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马车奔驰在出京的官道上,程无忧惬意地枕在胤g的腿上,非常不文雅地翘着二郎腿,美的小脚丫乱颤,得瑟地轻哼着得意地笑。终于自由了,这才是真正的解放啊!
胤g手中的书轻敲在她头上,这女人完全没了形象,真是得意忘形的最佳写照。
心情大好的程同学完全忽略那些不善的小动作,眉开眼笑地问,“呵呵,老头子,咱们去哪?”
“听你的。”胤g宠溺的笑笑,老头子,这个称呼不错。想她看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志,定会有很多想去的地方,以后就由着她的性儿吧!
“恩,金秋时节,良辰美景,实在不该浪费在赶路上,咱们边走边玩吧。沿途的好景致,我们通通一网打尽,哈哈!”
“哼,你不担心弘历追过来?”
“不会,他刚继位,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得空来追我们。而且,他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派人来,最多等到一切安稳了,跑到江南去找咱们。”
其实,她估计儿子很快就会反映过来,所以早早留好一封信,放在自己的寝宫里。至于,儿子看过之后,心里能不能好受点,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你倒是摸得透,难怪之前千方百计瞒着他,出了城门就有恃无恐了。”
“嘿嘿,儿子是我养的不是。弘历呀,相对来说是几个孩子里责任感最强,抽风度最低的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受过皇阿玛的正统皇家培训的,是个做皇帝的料。现在想一想,皇阿玛他老人家还真是未雨绸缪啊!哈哈哈……”
感谢老康火眼金睛早就看出她的问题,把弘历带去亲自教导了。虽说现在只把他一个人留下,是有点欺负儿子,不过,胤g若是不走,早晚累死于书案之上,她也会困死高墙。所以,儿子一个人小悲一下,总比他们俩个大悲强。百行孝为先,这就是他尽孝的时候。
程同学的心里太强大了,想着想着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非常坦然地把儿子给黑了。
提起老康,胤g可就没她那么轻松了。“哼,你还敢说,一个一个都离京了,我都不知道日后见了皇阿玛怎么说!”皇阿玛会不会怪他不负责任呢?
“怎么了,你不是做得很好吗?母慈子孝,兄友弟恭,齐心合力,力挽狂澜,承前启后,延续盛世,你是个很好的皇帝,皇阿玛不会因为最后这点小小的瑕疵责怪你的。”不是累死了才是好皇帝嘛,看问题不能太迂腐不是?
“你真的这么认为?”听了她毫不掩饰的赞美,胤g有些动容,这是程无忧第一次如此正式地评价他,他很在意。
“当然了,我男人是最棒的!”高高地竖起大拇指,还奉送了一个香吻。
看胤g似乎还是一副不敢确信的样子,搜肠刮肚又找出一些论据。“好啦,老头子,不要再想了。我跟你说,不管什么职业,都该按年龄退休,做皇帝的更应该在自己老糊涂之前明智退位,才能防止晚节不保。你看有多少年青时立志有为,老了一塌糊涂的皇帝?汉武帝、唐玄宗,是吧?”
看胤g认可了她的话,程同学又得瑟了。嘿,她就知道这两个,一个是因为金屋藏娇八卦来的,一个是因为大美女杨贵妃八卦来的,想不到,今儿还都派上用场了!哈哈,聪明啊,挡都挡不住!
“老头子,我们先去洛阳,看牡丹!”
程无忧一声号令,退休的雍正爷被拐去了洛阳。可怜扬州的几位小同学,正抻着脖子等着迎接阿玛和额娘呢!
话说自打皇帝驾崩的消息通报全国,果果就带着弟弟妹妹时刻做好了迎接爹娘安居的准备,奈何左等人不到,右等没消息,过了半个月,几人有点坐不住了。
“姐,阿玛和额娘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会真的……”可人心中疑惑,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少胡说,他们身体好着呢!”壮壮直觉否定。
“不是有传言说阿玛遇到刺客了吗?”可人汇报了听说的小道消息。
“应该是……假的吧!”昀宝也有一点不确定了。
“那他们为什么还没到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至少该给我们一个信儿呀!”可人沉不住气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等得人心焦。
“写封信回京,问问弘历怎么回事。”大姐大最终决定。
信件加急送了出去,没几天就送到了小乾同学的手上。看过信,他乐了,原来阿玛和娘亲没去他们那里呀,嘿嘿,总算,他不是唯一被抛弃的!
阿玛和娘亲他是惹不起,可是这几个送上门的,怎能不耍上一耍呢?凭什么他们都在外面逍遥快活,就把他一个人仍在这里任劳任怨?
想到此,小乾同学如此回了一封信:皇阿玛去了,娘亲不忍孤单寂寞结伴去了。
哈哈,他可没说去哪,才不告诉他们,阿玛和娘亲不耐皇城寂寥无趣,撇下他结伴去旅游了。嘿嘿,让他们着急去吧!自爹娘离开后,小乾子第一次心情舒畅了!
信传到江南,即时激起千层浪。果果等人都慌了神,匆忙准备北上进京吊丧。
“那个,姐,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几位叔叔?”这个时候还是昀宝想得周到。
“哦对,快去请叔叔们,还有先瞒着奶奶。”
老九住得近,最先赶到了果果家。“你们慌什么?我看多半是假的,他们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们太小看你们阿玛和额娘了!”皇家几十年都不曾发生过遇刺的事了,大清盛世,国泰民安,哪有那么多闲着没事干的刺客?
“说的没错,我离开时,姐姐还说过用不了几年他们也会离开呢,我看一定是假的。”十三进一步肯定了老九的推测。
“可是,弘历这话,他不会拿这事开玩笑啊?”
“把信拿来我看。”老八沉稳的声音穿过一片混乱,换来暂时平静。
“呵,弘历这小子,八成是心理不平衡,用文字游戏逗你们玩呢。你们想想,若是四哥和无忧真的出事了,他怎会不马上通知你们,还等到你们去信问?”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几人对程无忧的本质都有更为深刻的认识,而小乾子的小把戏也是人家玩剩下的。老将出马,局势立刻稳定。
“是哦,这个小混球,差点被他吓死!”可人拍拍胸脯,还有些后怕地说。
“你们呀,穷操心,太不了解你们额娘了。依我看,他们一定是游山玩水去了,估计过年时会到的,不用整天抻脖子等啦。”某九一语中的,道破程同学本质。
“这样吧,我北上迎一迎,若是能遇到阿玛和额娘,也能保护他们安全;若是遇不上,就进京看看弘历,安抚安抚他,那孩子估计心理不舒服呢。”
大家全票通过了昀宝的提议,于是,忙乱了几天后,精简到昀宝一个人出发了。
程同学行踪诡秘,他自是无处去巧遇,而进京后,又遭遇小弟千方百计软磨硬泡地挽留,最后,总算依仗一身高强武艺逃之夭夭了。
昀宝成功逃跑后,小乾看着哥哥留下的字条内牛满面:我们永远与你同在!去,你们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我腾出了空,一定要去你们那里搅合!
不出某九所料,胤g和程无忧果然在过年前出现在扬州的别院,用程无忧的话说,过年嘛,还是要人多才热闹。
南方的春节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雪,不过漫天飞舞的烟花多少弥补了这点不足。程无忧拉着胤g爬到别院后面的小山岗,仰头就是漫天烟花,俯视则是花灯映衬下儿孙嬉闹的身影。不再有高耸的宫墙,憋闷的宫宴,这样的春节说不出的美。
“外公,外婆,你们快下来呀,吃饺子啦!”小娃子们的喊叫声响彻云霄。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下山坡。
兄弟、儿孙几十口人,统统围坐在大厅,有说有笑,欢欢喜喜过大年,这情景是以前从不敢想象的,笑意难掩的胤g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他要感谢身边这个陪伴他一生的女人,是她让他享有了这最简单却也最难得的天伦。
可人家三岁的小外孙一扭一扭凑到他们身边,“外公,外婆,齐儿今天有大名了,你们听好不好听?”
“哦,说来听听。” 胤g将他抱坐在腿上,圈在怀里,生怕他滑落下去。
“叫家骆,好不好听?”
“恩,家骆,陈,陈家洛?”程无忧忍不住声调提高了八度,乖乖,红花会总舵主耶,金大侠真有生活!就这样的还能反清复明?
“你乱吼什么,吓孩子一跳!”拍拍怀里的小乖孙,白了忽然间阴阳怪气的程无忧一眼。
“啊哈哈,这名字非常好,人家很吃惊嘛,是谁这么有水平,起了这么好的名字?”
“外婆,真的好听吗?不枉我娘憋了这么久,总算给我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小不点喜滋滋说。
哦,原来是她家丫头啊,真有才!
过了年就是乾隆元年,三月刚过,小乾同学风风火火下江南去了。目的么当然是去找娘亲。耍了点小花招甩开了跟班,偷偷潜入了那几位爱新觉罗的私人领地。
秀美的江南园林,外围守卫森严,他亮了亮腰间的玉佩,轻松走了进去。晃了一圈,在池塘边成功发现了程同学。
“娘亲,您好狠的心啊,难道您一点都不想儿子吗?”凄惨惨地语气,眼中还闪着泪花。
程无忧一愣,随即将儿子揽在怀里,轻拍他的脸颊,“你这不是来了吗?你呀,当了皇帝还没半年,就跑出来微服私访了?”
“我是明诏天下来南巡的。”
“南巡?呵,说得好听,还不是跑出来玩的。你知不知道你以皇帝的身份出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劳民伤财!”这小子刚登基就搞这么大响动,真够不安分的。
“娘亲以前不是说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吗?做皇帝多么辛苦,儿子不能亏着自己啊!”小乾振振有词,试图用程无忧自己的话来堵她的嘴,便利自己日后常来常往。
“呵,你小子,两岁时的话记这么清楚。不过,这话还有下句,那就是人生最最痛苦的事就是人还活着,钱没了。你阿妈之所以这么抠门,还不是被你皇玛法晚年国库空虚给闹的,你小心少时吃肉,晚来喝粥!”程无忧岂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心道,小子,跟娘斗,你还嫩了点。
“嘿嘿,娘亲教训的是,儿子醒得了。”一计不成,小乾改为撒娇,头靠在程无忧肩头轻轻磨蹭。
“唉,把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是不容易。娘亲帮你敲诈你九叔和三哥吧,多存点私房钱,得空出来玩!但你要以国事为重呀,可别败坏了你阿玛的心血。”
“娘亲放心,儿子自当竭尽所能延续大清辉煌。”
没过多久是程无忧的生日,京城里的老十和十四也赶过来为她庆寿。
看着身边几十年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的皇帝老公,一群自幼相识共同经历风雨的兄弟朋友,成长为江湖巨侠的大儿子,完成了她做天下富豪梦想的二儿子,继承大清盛世的皇帝小儿子,还有两个彪悍又带着点腹黑的女儿。一大家子和和美美为她庆寿,她的穿越人生混得还是很美满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