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妖言或中&芳心纵火犯
蟒龙赤色的瞳孔最先扫到了兄,在看到兄的一瞬间竟然毫无威严地咽了咽口水,然后他又将目光转向了老赵。
此刻,老赵依然无法动弹,只能一脸戒备地看向那蟒龙。
谁知,那蟒龙突然眼眶微缩,飞到老赵面前,问他:“你身上怎么会有龙息?”这股龙息分明是蓬莱龙神所留,凡龙息所至,既为龙身所护,这个人他吃不得……不!虽然吃不得但他可以靠这人翻身!
龙神眼中闪过千万种思绪,等他眸光重回平静之时,他便化为一身着蟒袍、头戴王冠的中年男人。他踱步走向老赵,甚至情难自禁地朝她嗅了嗅。
老赵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说:“我擦,这龙宫怎么全是变态啊!二狗子,快想办法!!!”
旁边的兄虽然动弹不得,但却仔细地留意着这龙宫的种种怪异现象,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个在老赵身前嗅来嗅去的中年男人。他给了老赵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等着中年男人的下一步反应。
龙王闻言双眼微眯,十分专注地看向老赵,根本不理会老赵嫌弃到了极点的眼神。片刻,龙王原本严肃郑重的脸上忽然炸开了一个笑脸,他同时放声大笑道“本王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女人,本王喜欢!”
说罢,龙王蟒袍一甩,转身对虾兵蟹将说:“收拾收拾,本王今晚成亲!”
虾兵蟹将们瞬间炸开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淹没了老赵的抗议声。一直在老赵旁边伺机而动的兄,趁机挣脱了哨声的束缚,拽着老赵的衣领,想要带她逃离龙宫。
兄虽没来过龙宫,却常听人提起龙宫,各处的龙王虽然都有自己的脾性,但无一不是威震四方之辈,从未听过哪个龙王要以哨声为媒来控制别人,这个龙王实在太过诡异,《更路簿》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了,眼下必须先离开这里。
可惜兄还没来得及动作,龙王就已经转过身来,他神色不善地看着兄,继而对老赵说:“娘子,你身边的臭虫要做什么?”
老赵被这声“娘子”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朝他“呸”了一声,道:“谁他妈是你娘子!!”
然而龙王却充耳不闻,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鸟形口哨,说道:“本王先替娘子料理了这小臭虫,唔……我看就让他做我们的婚宴前菜如何?”然后又是不等老赵回答就直接吹响了手中的口哨。
尖锐的口哨声划过所有人的耳膜,紧接着数道纯白的丝线一齐向兄袭去,兄竟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转瞬就被裹成了木乃伊。
龙王眸色血腥,他对虾兵蟹将说:“交给厨房备菜!”然后抱起了动弹不得的老赵,瞬间就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虾兵蟹将摩拳擦掌地在兄身上讨回不少“利息”,然后扛起兄浩浩荡荡地朝厨房走去。
兄原想等着龙王离开就挣脱束缚,可这细细的丝线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脆弱,兄被困得结实,想着这老龙王竟然忽然要娶个人类为妻,还真是天方夜谭。古往今来的确有河神娶妻一类的风俗,但身为器灵却清楚地知道,那不过是水下的妖物作祟,欺骗无知的人类进献供其食用的贡品所走的无聊形式罢了。但这老龙刚才的架势却不像开玩笑。
想到这里,兄忽然怒从中来,心想着这傻丫头可不能在这里栽了跟头,以她的性子还不一定出什么事,他沉下心凝聚灵力,试图挣脱,却依旧无果。
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兄脑海中:“蠢小子,别挣了,这是捆灵丝。”
捆灵丝,顾名思义就是束缚灵力的丝线,一旦感受到灵力就会拼了命的反弹,除了施术者旁人无计可施。
兄不死心地说:“父亲,你可知道捆灵丝的解法?”
“知道。”
“怎么解?”
“看老赵的了。”这之后任凭兄如何追问,祖都不再吱声了。
龙王殿
龙王小心翼翼地将老赵放在椅子上,又收回了老赵身上的束缚,这副温柔细致的模样被留守殿内的龟丞相看去了。龟丞相从善如流地说:“龙王,今儿是油炸还是清蒸啊。”
龟丞相看着老赵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心想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很快就要见阎王了。
龙王却霎时被激怒了,他从怀中拉出鸟形口哨,吹了一口后,龟丞相当即被弹出了龙王殿。
龙王摆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说:“娘子你放心,有为夫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老赵做出呕吐状,一脸崩溃地说:“大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求求你别再恶心我了。”
龙王眸中的腥红一闪而逝,他笑着说:“我永远不会伤害娘子的。”只要你让我得偿所愿。
老赵又感到一阵反胃,她实在搞不懂这龙王到底要搞什么。不过既然他非要演戏,那她不如也顺利下坡,说不准还能揪出他的小辫子。
于是,老赵试探性地问:“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喽?”
龙王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才似笑非笑地说:“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那你把《更路簿》残卷交给我。”
龙王一愣,继而爽朗地笑了起来,说:“好!那本王就把《更路簿》残卷送给娘子作聘礼!”
这回轮到老赵懵逼了,她本以为龙王会暴跳如雷,谁成想他却这般爽快,难不成他真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不可能,他看自己的眼神骗不了人,分明是满满的算计,可为什么这样贵重的东西他也愿意拱手相送?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样下血本?
老赵变本加厉道:“还有,放了我朋友。”
龙王目光一凛,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