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色一闪而过,易臣翔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喜欢他?
哈哈!真是可笑啊!
想他易臣翔,居然会让一个男人来喜欢。简直是可笑,可笑的让他心底忍不住升起一抹悲哀。
五年前的一切犹如电影一般,一次次的在他脑海中回放,更是一次次的提醒他,当初的他,是有多么的肮脏不堪,多么的令人欲呕。
那一年,那一夜,那个让他从此陷入地狱的夜晚……
靠在门框边的马丁·凯看到他的模样,嘿嘿一笑,朝着他慢慢伸出手。
“那一夜,很难忘吧?”眉眼一抛,脸上是一副享受的迷恋,“对我来说,那才是真正的新婚之夜啊!是不是从来没想过,你的新婚蜜月,会跟我一起过?”
话音落地的瞬间,易臣翔的身体狠狠一怔。
强悍的身躯,此刻却摇摇欲坠,脆弱的不堪一击。
痛苦的闭上双眸,身侧的手紧紧握起。
是啊!当初的他,新婚燕尔的他,又怎么会想到,那让他梦寐以求的婚姻,让他期盼已久的蜜月,竟然会成为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噩梦!
直到现在,他还依然记得,那种、那种令他痛不欲生的感觉……
当年,他跟陈嘉琦在婚后的第二天就去了俄罗斯,准备展开真正的人生,开始两人的幸福生活。就在到俄罗斯的第二天,他抵不过她的百般恳求,终于丢下尚未起步还一团乱的公司,跟她一起出海度蜜月。
可谁会想到,那个蜜月……那个跟他一起度蜜月的人,不仅不是陈嘉琦,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
那天夜里,他……竟然被一个外国男人、*了!
*!他一个男人,竟然会被同样是男人的外国人给……
而他那所谓的妻子,始终相信会跟他一同度过下辈子的女人,不但没有出手帮他,甚至、她,就是那个暗中策划,一步步将他带入狼窝的那个人!
也正是那一夜,让他真正的彻底改变了。
曾经那个温柔的易臣翔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存在的,是一个生活在地狱,每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沉浸在痛楚中的易臣翔。
整整半年时间,他成为了马丁·凯的肉禁整整半年。
如果不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逃了出来,否则,他恐怕一辈子都只能成为一个行尸走肉而已。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重遇晨晨的时候,他才会将一切恨意都加注在她的身上。
他一直认为,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在结婚的第二天就去俄罗斯,更不会被……
然而,他却更清楚的明白。
即使没有晨晨的事,当年的他也会跟陈嘉琦结婚去俄罗斯。在这件事中,一切的一切,他只是一颗让人摆布的棋子而已,一步步的跳进别人设计好的陷进。
一时间,302室门口的两人陷入了沉默。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许久之后,易臣翔深深吐出一口气,最终缓缓睁开双眼。
等再一次睁开,易臣翔的心绪明显平复了些。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晨晨找出来,否则要是出什么事……
沉着眉,易臣翔努力忽视心中的那抹惧意,“我再问一遍!人呢?”
轻佻的耸了耸肩,马丁·凯露出一抹无辜,“NO!Baby!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还会打电话让我来这里吗?”
“Baby,you are too young!”马丁·凯啧啧咋舌,伸出食指在易臣翔面前摇晃着,“想要带走那个女人的,可不单单不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一句简单的话,却已经泄漏了太多太多。
易臣翔一顿,随即沉声问道:“谁?跟你合作的那个人是谁?”
马丁·凯神秘一笑,“This is a secret!”
说了,岂不是会少了很多乐趣?
况且这一次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把易臣翔引出来,至于其他人怎么样,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眉角微挑,马丁·凯忽然站直身体,退后一步,朝易臣翔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不进来坐坐吗?怎么说都是老朋友,那么多年不见,总是有很多话聊的。”
易臣翔明白,别说他不知道晨晨在什么地方,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既然得不到有用的消息,易臣翔绝对不会想在这儿再逗留一分一秒,身体微动,想要转身离开。
然,还不等易臣翔做出什么动作,马丁·凯的一句话成功的让他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
“只要你进来,我,说不定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的哦!”
身体猛的一绷,易臣翔眯眼看着那一脸得瑟神态的马丁·凯。
若是从前的易臣翔,绝对会一刻不停的离开这个男人,走得越远越好,可现在,他却必须留下来。
只因为,他知道晨晨的消息。
心底没有一丝犹豫,易臣翔抬起脚,大步跨进302室的大门。
在进门的一瞬间,他没有漏看马丁·凯脸上的那抹得逞之色。
呵呵,很想他进去是吗?看来,这个男人似乎忘了,他易臣翔,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蹂躏玩弄的懦夫易臣翔了!
嘴角微勾,刚才的惧意,早已消失不见。
门,在易臣翔进去后缓缓关了上去。
星辰耀眼闪烁,在黑夜中犹如一盏明灯,指引着迷途的世人。
今夜,是一个不安稳的夜晚。
今晚,更是属于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的夜晚。
头痛!
这是易晨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随即,晕眩感相继而来,即使还尚未完全清醒,却已经让她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不适感让她紧紧的皱起眉,努力的平复着胃里的泛酸。
她不是才刚刚睡下吗?怎么感觉就像睡了整整一天一样,各种头痛。
过了许久,感觉到好一点了,易晨这才疏了口气,缓缓张开双眼。
然,才一眼,她整个人顿时激灵了一下,猛的一下坐起身,双眼环顾四周。
这、这是哪里?
硕大的房内被黑暗笼罩,接着微弱的月光,易晨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清这个房间的布局。房间显然设计的很简单,没有多余的杂物,只有孤孤单单的一张床。
而此刻的她,正是睡在这张房内唯一的一件家具上,床上。
“你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