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第二次这么说了。”西维尔无可奈何地说。
“西蒙主人,就在前面十米处了。”鲁特突然说。
“很好,西维尔、波兹、布兰彻,你们三个快点跑到我前面。”西蒙说道。
“这是要干什么?”西维尔困惑地问。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布兰彻推了西维尔一把。
“砰砰!”西维尔身后传来两声闷响,他回头一看,只见两只僵尸正在捶着透明的墙壁。
屏障?西维尔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放心吧,那两个家伙一时半会儿进不来,方圆20平方米之内都有这种屏障。”布兰彻说道。
西维尔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道:“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布兰彻看了看,说:“应该就在前面了,我看到西蒙向那个方向跑去了。”
他们二人踩着细碎的石头,拨开杂乱的树枝爬了过去,只见一棵已经倒塌的松树上,挂着一套粉红色的晨练服,晨练服上满是黑色的山泥、灰色的尘埃和黄褐色的松叶。
“不!不!不!”西维尔大叫着扑过去,捧起晨练服说:“这是奥莉薇的晨练服,天啊!!!”
“先生,你先冷静,我的屏障只能支撑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必须尽快开战调查。”西蒙说道。
西维尔失神地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晨练服。
西蒙采集了样本,低声说:“老大,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绑架?”
“可是西维尔就那么点儿钱,绑架他妻子干什么哼?”波兹说道。
“难道是被那两个僵尸给撕了吃掉了?”西蒙说。
“你见过被僵尸撕掉的人衣衫这么完整的吗哼。”波兹说。
“那你说是什么?”西蒙赌气道。
“我觉得这件事情奇怪的很,为什么会留下如此完整的晨练服,却连人影子都没有呢哼。”波兹俯下身说:“你看,这里除了我们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些陈旧的脚印,虽然看不清是谁的,但是至少能看出来是两个人。可是却没有离开的迹象,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呐哼?”
“没有离开的痕迹,只有进来的,那就说明……”西蒙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说道:“啊啊啊啊啊,我明白了,是传送法阵!”
“对,你用仪器收集一下周围的土壤,我们回去检测一下哼。”波兹摸了摸下巴,说:“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老大,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呃那啥啥。”布兰彻说道。
“究竟是什么啊哼。”波兹对西蒙说:“你继续采集样本,我去布兰彻那里看一下。”
“这个……该不会是我想象的那种吧。”布兰彻用镊子夹着一个黏糊糊的半透明小袋子说。
“鱼肠袋!靠,真让我猜中了哼。”波兹看着那个装满液体的半透明小袋子,说:“布兰彻你猜的没错,这个的确是用来避孕的哼。”
西维尔听到了动静,凑了过来,当他看到那个半透明小袋子的时候,脸色变得苍白。
“这是哪个狗娘养的混蛋干的,如果让我抓到他,非得揍死他不可。”西维尔咆哮着,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我们必须先回去了,时间不够了哼。”波兹示意布兰彻用玻璃瓶收集了一些样品,在屏障失效之前跑回了灯塔。
等到他们回到灯塔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岳父大人。”西维尔行了个礼说。
“我听说奥莉薇失踪了,是怎么回事?”老人严肃地说。
“抱歉打扰,可是您能不能先说一下您是谁哼?”波兹说道。
“我是奥莉薇的父亲霍华德,我的女儿究竟怎么了?”老人握着手杖站起来说。
“我们还需要做一些简单的分析才能得出结论哼。”波兹说道:“请你们二位等待两个小时,我们分析完了样品就告诉你们结果哼。”
“哼,K级猎人团能有什么手段。”霍华德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黑色的橡木手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闷响。
“嘿!”布兰彻刚要开口,就被波兹拦住。
“我们的确是K级团,但是我们也有着自己的优势,您就拭目以待吧哼。”波兹笑着说。
火树猎人团进里屋分析样本的这两个小时,是西维尔和霍华德人生中最难熬的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之后……
火树猎人团的三人走了出来。
“结果怎么样?”西维尔和霍华德几乎同时开口。
“请稍安勿躁,其实事实只有一个哼。”波兹说道。
“究竟是什么,奥莉薇究竟怎么了?”西维尔站起来问道。
“西维尔先生,我要告诉您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奥莉薇小姐已经去世了哼。”波兹说道。
西维尔愣住了,虽然早就料到可能是这个结局,可是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而坐在一旁的略显苍老的霍华德早已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是谁,是谁干的。”霍华德的声音十分沙哑。
“霍华德先生,有一件事我想先问问您,请您如实回答哼。”波兹问道。
霍华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奥莉薇是您收养的血族孩子吧哼。”波兹低声说。
霍华德一惊,眼神很快黯淡下去,他叹了口气,说:“是的,奥莉薇不是人类,他是我在旅途中收养的血族孤儿。”
“什么,奥莉薇是血族,这不可能!”西维尔站了起来。
波兹叹了口气,说:“她可能是被我的同行,同为赏金猎人的独行者杀害的哼。”
“那么,你的证据呢?”西维尔疑惑地看着波兹。
“这就说来话长了哼。”波兹说道:“你们听我慢慢说哼。”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晨光透过松树叶子的间隙撒向铺满松针的山路,斑斑驳驳的光点闪动着,像一只只调皮的精灵在树叶间跳舞。
奥莉薇穿着运动服在山路上轻盈地跑着,时不时停下来听一听小鸟的歌唱。
突然间,奥莉薇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从身边的树林里略过,她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好像是个男性人类。
人类?奥莉薇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人类了,她已经和人类在一起生活了快30年的时间。甚至有些时候,她会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个人类。多年的人类生活让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血族,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异类。
已经有多久没有喝过人血了?奥莉薇自己也不知道。
人血在她的脑海中已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印记,一声呢喃的低语,一阵血腥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