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把那个姓孟的大妈当回事,可是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在一个奇怪的房子里,我能感觉到房子的四周有莫名其妙的危险,我在房子里惊慌的乱窜寻找出口,正在我万分惊恐的时候,突然那个姓孟的大妈还是扎着红头巾在前面黑暗处向我招手,脸上还是满带微笑,此时此刻,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吓人。寂静的房子里,除了我呼吸声,就是孟大妈咯咯地笑声,“来啊!来啊!”
我想都没想便掉头往回跑,可是孟大妈总是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我去,你厉害!我实在跑不动了。“大妈啊!我的亲大妈啊!我不算命啊!你可别追着我了行不!”
“我可没追着你,我只是想告诉你点事情!”孟大妈见我和他说话了,便垂首立着回道。
“停!我明天就去找你,明天你再说吧!我保准把钱带够够的!”我摆摆手。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那边有个门儿,你去吧!”孟大妈顺手往右边一指,缓缓的道。
我想都没想,顺着她手指指的那扇门冲过去。就在我开门的那一刻,我一下就傻了,门外就是一个湖,水很深,我一个踉跄就掉了进去,我挣扎,拼命的挣扎,“救命啊!”没有人来救我,直到我没有力气了,那一刻我看到的天是白色的,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我才知道这是一个阴谋。
等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可是有一条路却是明亮的,顺着路远远地看去有一座城。在黑暗中无助的我,这时的那座城就好像我的救命稻草一样。于是我便毫不犹豫的顺着那条路走去,看着一路平坦,可是要翻五山越五岭,才能到达,索性路上没遇上什么危险。
城越来越近了,遥遥看见几个人在城门前徘徊。哎呀,我的天啊终于到了!我笑了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大哥,这是什么城啊!”
那大哥一脸铁青,表情严肃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城门上方的牌匾。
我顺着大哥的手指往上一看,‘丰都’。我去,这不鬼城吗?“不好意思,我走错了!”说着我刚想走被几个鬼魂围攻。看着他们步步逼近的面孔。我吓得闭上了眼睛问,“你们想干什么?”
“给钱!不然就吃掉你!”
一听钱,我立马睁开了眼睛,这也太腐败了吧!“你们要钱干什么?”我好奇的问。
这时,城门开了,有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伸出头,“新来的!钱呢?”
我半天还没回过神儿来,一脸的蒙圈啊!“我?”
“没错,就是你?你的过路费呢!”那黑色制服的男人,黑的都快找不到人脸了。
“我没钱啊!”我双手一摊啊,“我路过,我走岔道了!马上走马上走!”
这时,我身后传来了,孟大妈那磁性的声音,“小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她是跟我一起来的!”
“呦,孟大妈!里面请里面请!”小黑一笑露出那洁白的牙齿,我才意识到这里真的是丰都鬼城没错。
“还想啥啊!走呗!大妈我都给你走了后门了!”说着孟大妈把头上的围巾摘下来系在脖子上,掸了掸他的花棉袄。
“大妈啊,我都说明天给你送钱去了,你咋还搞我啊,还竟然把我搞死了!我俩什么仇什么怨啊!”我哭丧着脸,“我走岔了,我要回去了,您可别跟着我了行不!”
“啰嗦!”孟大妈见我转身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往里拖。
“哎呀呀!”我眼睁睁的看着丰都的大门关上了,我真是一朵鲜花还没开放就凋谢了啊!
“哎,差爷,通融通融让我们也过去吧!你看看她一个小妮子都过去了!”门口的鬼魂们喊道。
“上一边去,没钱还想过去!”小黑板着个脸把门关上。
“哎呀,哎呀,我的手都给我夹掉了!哎呀!”只听门外喊着。
此时此刻,我哪还有心情管这些啊!这门一关,我是彻底回不去了。我是真挨坑了。“孟大妈!我想问一下,我是不是灵魂离开一下下,等我梦醒了还是会回去的!”
“不好说!”孟大妈丢下了一句。
进了丰都的大门,离大门越来越越远,可是周围却越来越亮,只能看到前面有一座白色的大殿,大殿雕梁画柱,但是都是以白色为格调,就好像白色的碧玉一样。上边的飞禽走兽都雕刻的栩栩如生,猛然间我有一种错觉,“这是天堂吧!”
“这是地狱!”这是大殿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
这句话就好像一盆凉水浇了过来。回过神儿来,孟大妈不见了!又去哪了?不管了先进去看看再说,顺便要一张免死金牌,没准我还能回去呢!想着我便走进了大殿里。大殿里一样都是白色碧玉般的雕刻,这到底哪里像地狱啊!大殿很空旷,一时之间我被殿里雕梁画柱吸引。
“你来了?!”
这时,我才发现大殿的最里面有一张白玉桌子,桌子上摆了好几摞厚厚的书,书后面是一个白面书生般打扮的男人,在书上写着什么,并未停笔。细细看来,那男人的长相真是好看极了,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如果这是地狱的话,这里的人不是应该用青面獠牙来形容吗?再不济也都跟小黑那样一般无二吧!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吧!”他仍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你在写什么?”我好奇地走过去问道。
“生死簿啊!”他回道,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
我凑上前去一看,何伟清公元1956年6月14日丑时生人,死于2016年4月5日亥时,死于血癌晚期。再看去也是写的如此清晰。我呢?“我呢?这上边是不是没有我啊!”
“看!”他说着翻开另一页,指着上面一行字说道。
“安心公元1992年10月一日子时生人,死于2016年10月一日子时,死于睡眠。”我大叫一声,“我睡死了?!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是睡死了呢!”我嘲讽的道,“睡死的,亏你们想的出来,我听都没听过!”
我安心24岁年纪轻轻,还没谈过恋爱就被写死了,还是睡死的,真是可笑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