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则新闻,韩雪给他回复:“芳姐说,土肥原去了中山,具体忙什么她也不清楚。顶点 23S.更新最快”
“他不会被哪只母猩猩迷上了吧?”
“可能也许或者应该不会。他对芳姐一条心!不过,听说他跟‘亮喜来’的女老板走得很近。难道他跟小狐狸幽会去了?”
“瞎猜!你不是说他跟芳姐一条心吗?除了芳姐,没人能把土肥原收拾得如此服服帖帖,他是纯爷们,不会干缺德事。诶,你现在备考得如何?有信心吗?”
“哥哥,你的语调咋跟我妈妈一个腔调?别给我压力好不好?不就是一次考试吗?至于你们紧张得如临大敌吗?”
“嗯。没心理压力就好。我觉得也是,没必要把高考看得太重,人呀,都喜欢自己吓自己。”
“哥,我能问你一个**吗?”
“你又不是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老规矩,你随便问,但我未必回答。”
“你打算跟秦戈姐结婚吗?”
“废话!不跟她结婚我干嘛跟她恋爱?问了等于没问!”
“不是啦。我嘛,总感觉你们都才二十来岁,刚刚踏出社会没多久便步入婚姻,会不会太草率?”韩雪的这个问题林伟阳不是没有考虑过。其实他内心也是挺纠结的。在回答何倩同样的质问,他应对得既虚伪又书面化。
如今,对他感情生活肯定不会插足的韩雪也有质疑,他不得不问问自己,到底想好了没有?跟秦戈相爱并信誓旦旦结婚,他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人的退缩,往往是在刹那间的犹豫之后!
回答何倩的提问,林伟阳可以脱口而出,把自己的态度摆得越明白越好,所以他不必担心把话说过头了,毕竟他已经把她摒弃在自己感情世界之外。她只能是他的工作排档、朋友。
韩雪的身份在林伟阳内心的位置不同,他把她当知己、妹妹,他回答她,不能是打发式的应对,而是很的确的内心想法。
于是,他郑重地敲下:
“嗯。这个问题确实值得考虑。我会很认真考虑的。毕竟我真的太爱她了。”刚要敲击回车键,他觉得还不够,又敲下:“不过,你觉得怎样才不草率?”
“我不知道。但,至少先恋爱几年,然后顺其自然地结婚。”
原来韩雪也没什么新观点。
“呵呵,毛丫头倒懂得不少。既然婚横直是要结的,假如正恋爱着的人又是自己想结婚的对象,那为什么不早点结婚呢?反正我觉得秦戈适合我,跟她相处既有恋爱感觉,又有跟亲人呆在一起的感觉。这辈子就她了。”
“哥哥,你好肉麻呀!你这话应该当面对秦戈姐说。不过,我被你感动了。我的哥,恋爱使人盲目,我劝你多关注秦戈姐的日常生活。此时的她整个世界只有你,内心很细腻、很敏感的,容不得半点伤害。”
秦戈近来的举止确实有点异常,林伟阳把它们归纳为经期综合征,但他对这种传说的病症一无所知,无法与秦戈的行为“对症入病”,韩雪冰雪聪明,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她肯定有所发现才会有所指,他敲下:
“丫头,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啦。秦戈姐每天都差不多啦,一脸幸福。只是她老往楼上跑,好像去找林老师。”
“她找林老师干嘛?学习怎么收拾自己的老公?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想多啦,哥哥。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郭老师才适合林老师,也只有林老师才适合郭老师,他们是绝配的一对,别人学不来。”
“那她上去找林老师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女友,你不会问她呀?”
“你了解她,要是她不想说的,我问有用吗?连你说话都密不透风的,何况是她。”
“哥哥,还是那句话,下了班,多把心思放在秦戈姐身上。好啦,夜已深,不聊了。886。”
“88。”
这是韩雪跟林伟阳网聊最有头有尾的一次,他关了手提电脑,终于感到困倦,和衣钻进被窝……
第二天醒来,秦戈坐在他旁边上网,他从侧面观察她,她的表情很平静。他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腰肢:
“小姑娘,昨晚没哥在身边,睡得好吗?”
“当然。没你我还不活了呀?”她没推开他的手。
“阿妹,昨晚我虽然喝醉了,但脑子很清醒,我真没干坏事。不信,我可以发誓,也可以把杨飘飘叫下来对质的。”
“我知道。既然你们啥都没干,你何必解释?”
“谢谢阿妹,还是你了解我。来,啵一个!”他把她拉倒在床上。她捂住嘴巴,不让他靠近:
“臭死啦!比流动厕所还臭!”
他拍拍脑门,赶忙起身漱洗。
吃过早餐,他提醒秦戈,今天可以陪她到医院咨询医生。她说自己昨天去过了,没什么问题。
林伟阳自然不信,要她把病历卡拿给他看,她说只是咨询几个小问题,没写在病历上。他只好作罢。
前卫视界即将放假,许多单子要赶,林伟阳需要帮何娜协调各部门,忙忙碌碌的几天,他学到了不少东西。
何倩说是林伟阳的上司,却成了他的私人司机兼助手。
一连几天都是何倩开车把他送到“爱琴港湾”巷口,当然,随车的还有杨飘飘几个新人。
面对着林伟阳,杨飘飘虽然刻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从她的表情里还是瞧出了太多的不自然,他假装浑若不觉,仍旧像以往一样跟她打招呼,谈论工作。
然而,何倩似乎窥见了他和杨飘飘心底里的秘密,每次看他们,眼神总是意味深长……
林伟阳不明白秦戈为什么反反复复地翻着一本日历发呆,他偷偷拿过那本日历检查过,里面什么标记也没有。
不过,秦戈在除夕那一页折了一角,他估计,她或许为春节回不回四川而犯愁吧。
距离春节还有十来天,顺德到梅州也不算远,林伟阳不用考虑春运买车票的问题。买不到车票,他敢骑自行车回去。类似的疯狂想法他曾付诸过行动从韶关走路回梅州!
当然,现在他身边有了秦戈,他不可能让她陪他一起疯的!
如果秦戈决定陪他回梅州见父母,他必须提前规划。
春节日近,林伟阳再次隐晦地提醒秦戈,要跟他回家必须早做决断。
她不置可否,既没拒绝,也没爽快答应。他不敢大意,因为秦戈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她没有亲口应承,随时可能变卦,而且一旦回四川的念头萌生,她可能马上走人,九头牛都拉不回。
然而秦戈不仅对去哪过年不上心,她似乎对所有事情都心不在焉,精神也恍恍惚惚,跟丢了魂似的。
“难道她生理周期还没过?”
林伟阳反复推算,秦戈跟他分床睡已过去了十天,正常情况下,她的生理周期已过,可是,她仍然不让他靠近。而且,这几天她的脾气突然变得狂躁易怒、反复无常,一如他刚认识她的那段日子。
林伟阳又寻思:“或许她因为杨飘飘与我亲近的事耿耿于怀吧?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晓得,我确实与杨飘飘没情感瓜葛。”
憋着满腹郁闷、狐疑躺在床上,他无法排解心头的压抑。
闭上眼,脑中既有秦戈郁郁寡欢的面容,又有土肥原萎靡不振的大脸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