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东野夫人淡淡道,孙老大立刻站在了东野夫人的面前。
东野夫人抬了抬下巴:“你说这种事情该怎么办?”
孙老大愣了下,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把事情交给自己负责。
他也明白,张济对东野夫人的重要性,况且委托还没完成,再找下家也有些麻烦,沉吟半晌道:“这件事,我也不好说,张济是我们重要的委托人,于情于理,都该帮一下。”
张济垂下了头,不敢去看孙老大的眼睛。
“你们的意思是,那一千万……”要给自己了?胡实兴奋的搓了搓手。
可兴奋不过三秒,孙老大举起两根手指头,对着窗外指了指,那排豪车的门突然整齐划一的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全是一身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留着平头,那身形,那动作,一看就知道受过良好的训练。
胡实被唬了一跳,“你……你们想干什么?”
“唔,张先生介意我们将这间房子的设施损坏一部分吗?当然,我们会赔偿。”孙老大十分有礼貌。
张济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那群西装男突然踹开了房门,赤手空拳的就将在客厅里被吓的动也不敢动的壮汉全部钳制住了。
事情只发生在30秒内,张济几乎都还没反应过来,胡实已经被压着跪在了地上。
“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妈的,你这个臭女人!”
这些人在田地里劳作才锻炼出来的肌肉哪里比得过这些整日系统化训练保镖的身手,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半分出来,保镖被闹烦了,只是双手微微一个用力,那些人立刻疼的哎呦哎呦的开始哭爹骂娘。
胡实骂的尤为难听,把东野夫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惹的孙老大立刻两个大耳刮子上去,胡实的脸立刻肿的老高。
“所以说我不爱来这种地方。”东野夫人用帕子擦了擦手,眉眼冷淡,“总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胡实不甘心的挣扎,嘴里骂骂咧咧道:“妈的,你们最好放了老子,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张济,你想造反不成,要是让胡萍知道了,你觉得她还会嫁给你?”
张济不怒反笑,“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娶胡萍。”
“什么?你……王八蛋,你这个始乱终弃的王八蛋!”
楼下的动静引起了楼上李翠兰的注意,她刚刚没下去,在房间里看守着母亲,这会偏偏探出头,见自己的老公和表哥等人都被人压着,大气都不敢喘,顿时急了。
她跑到张济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张济他妈,这怎么回事?你看看张济,哪有这么做小辈的?您赶紧劝劝!”
母亲也是一头雾水,哪里见过这阵仗,自然不敢下去,只是劝说道:“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张济身边那群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你找我还不如跟张济道个歉。”
李翠兰毕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早就慌了神,这钱哪有那么好赚的?胡实真是鬼迷了心窍,这会还不求饶!
要不是碍于孙老大的几个大巴掌,胡实还要继续骂。
东野夫人听的烦躁了,让孙老大先把人带出去,才问张济:“好了,说吧,我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该来的质问还是来了,但张济倒是不害怕,晚上拜托一下那条项链就好了,随即点头道:“嗯,差不多了,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那些东西的下落。”
“是吗?”东野夫人看着张济,淡淡问了一句。
张济只觉得她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似的,心虚的别过了头。
东野夫人也不拆穿他,起身道:“今天的事情,就当我还你的人情,但你必须清楚你的身份,我是你的雇主,不是帮你摆平事情的万金油,这件事是最后一次,要是下次再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把我喊过来,我就让小孙把你丢进融河里喂鱼,知道了吗?”
张济慌忙点了头,送东野夫人出去,在窗口的时候,他清楚的看见了孙老大他们把胡实押上车,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张济拍了一下脑门,这才记起来母亲跟李翠兰还在二楼,刚刚被东野夫人震着了,居然忘了让他们把李翠兰也带走!
张济刚上二楼,李翠兰从母亲房间里冲出来,跪在了张济面前,痛哭流涕道:“张济啊,阿姨知道错了,你当过阿姨吧,阿姨也是鬼迷心窍了,才跟着胡实来敲诈你的……你知道,阿姨毕竟只是个女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老公孩子……”
当初逼自己拿钱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个态度,张济冷笑一声,还没开口说话,母亲走了出来。
“张济,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已经带走了胡实,你就当过你李阿姨吧……要是她也被带走了,胡萍怎么办?”
这……张济倒是没有想过,吴经理说胡萍现在挺好的,之前干活也兢兢业业,但是小姑娘嘛,难免想爹妈。
不由得也跟着心软了几分,他扶起李翠兰:“胡实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可能下场不会太好,毕竟他冒犯了别人,这样吧,你答应我以后不和胡实来往,我就送你去胡萍那里。”
李翠兰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忙不迭的点头应下了。
张济想把母亲继续留在这里也不妥,二狗也要去融城帮自己,索性让母亲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跟自己一起去融城。
至于住的地方,张济联系了黄老板,说明了一下情况,黄老板立刻应承下来,不多时就把地址发给了张济。
张济一刻不耽误的开车带着两人回到融城,安顿好母亲之后,又把李翠兰送到了胡萍那。
这一天下来,张济只觉得自己的体力彻底透支,索性把车停到路边,给周歆语打了电话,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周歆语似乎也很忙,两个人只草草的说了一会之后,挂了电话。
张济彻底撑不住了,在车里躺着睡着了,临睡前还没有忘记正事,捏着项链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