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苦着脸坐在寺鹤面前,一点都不能理解紫凝把他和夏萤带回若柠宫这一行动。带回来就算了,还撇在一边不理不问的。
真是令人火大的行为,不过比起这个他还是比较好奇。究竟会是谁带走了南斗星君,还是在紫凝这位上古神明手上?
好奇,十分好奇。太白瞄了一眼寺鹤,希望可以从他嘴里套出一点信息。还没等太白开口,寺鹤就来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别问。”
你们两个是专门研习读心术的吧,怎么什么都还没说你们就知道了。太白在心里暗暗吐槽,将杯里面上好的普洱一饮而尽。
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赵凡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把太白吓得不轻,他无语地扶额:“你干嘛呀你?”
赵凡看了寺鹤一眼,直接拽着太白离开。寺鹤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表态。真不明白,师父究竟在想什么。
太白被拽到后山,保持着一脸懵逼的样子。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赵凡才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赵云……南斗星君呢?”
紫凝这次大费周章的,居然什么都没告诉你。太白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啊?反正是被紫凝仙上带回来的,她不会什么都没告诉你吧?”
还真的是什么都没告诉,赵凡板着脸将风阵召唤出来。风阵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还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等到发现赵凡脸色的不对劲,风阵才难得一见地正经一回:“北斗星君大人,找我有事?”
“去六界,找人。”
风阵不留痕迹地看了太白一眼,识相的离开了。连要去找谁的这个问题问都没问就离开,该说你们是心有灵犀么?
赵凡努力理清最近所有的事情,但脑海里面一直平静不下来让他头痛欲裂。他转过身:“我们去魔界走一趟,明天就出发吧。”
太白耸耸肩,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可干的。就陪你走一趟算了,可没想到紫凝居然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而且脸色并不好看,怕是刚才所有的话都被听见了。紫凝拿出那朵标志性的莲花,黑着脸问:“你打算去哪?”
“师父……”
“既然还认我为师父,就不要再去参与‘夜魁’的事情了。”
紫凝一字一句地说着,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赵凡低下头,没有给出正面答复。对,他知道。拯救六界的人就算不是他也可以,或者六界直接因此重置也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想阻止这一切发生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想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重来。赵凡抬起手,也唤出一朵和紫凝手里一样的莲花。
是吗,决定下来了。可我也没有让你继续参加这件事情下去的理由,至少听这一次的话。
她自私地想着,把赵凡所有的攻击全部化为虚无。紫凝微微一笑:“你的东西都是我教你的,就凭这些你想打败我?是不是有点可笑了?”
“是啊,确实有这么一点可笑。”
赵凡无力一笑,却还是一直在攻击紫凝。尽管他知道没有一个攻击会打到紫凝,但还是在任性着使用着神力。
就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这种情况,明明已经知道了结局,还非要坚持与继续。可对面的紫凝一直都没有出手,更准确来说是没有要出手的想法。
直到寺鹤的出现,赵凡无止境地耗损神力才停了下来。紫凝对寺鹤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徒弟大了再也管不住了啊。
没等寺鹤开口,紫凝就收起那朵莲花:“小凡子,你若是非要离开的话。答应为师一件事情可好?”
之前的那些气势全部消失不见,紫凝勉强一笑。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对小凡子下手,无论是现在还是七百年前那时候。
赵凡一顿,也把莲花收起来:“尊上请讲。”
连称呼都变了吗,紫凝摸着腰上的玉佩。还真的是和梵音说的一样,样徒弟显然就是为了气死自己。可是却没有要生气的想法,活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
“不要再去探究自己的身世也不要管我跟天界那些陈年旧事,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给我好好的走下去。”
紫凝说完之后,对上赵凡的眼睛轻轻一笑。赵凡心虚地躲开她的眼神,我还以为这件事情还在保密阶段。没有想到,紫凝居然全部都知道了。
那自己这样子,还真的是很幼稚。不过一码归一码,赵凡点点头答应了紫凝的条件。
徒弟大了,想管也管不了。紫凝打开通往魔界的法阵:“去吧,到时候不要等我去救你就行了。还有,寺鹤,你给我站住。刚刚的帐,咱们慢慢算。”
偷偷开溜的寺鹤被抓个正着,他不情愿地回头。师父,这都是徒弟,你怎么能给这种差别待遇呢?
赵凡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紫凝一眼,师父向来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只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太白跟在他后面。已经没有拜访的下一次了,相比起来冷冷清清的北极宫都比这里好。
目送赵凡走之后,紫凝二话不说地走到寺鹤面前。踮起脚拉住寺鹤的衣领:“白泽,你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
被抓住衣领的寺鹤浅笑:“我果然还是瞒不了你,一开始就看出来我不是寺鹤了吧?”
紫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那般犀利。只要牵扯到自己在乎的人,这人就变很可怕。
白泽变回原来的样子,耸耸肩:“我也不在乎你是什么时候得知这事情的,可是说玩的话,这还远远不够。”
话音刚落,白泽就被紫凝打了一拳。因为身高问题,紫凝没有打到他的脸。倒是用了不小的力气,把他打退了几步。
转身离开,至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白泽握拳,脸上却还是一副笑意盈盈地样子:“你就看着我挨打,真的好吗?”
石头后面走出一个黑影,他轻蔑一笑:“呵,是你自己造的孽。我们可没有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义务,不过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穿过黑影:“我也没有回答你的必要吧,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别忘了。”
一股寒意从心里浮现,活了千年的妖就是棘手。黑影跟在白泽身后离开了,完全没有发现根本就没有离开的紫凝。
紫凝一拳打在石头上面:“白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
赵凡一穿过法阵就看到了帝岚,还是在难以启齿的时候看到的。他呆滞了零点零一秒后,拉着后面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太白跑出去。
之后,太白甚是清晰地听到了身后帝岚的一声咆哮:“北斗星君,这笔账我记下来了!!!”
他很是无辜地耸耸肩,这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情况,等你先处理好这些事情先,再说算账这种事情。
七分钟后,怒气值达到最高峰的帝岚来到他们两个面前。一副要找人狠狠算账的样子,把对面两人给吓到了。
特别是被拉起衣领的赵凡,一滴很大的冷汗出现在他头上:“帝岚,那啥,你听我解释。”
“你想解释什么?”
帝岚明明是脸带微笑地说出这句话,但赵凡却没有在这句话里面听到任何的笑意。更多的是要杀人的语气,等一下真的要死了的样子。
要不是看在之前赵凡帮过他,帝岚说不定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在三十多分钟的僵持下,两人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
然而彼此之间的火药味还是没有消失,太白坐在中间。喝着无比苦涩的茶,默默都在心里问一句:这么尴尬的情况下,你们都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谁知道这两个人还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一副笑嘻嘻地看着对方。你们这样子有意思么?
沉默了许久,整壶茶都已经见底。但面前的这两位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最后还是赵凡忍不住地打破这片宁静:“我来是确认一件事情的,在魔界的六界之钥暝寒镜是不是还在。”
原来是确认暝寒镜是不是还在的,帝岚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肯定还在,毕竟那可是六界之钥,保存在十司之殿里面。”
然后他很是骄傲地给赵凡还有太白系统地解释了十司之殿是怎么样一个系统,保证暝寒镜绝对不可能会丢。
他刚刚才说完,一个侍女就匆匆跑过来了。气喘吁吁地看着三人:“陛下,大、大事不好了。”
“有什么事,慢慢说。”
侍女瞄了赵凡他们两眼,还是没有缓过气。帝岚顺着她的目光扫了赵凡他们一眼:“没事,说吧。”
“暝、暝寒镜,不见了。十司长老已经全部视差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打脸总是和意外来得一样快,总是猝不及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