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煜,本官念你年少冲动无知,加其又被人陷害,而且还帮本官揪出了县衙的鼠辈。这次的板子暂且记下,若再有下次藐视公堂之事发生,二罪并罚!”
许大年肃然的朝着云煜说道,对于这么一个二愣子,想要将其拿捏实在是办法不多。
看云煜的眼神就知道,若是今天真敢打他板子,这货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昨天自己还说这家伙心思缜密,怎么今天就如此冲动。
许大年倒不是怕了云煜,而是觉得能少些麻烦便少些,从周黑开始,有这家伙参与的事情,必定让人感到头疼。
古天德和刘从良如今还在大牢里,对于他们的案子,到现在还在一一落实。
云煜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朝着他拱手道:
“谢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吧?这老东西在这慢慢认罪,咱们应该呆在这没啥作用了。”
许大年:“……”
挥了挥手,这家伙走了也好,省得待会他拳打李衮。
云煜带着鲁二娘在二狗等人的护卫下离去,至于赔偿什么的,官府审这种案子什么时候有过赔偿?
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对不起,大乾律里没有这一条,能帮你洗清冤屈已经不错了。
“煜哥儿,说说,咱们怎么找回场子?”
“那李家虽然庞大,但以咱们如今的实力,也不是不能斗上一斗。”
回到穷人巷,二狗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云煜摆了摆手,示意先送鲁二娘回去,并且让其休息两日再去开门营业。
鲁二娘表示明日便能开工,用不着休息。
多休一天可就要少赚许多钱,在她的坚持下,云煜最后只好作罢。
这么好的员工,如此有敬业精神,太难得了!
等鲁二娘回屋,云煜这才带着二狗和齐空回家。
在两人期盼的眼神下,他幽幽说道:
“咱们是文雅人,打人敲闷棍这种肯定是不合适的。”
二狗刚想开口,却被齐空抢了先。
“煜哥儿是说出了打人敲闷棍,其他的都行?”
云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神级理解啊!
“要不咱们也找人去楚楼吃顿泻药?就咱们自己,反正咱如今有钱!”
二狗建议道,很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法子必然是最完美的打脸之法。
云煜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得意神色全给抽没。
“你他娘的要是敢这么做,许大年就敢打板子打到你说实话!”
“人家县令在短时间内遇到三次这种破事,你说他会不会恼火?前面都是告状的成为罪犯,第三次你说他还会审吗?直接抓告状的就行了!”
二狗被打得讪讪低头,齐空则是嘿嘿直笑。
旋即,二人听见他接着说道:
“上次阴周黑的那粪车谁找的?我听说楚楼附近听说没人清理夜香。”
狗、空二人对视一眼,瞬间便知道云煜想干嘛了。
“得去问问,我也记不太清楚,看今日晚些时候能否找到。”
神特么记不清楚,这玩意就是二狗亲自找来的。
他说晚些时候,就是问云煜今晚动手行不行。
没二两墨水的二狗居然也知道打起了机锋,云煜挑眉,点头道:
“行吧,你们看着办!”
当晚,齐县最大的酒楼楚楼,被人用屎尿给泼了,外墙上,门上,到处都是腌臜之物。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更不用提他周边的那些住户或者商户。
往日里齐县最繁华的街道,瞬间变成了空荡荡的。
那股冲天的臭气,笼罩了方圆一里的范围,无数人咒骂着干这事的缺德鬼。
尽管不少人心知肚明是谁干的,但你拿不出证据,就没办法惩罚他。
李衮因为年纪大了,本应该被打三十大板的,最后许大年怕这三十大板下去把他打死,于是改成了十下。
就这十板子,也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他在楚楼附近购了一套住宅,这几日闻着熏人的臭气,自然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
李浩升派人找到他时,他是兴奋的。
老爷还没放弃自己,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罢了。
李浩升被云煜这一手恶心人的事气得青筋直冒,多少年了,在这齐县,他就还没碰到过敢于报复他李家的人!
所以,他派人去找到了李衮,让他办一件事。
办得好了,这事风头过去,就让他重回李家管家的位置。
李衮得知此事后自然是千肯万肯,一个劲的让来人告诉李浩升,老奴定当办好此事,绝不会辜负对方的期望。
事情很简单,就是绑了鲁二娘,问出了配方后再随便找一处地方给埋了。
至于云煜,待炒菜到手后,再慢慢炮制他。
为什么是鲁二娘而不是云煜,很简单,这种泼皮混混最是喜欢耍狠,尤其是云煜这种猛子。
打起架来命都不要的,你抓他去审问,估计人打死了都问不出个屁来。
搞不好到时候鲁二娘得知消息后连夜跑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所以,李浩升让李衮先绑了鲁二娘,问出配方后再去找云煜麻烦。
如此,才是最稳妥的。
而且,连怎么动手他都计划好了,只要李衮去实施即可。
他云煜不是派了四个混混贴身保护鲁二娘上下班么?
但你总不可能派人陪着她睡觉吧?也不可能让人守在她家门外一整晚吧?
动手就选在深夜,地点就是穷人巷鲁二娘的家中。
得手之后立即将人送到秘密地点进行拷问。
这一套计划完全是在调查清楚之后才制定,可谓是天衣无缝。
李衮这个负责人只需要找人动手,然后审问即可,简直不要太轻松。
对于李浩升的老辣以及心思细腻,他再一次由衷的感到钦佩。
只是他这伤,即便是要动手最少也得是半月之后,能下床了才能去找人。
现在,还是好好的躺在床上休养的好。
李浩升连些这也算计在内,最近一段时间对方定然是全心全意的防着自己。
那我们就先按兵不动,等半月过去,云煜等人警惕性下降之后再突然抓人。
成功的可能性也会更高,也会让对方更加懊恼狂怒。
对于敢对自家酒楼泼粪的人,李浩升绝不会让其好过就是。
忍得越久,他这股怒气就会越盛,等到报复的时候,发泄的也就会越狠。
真正等到李衮能下床,已经是二十天过去了。
老人恢复的速度,就是要比年轻人来的更慢。
也就是他下床后的第二日早晨,云煜看着眼前的四个保镖发懵。
“煜哥儿!鲁二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