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妖言或中&芳心纵火犯
兄还是觉得这女人不大对劲,下意识想让老赵远离她,他冷冰冰地说:“不必。”
女人不紧不慢地回道:“这可是我与风老板的交换条件呢。”
老赵一愣,心想这绝不是九儿姐的作风,以她的风格顶多保障自己不死,其余困难她只会轻描淡写的奚落自己,绝不会委托旁人来接自己,这个人恐怕暗藏着什么坏水要谋害他们自己呢。
兄用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看向老赵,老赵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对女子说:“那便有劳了。”
不管怎么说,这人的确是九厘阁的雇主,九儿姐一定心里有谱。何况,如果真有人要算计自己那她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与其逃避倒不如迎难而上,反倒会有一线生机。
兄感受到老赵的心理活动,挑了挑眉,心想这趟南海行到底是值得,至少让这个缩头乌龟肯露头了。
老赵没好气地瞪了眼兄,率先踏上了木帆,兄也只好紧随她上了木帆。
见他们都上了船,女人伸出手,悠悠道:“黎陶鹰。”念姓时她故意用了第三声,导致老赵误以为她叫“李桃樱”还商业吹捧了一番这名字如何软萌,然后才说:“老赵。”
黎陶鹰又转身面向兄,兄不冷不淡地说了声:“兄。”
黎陶鹰眼中满是戏谑,说:“久仰大名”。接下来竟然开始闭目养神了,完全没有与他们攀谈的心意。若不是老赵太过了解九儿姐的恶趣味,也许真会相信她是受九儿姐嘱托来的。
接下来的航行乏味而无趣,好在黎陶鹰的这艘木帆也并非寻常船只,速度虽比不上青阳器却也蔚为可观。如果中途不出什么幺蛾子,老赵他们很快就能返回九厘阁。
然而幺蛾子很快就来了,他们的木帆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
老赵立马转身看向黎陶樱,却发现她依然闭着眼睛,老赵问她:“怎么了?”
黎陶鹰缓缓地挣开眼睛,勾唇一笑,继而倏地腾空而起。就在她腾空的瞬间,周遭突然掀起几丈高的海浪,顷刻间就将木帆卷入海中。兄在这个刹那拎着老赵的衣领一跃而起,冷冰冰地看着黎陶鹰道:“你要做什么。”
海浪卷起的海风吹开了黎陶鹰的面纱,露出了她的容颜,她长相绝美甚至不输给烟罗,但鹰钩鼻外加满是阴蛰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直觉告诉老赵这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黎陶鹰冷冰冰地说:“看戏。”继而扬声道:“你们恩怨情仇与我无关,倘若将我牵扯进去,后果自负!”旋即,她周身涌出一股极具威慑力的灵力,瞬间抚平了咆哮的海浪,而那木帆竟也原封不动的回到海面。
兄心中一震,他分明确认过黎陶鹰周身并未蕴含灵力,除非……黎陶鹰与自己平级又有着封印灵力的本事,所以灵力受制于老赵的兄才会辨认不出她器灵的身份……
但是黎陶鹰刚才的话分明是意有所指,难道针对他们的竟然是两拨人?想到这里,兄将老赵护在身后,喊道:“既然来了,就别藏着掖着了。”
老赵一头雾水的从兄背后伸出头来,四处看了看,天上海里分明是一片寂静,这人能藏哪呢?
然而下一秒,一个老赵极为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赵冥遥。”
老赵登时肌肉紧绷,紧紧地拽着兄才有勇气朝声源处看去:只见海水上方闪现出一圈光晕,待光晕消散后,海面上突然多出了一群人,他们脚下所踩的航行器,分明就是青阳制器。
人群的最前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原本慈眉善目的五官被络腮胡中和了不少,显得不怒而威。一身灰扑扑的袍子初看毫不起眼,细看却内有乾坤,每一个针脚竟都是纯银的丝线绣成的,在阳光下折射出一股夺人的气势来,来人正是赵家掌门人的亲弟弟赵聿诚。
老赵喃喃道:“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