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受到林伟阳的手触碰到她的胸口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犹豫片刻,还是把他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林伟阳明白,秦戈曲意逢迎,是想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安慰!
可他已做错了一次,他不能再给秦戈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痛!难得秦戈不再拒绝男人,他不敢推开她!他能做的唯有退缩,任由她发挥。
秦戈努力了很久,她吻得嘴唇发麻,却没有得到他的响应,她撑起身子柔声问道:
“你…你…嫌弃我?”
林伟阳摇摇头:“怕伤害你!”
“我…我可以的…我保证不打你!”她的声音很小,像呓语。
“秦戈,我要的不是这些。你刚才的颤抖告诉我,你还没有做好迎接我的心理准备。我明白,你想安慰我。可你越曲意逢迎会越增加我的痛苦…我求你,让我冷静好吗?别这样,往后水到渠成不更好吗?”
秦戈微微叹口气:“我是不是…是不是有点…有点贱…?”
“不,你很好。我对你有感觉。真的!以前把你当男人婆。可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女人味十足的女人!我从昨天开始追求你了,你感受不到吗?假如这个坎我能迈过去,我向你保证,再也不跟任何女人有暧昧了。我会对所有认识我的人说,我有女朋友,她叫秦戈!好吗?”
“你不骗我?”
“假如某一天必须骗你,我会保持沉默。”
“你真的不打算将你遇到的麻烦事告诉我?”
“我选择沉默。”
“好。我等你恢复过来。今晚…我可以…可以陪着你吗?”
“谢谢。你长得太美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要不,你睡我的床,我出厅里的沙发睡。”
秦戈并不气恼,她似乎已料到林伟阳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她直起身拢拢头发,走出他的房间。
星期二上班,林伟阳在临迟到前的最后五秒走入公司的大门。
走进工作室时,他下意识地望向梁田的位置。梁田竟然不在。何倩目视着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从他的脸上,并没有瞧出什么异常的变化。她暗自庆幸昨晚没被秦戈骗过去,否则,她的耳朵可能又要遭受秦戈“污言秽语”的袭扰。
趁给林伟阳交代工作的时机,何倩低声问道:“昨晚你怎么啦?要死要活的。”
林伟阳愕然:“谁要死要活了?你才要死要活呢。我不过一时心情不好罢了。”
“秦戈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开解你。她当我什么?太上老君炉里的仙丹?还是罗浮山百草油?是不是你让她打电话给我的?”
“我的手机没欠费,我的双手也没功能障碍。”
“下次你有不开心的事,麻烦直接告诉我,不要通过第三者。”
“她不是第三者。我是第三者。”林伟阳又瞟向梁田的座位:“梁姐怎么没来?”
“她说她病了。要请假一两天。你今天的工作就是把她手上的楼盘广告做了。反正你帮她做过,知道怎么做。”
“没问题。土肥原有没有联系你?”
“昨晚有。他下午会过来。”
林伟阳打开电脑,工作协作里,既有何倩派给他的工作,还有梁田发给他的半成品。或许她已猜到,她不上班,何倩会把她的工作安排给林伟阳。
不过,林伟阳认为是何倩的提前安排。
林伟阳要做广告的楼盘就在他上班的路边。那里刚刚竖起打桩机,便已经极尽宣传之能事,甚至把居住在那里的幸福生活都描绘好了!皇帝的新装!
他带着一丝莫名的反感把两个楼盘的广告弄出初稿。
下午果然见到土肥原来前卫视界。
走进广告杂志编辑工作室,土肥原没有跟林伟阳寒暄,而是直奔主题,跟何倩和林伟阳谈了他的方案。
何倩自己拿不了主意,她把土肥原带到策划部,和策划部组长一同到总经理室跟何娜商量。
四点钟左右,土肥原打电话给林伟阳说他自己先回去了。林伟阳从窗口望出去,土肥原开着阿芳商店的小四轮一溜烟走了。
下班时,林伟阳坐在工作室给梁田打了个电话。梁田的语气很轻柔,全然没有了昨日的凶悍泼辣。
“梁姐,在医院还是在家里?”
“家里。”
“病得严重吗?”
“严重。”
“什么病?”
“间歇性精神**症以及间歇性痴呆症。简称相思病综合症候群。”
“你不上班,目的是避开我是吗?”
“不是。我想天天见到你。但我现在害怕见到你。再见到你,或许我又要对你说那些令你伤心痛苦的话。可不说,我又觉得你离我越来越遥远。你就像一把沙子,我越握得紧,你越是从我指缝溜走……林伟阳,我真的好累,心好累。我不晓得我该怎么去面对我以后的生活。我求求你打救我,好吗?”
“梁姐。既然我的存在增加你的痛苦。这事其实蛮好解决的,昨晚回去之后我想了一个晚上。你我的很多烦恼事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我明天辞职。以后你将不会再见到我。请忘了我们过往,它只是错误的时间发生的误会。假如没病,回来上班吧,你无需令自己太难受。”说完,他挂了电话。
林伟阳说辞职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确实是昨晚漫长考虑后的初步打算。
看着这间狭小的工作室,林伟阳说不上依依不舍,也说不上讨厌,就如他当年参加高考,那几天,他必须按点坐在那张课桌前,把手里的试卷完成。考完后,他可以跟那张桌子说永别,也可以一言不发闷头离开。
此时的他,就是那种心态:“王小二到此一游”。
“林伟阳到此一游!”想起他小时候在某处风景区的一棵小树上刻下的字,他会心地笑了!
“人生无论成就大小,不过到此一游罢了!何必执着,何必斤斤计较?”他懒洋洋地把台面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其实只有两本书而已!
他慢慢走出公司。
虽然推着自行车,林伟阳却不想骑着回去。他不知道明天自己是否还会回来,因为他没有打电话向何娜辞职,也没有跟何倩说自己明天不上班之类的临别交代。
这条路,承载着他的一段记忆,他希望自己用脚把它重新丈量一遍。
走了几十米,后面有人叫他,林伟阳回头,竟然是秦戈!他停下等她。
“你来干什么?”林伟阳问道。
秦戈笑眯眯地说:“等你呀。”
“来骚扰何倩的吧?没找到她?”
“不是啦。我确实来等你的。”
“花五块钱坐摩的过来,就为了等我一起走路回去?你傻呀。”
“是啊,我傻呀。你带我。”秦戈从他的臂弯下钻到他的身前,双手抓住车把,屁股一拧坐到自行车的横梁上。
林伟阳推着她慢慢地走。
“上来呀。”秦戈拍拍他的手背。
林伟阳说:“我想走路。”继续慢慢地走。
秦戈不再强求,但她没有下来,他一直推着她走了起码五公里。后来,她的屁股被磕得受不了,跳下来,从他手里抢过自行车,自己慢慢骑着走,跑得远了,折回来,绕他转一圈,继续往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