宇恒从善如流的应对,心想:张宇恒就是张宇恒,不论另外世界里的他到底是怎么发展,而如今……张宇恒长大了。
张宇恒其实什么都懂,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这么做罢了。
在夜晚到来之前,他们不敢耽误,兵分两路的——张宇恒依旧和隋编一组,毕竟她们搭档过,遇到事情也比较有随机应变的能力,左浮和郏和煦一组,就在附近打听一些奇闻异事。
至于杨乔,他自愿选择和张宇恒他们一组,也就是说他们要去想办法找到那个农民,想办法从他嘴里掏出点话来。
但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杨乔心知肚明,这郏和煦分明就是让他们出去当炮灰,自己坐享其成。
不过这也无所谓,既然他想把自己栽出去,那么也别到时候也张宇恒能翻脸不认人。
杨乔并不知道此刻张宇恒到底是什么想法,毕竟他也不是对方身体里的蛔虫。
三人到了一家饭店,隋编见四周没什么其他碍事时候,才说明当初在无人山时候她所知道的。
因为无人山其实是她小时候曾经来过的地方,当时只不过是随父母搬迁时路过这里,便歇脚停留了几日,这也确实是个村子,但不是什么不幸村,就一极其普通发村落,而且还是比较落后的。
当初她调皮胆大,在停留这里的一星期的最后两人她和自己的好朋友去过这里探险。
“那时候,我爸爸生意失败我们举家搬迁,所以那时候爸爸提前看好了一处房屋,路过这村子的时候,他的一位朋友老家就在这里,于是才决定停留在这里。”
杨乔耐着性子等她说完。
张宇恒有点等不急:“然后呢?遇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遇到,相反我还交了一个好朋友。”隋编耸肩道,“现在时间还早,我就慢慢给你们讲一下吧,我有一种直觉,这件事和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一定脱不了干系。”
——十年前的这里确实很落后,故事的主角名字叫小丽,王小丽。
这不是随便编的这就是她的名字,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延续在这个村子里,所以对于自己王小丽这个外孙女来说去,并不受她外婆的待见,而她爸爸长年在外也不知道干什么,从来没有给家里支援过一分钱。
全靠这两老口的买菜钱微薄艰难的度日。
但也不算多艰难,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小,全是农村的,没有谁比谁高贵,一件衣服都能洗得发白然后接着穿,好几个村加起来也就一所幼儿园,每次王小丽上学都要徒步和奶奶一起上下学。
人贩子估计也瞧不上如此落后的村落,而那个时候也不流行拐卖女孩,所以就算家里两个老人有事不去送她上下学也没事,唯一担心的就是王晓丽有时候分不清路。
不过整个幼儿园时光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王小丽是最喜欢上学的,倒不是学校有多么多么好,因为这是她避免自己下地干农活的偷懒方式,而且在学校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无聊,她有自己的小伙伴,也会拉帮结派的搞搞孤立。
小孩都没有什么隔夜仇,一觉醒来大家还是好姐妹好兄弟。
而这样不算怎么幸福但是还是很不错的日子被突然回来的爸爸到打破了,他开始频繁的向家里张口要钱,母亲如果不给就直接下黑手,要是王小丽关门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就会换了一顿拳打脚踢。
有好几次因为父母打架的原因波及到王小丽导致她没去上学。
一个村最多也就那么十几户人家,王小丽那家子事没多久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了。
于是她成了所以人欺负的对象。
原生家庭的暴力和偏见导致王小丽性格极端而又敏感,连上学这种唯一的兴趣也成了她的梦魇。
而在她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的爸爸终于在她日复一日的诅咒下终于死了,死因是酒精中毒。
直到这个时候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爷爷。
她爷爷和外公的年纪相差不过一岁,可他的爷爷看起来比对方老阁主十多岁。
长年日复一日的劳力压得他直不起腰来,双手也是蜷曲的,据说是因为从小提重物的原因,已经畸形改不过来了。
王小丽做为一个外孙女,头下还有两个弟弟,对数时候三姐弟一起挨打,母亲护的永远是他们,不是她。
而爷爷似乎和其他人重男轻女的不一样,对王晓丽从来都没有发过脾气,遇到任何事永远都是和和气气的模样,他会讲很多道理,但是不常说,一般只有王晓丽主动问起他才会讲一点,更多的时候他是沉默的,不过她的爷爷能写一手好的毛笔字,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他的字不太受人们的欢迎,因为新潮流告诉他们,政史地算个屁,学遍数理化才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重男轻女的观点每个改变,倒是在教育这点上意外的能更上打潮流。
而王小丽性格在暴力的父亲和冷漠的母亲两者的影响下,愈发的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