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代的手攀上了楚离的腰,倒不是隔着衣服,而是直接探手进了衣服里,摸到了楚离腰际的肌肤,粗糙炙热。
楚离想惊弓之鸟似的一下子炸起来,她嚯地一下给了杨二代一巴掌,啪的一声,把室内拍了个万籁俱寂,谁都不敢说话了。
“你他娘!”
杨二代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那双吊梢眼更吊了,他手一伸便狠地卡住了楚离的脖子,直接把人卡在了矮矮的桌面上,撞倒了一桌的酒瓶子。
乒乒乓乓的响。
文思灵尖叫着,被人控制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场面一团乱,似有若无的,楚离感觉自己手摸到了玻璃瓶,她抬手就想砸,却又被制止住,脖子上的力度更狠了。
她有些昏了,像喝断片似的,感觉却更加强烈,呼吸的器官罢工了,她终于感觉到死亡前夕是什么体验,灵魂仿佛出窍,轻灵无物,飞了似的。
咚的一声巨大响声,把她的灵魂惊得钻回了自己的肉体里,她脖子上的钳制松开了,瞬间空气像找到了入口,猛地一涌而进,把她呛得直咳嗽。
咳得眼泪都飙出来。
“你这疯子!”
楚离感觉有人骂她,声音像从湖底传来,隔着沉厚粘腻的湖水,像分散了似的,隐约听得清楚在说什么,要仔细去听却又精灵似的捉不住,纷纷跳开了。
“叫救护车。”
“没事,缓过来了……”
“不可以,不可以叫救护车!”文思灵的声音突破了所有障碍,钻到楚离的耳朵里。
确实缓过来了,楚离睁开了眼睛,仍然呼吸不畅,她一睁眼便看见宋以淮的脸,他正沉着气,像在家门外捉住自家孩子闯祸了,却给孩子留了一丝面子不过分斥责的表情。
“不用叫救护车,让文思灵扶我去厕所歇一歇就好。”
楚离被扶着站起来,刚才正激烈不觉得,如今一站起来便觉得浑身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她刚站起来便发现了,杨二代几个人被一些宋以淮带来的人钳制住了,动都动不了,正呲牙咧嘴地骂人,说有背景要搞死宋以淮他们之类的狠话。
像落败的狗,不甘心又不服气地骂骂咧咧,却没有重新扑上来搏杀的勇气和能力。
她一转眼,发现宋以淮正盯着她,眼里正压着不满,却仿佛棉花,压下去又弹起来,怎么也压不住,最后便溢出一丝半点,在飘着晃着。
“报警。”他说。
“不行!”楚离二话不说地反驳。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愿服输,若是他们的眼神能化为实质,此刻就已经舞刀弄枪地对战了。
“那叫救护车。”
最终宋以淮退了一步,他目光挪了下去,劈向她的左小腿。
缝好的伤口又开了,血顺着小腿滑下来,浓烈粘稠,大有止不住的征兆。
楚离早已发现,但是她还是说:“都不可以,这点小伤叫救护车就是浪费公共资源,我会去医院处理,这里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