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
宋敬乔问的随意，费戎答得却很认真。
“五十万什么都可以做，帮你解决麻烦可以，睡我也行，怎么玩都行，你想包我？”
费戎正在给其中一只羊驼剪毛，本来就温顺憨厚的脸，衬着这点慈爱的光辉，更憨了。
宋敬乔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有些尴尬:“不…不包，我就是问问，我家里有人可以睡，不用出来找野的，那什么，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出场费还是按时薪吗？”
“规矩是这样，但如果客户是你的话我可以不按规矩来，宋小姐，你是想让我解决对面那辆车吗？”
费戎不甚在意的抬了抬眼，对面那辆本田做事实在不太高明，大喇喇的停在超市门口不说，那望远镜的镜片还他妈是反光的。
他怎么不抬一架天文望远镜来呢？
这种蠢货，啧。
费戎极其嫌弃的垂下了眼，“需要我去把他们揪下来吗？”
“可以吗？”
“当然可以。”费戎说着就站起身来，把戴着粉红蝴蝶结的羊驼交给宋敬乔，嘱咐她一定要认真剪，梦梦很爱美。
宋敬乔:“……”该说不说，费戎挺会起名的。
不过光天化日之下把人从车里抓出来真的可以吗？
勤劳脱贫不致富小分队纷纷瞪大眼睛，对费戎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而费戎，就在这种荣耀里，从柜子上拿了两根遛狗绳，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路对面……
“他行吗？”郑峥提出了疑问：“这好歹也算半个闹市区，朗朗乾坤下，他拿狗绳行凶，到时候出了事不会连累我们吧？”
“不能，肯定不会出事的，你瞧他长得多么憨厚可亲。”宋敬乔喃喃道。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憨厚可亲的费老板敲门被拒，直接用路边花坛里的石头打碎了车窗，硬生生的把一个男人从车窗里拎了出来！
打人了！犯罪了！
宋敬乔一忍再忍，才忍住打电话报警的冲动，没办法，三好市民当久了，形成习惯了。
不过最离谱的还不是费戎行凶，最离谱的是没人管啊！
明明旁边就是超市，明明街上人来人往，可就是没人管啊！
甚至还有人在费戎拎第二个人的时候搭了把手，帮他看住了第一个人。
然后，费戎就拎着两个颤颤巍巍的男人回来了，他前脚离开车，后脚就有满胳膊纹身的环卫工过去把碎掉的车玻璃扫掉了。
很爱干净。
宋敬乔看呆了，“这就是社会大哥的真实实力吗？也太绝了。”
“比我小叔还绝。”郑峥也跟着感叹：“我小叔虽然练过不少散打柔道什么的，但他嫌打人会脏了他的手，从来没跟人练过，哎，男人果然还是要酷一点才帅啊。”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费戎拎死狗一样把人拎回来，然后随手就扔到了猪圈里。
真正意义上的猪圈，圈里还有一只瘸腿大花猪。
“这算送你们的，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该算钱了，不需要动手的一小时六百，需要动手的照例一千八，怎么样？”
费戎洗干净手，重新坐到宋敬乔身边，继续给梦梦剪毛。
就好像刚才只是出去抽了根烟一样轻松。
太酷了，怪不得郑执总爱跟他网恋。
宋敬乔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猪圈里的男人，很普通，甚至有些矮小，她不认识。
“费老板，我……”宋敬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费戎好心提醒她：“随便问，什么都可以，这人既然都抓来了，那就要速战速决，尽量今晚解决所有争端，不要给她们留反应时间。”
“是。”
宋敬乔深吸一口气，面容严肃的打开了手机问郑执有没有空。
郑执秒回：干嘛？
宋敬乔：我马上就要亲身经历人生第一次严刑拷打了，郑总，你想看吗？
郑执当然想看，哪怕手底下还有一沓项目要处理，他也想看。
打开视频，郑执那张帅脸映入眼帘，而宋敬乔这边，则是一张猪脸。
“宋敬乔？”郑执眯起眼，开始跟猪说话：“你怎么不理我？是嘴太长不好说话吗？如果是那就眨眨眼睛。”
瘸腿大花猪眨了眨眼，宋敬乔在一旁额角蹦了三蹦。
“郑总，请看左边，请看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大汉。”
宋敬乔调整好视频的角度，清清嗓子，和郑峥郑乾坐成一排，整齐划一的翘起了二郎腿。
“说，你们跟踪我们干什么？”郑峥问。
两个男人瑟缩在墙角，脖子上还有未完全消退的勒痕。
两人对视一眼，又扫了一眼不远处专心剪毛的费戎，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是…是有人让我们跟着你，说只要你落单，就立刻报告位置，但是他们要干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费戎冲他们举了举剪刀:“车里的摄像机是干嘛的？”
“那…那……唉，他们还让我们尽量拍下宋敬乔和男人同框的画面，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上交！真的，大爷，我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干！”
两个男人认错态度良好，宋敬乔也不想过多为难他们，等他们全部交代之后，就把他们安排进了另一间房，准备等事情了结之后再回来处理。
据两个男人交代，找到他们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给他们提供了车和摄像机，要求他们在两天之内，要么让宋敬乔落单，要么就拍下她跟至少十个男人的同框照片。
他们还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女人出手十分大方，却对旁边一个中年人很是惧怕。
“估计是那个外省的小头目吧。”郑执打了个哈欠，“你严刑逼供的过程还没刚才那头猪有趣。”
宋敬乔:“……”
她把摄像头重新对准了猪。
郑执立马把视频挂了。
费戎一直笑眯眯的在旁边看他们，见郑执闹脾气把视频挂了，不由得有些疑惑：“传闻郑总男女不沾，对人冷漠，但现在却肯跟你插科打诨，看来是真的喜欢你，不过，他为什么不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