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张济?”
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担忧的呼唤声,张济睁开眼,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恶心的几乎让人反胃。
“张济?醒了吗?”殷素素担忧的声音传来,张济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就看见她眼睛下面挂着青色,明显是多日没有睡好。
“哦哦哦,二哥,人醒啦!”殷素素见张济睁开眼,眼神从混沌慢慢聚焦起来,大力的扯着旁边昏昏欲睡的殷城。
“……我知道了。”殷城被晃的头晕眼花,见到张济等着迷茫的双眼,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你总算醒了!”
“呃,我这是怎么了?”张济坐起来,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那股黑色的雾气将整个房子包裹了起来。
听到张济这么问,殷城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你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根狼牙棒,要给自己做个全身SPA。”一道阴沉带着浅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殷素素一僵,和殷城同时回头。
他们都快忘了,病房里还有着这么一号人物。
拿着狼牙棒要给自己做全身SPA?张济想想都觉得可笑。
“那……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要不是我这个小表弟扑出来替你挡了那一下,只怕现在把你装起来就能当花洒使用了。”殷卓捂着嘴低低笑道,但没人觉得这件事好笑。
张济看殷城,果然,殷城身上绑着纱布,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随即松了一口气。
“大表姐真的好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恶鬼杀掉啦!”殷素素手舞足蹈,说的像自己就在现场一样。
殷卓耸耸肩,不置可否。
如果没有殷城很快烧掉那具尸体的话,只恐怕没那么顺利,在尸体烧掉之后,被人做出来的蜃楼也一起破掉了,但殷卓始终都没找到到底是谁做的这个蜃楼。
看张济这傻乎乎的样子,也不像是和谁结仇结怨似的,不过这个未解之谜暂且压下,张济身上还有更多好玩的事情。
既然杀掉了恶鬼,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吧……张济打心眼里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素素,你不是回帝都了吗?怎么又来融城了?”
“哎呀,帝都太无聊了,二哥又不在,我就求奶奶让我会融城跟着二哥历练呀。”殷素素尴尬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
殷城一听到殷素素还要跟着自己,一张脸都垮下来了:“我谢谢你啊,姑奶奶。”
“别客气!”殷素素毫不犹豫的回嘴道。
他翻了个白眼,“张济,那四合院我们已经让人拆掉了,表姐说还要暴晒几天,最近都不要靠近比较好。”
靠近?张济想起来心里就发怵,别说靠近了,估计没有个三年五载的绝对不动工。
殷素素眨了眨眼睛,对于他们几个人的遭遇心里还是充满了好奇,只恨自己又回去早了,见鬼这种事不要太好玩。
说到见鬼……殷素素道:“堇娘呢?怎么没看见她?”
“堇娘元气大伤,我让她回如意里休息了。”殷卓拿出如意,对张济道:“把你的扳指掏出来。”
“呃,什么扳指?”她不提张济都忘了。
“别装蒜了,那恶鬼可是说了,你拿的是他的扳指,估计还是个重要的玩意儿……”殷卓走过来,对张济伸出手。
张济摸了摸,顿时哭丧了一下脸,“那扳指放在我之前的衣服里呢。”
“我去拿!”殷素素蹦蹦跳跳的离开病房。
“怎么,还和扳指有关?”殷城疑惑道。
“我不知道。”殷卓拿着如意看了看,“这鬼东西,可不像是存在于这个地方的东西。”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来,总之这些东西你们看好了,没事别拿出来盘着玩儿。”
殷素素很快拿着张济之前穿的衣服进来了,张济一掏,掏出了那枚和田玉扳指,拿给殷卓。
看了半天,殷卓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最后嘱咐几句,和殷素素逛街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济都在医院里度过,期间二狗和小黑都来看过他,连母亲也来了。
不过他们对母亲宣称的是张济因为工作辛苦晕倒了,几个人瞒了好几次,才瞒住了母亲的疑心。
一个月后——
催命似的敲门声猛地响起,把正在看新闻的殷城吓了一大跳。
他黑着脸起身去开门,会这样粗鲁没形象的敲门踹门的人,只有殷卓那个家伙了……
“呼,赶紧接着。”门刚打开,大包小包就往殷城身上堆,殷卓甩了甩手走了进来。
张济下楼正好看见这一幕,立马转身就要回去,被殷城咬牙切齿的喊了下来:“张济,过来接东西。”
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张济只好下来,这段时间他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购物的女人最恐怖,殷素素和殷卓每三天出门逛街一次,哪次不是大包小包的提回来,他们还要被迫当搬运工。
“来了来了。”张济走过去,接过殷城手里的袋子,身子不由得跟着袋子一沉。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沉成这样?
“表姐,你买的什么?”张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不少石砚毛笔朱砂之类的东西,神棍必备。
“唔,要吃饭啊。”殷卓闭着眼睛道:“这些都是吃饭的家伙。”
殷卓本职是个风水师,还略有名气,副职业就是像上次那样抓抓鬼什么的,不过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鬼可以抓?自然还是看风水的比较多。
了解到这些只会,彻底颠覆了张济的三观,他一直以为风水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家伙,没想到还真有人吃这一套。
“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济忙帮她整理好东西,一个信封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张济看着雪白的信封上还戳着一个火漆,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
那火漆上的印记是一枚羽毛,不过像是被烧焦的羽毛,尾部残缺不堪,在下面写着四个字:鉴定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