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隶再次注意到坐在场地边上休息的那个人,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感觉有些不受控制的魏隶缓缓抽出了场中央摆设的一根长矛,然后猛然的向着那人的胸口刺了过去。
“哎呀,是谁?”一声大喊从那个人口中喊出,魏隶被这个大喊的声音一震之下,顿时脑中清明了不少,他在定睛一看,发现刚刚自己出手想要用长矛刺穿的人正是李同,多亏了现在是白天,李同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的感觉,这才堪堪的避过刚才猛然的长矛一击。
魏隶被自己的刚才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长矛也抓握不住,掉在了地面之上,发出了哐当的响声,再看李同发现他似乎没有看见自己一样,只是做出了防御的姿态,目光紧盯着地面上的那跟长矛。
这样接连而来的怪异事情,耗费了魏隶大量的心神,他当然解释不了到底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开口向李同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忽然又感觉到一阵眩晕,似乎是自己的神识不能持续这么长久的聚集一样,忽然之间就散掉了。
看着眼前的事物包括李同一起都变得模糊起来,魏隶极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的仔细一下,可是无论他怎样的努力,这种虚弱疲劳之感袭来,他都无法抗住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是在赵欣的房间之内,只是眼前的赵欣坐在距离自己稍远的椅子上面,她的面前已经没有了什么蓝色的光体,似乎她的治疗已经告了一段段落。
“怎么样?我的治疗还算顺利吗?”魏隶不知道自己陷入刚才的那种感觉多长的时间,所以开口询问,想从赵欣的口中获取一些信息。
“还行,修补了你的身体一部分的经脉,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这对于我的身体修为有这么大的损失,所以,我要回复一段时间,下次治疗的时候估计要延后一段日子,这些时间,你可以初步的练习一些内息的功法,先做基础训练好了。”赵欣似乎非常的疲倦,只是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显得有些气力不止,似乎随时都能昏倒的样子。
魏隶感觉她是为了自己的经脉才造成如次大的损伤,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自然也就不想去询问关于刚刚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或者再去套她的话,获取关于魂力的信息,正当想着应该如何的表达谢意,让她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的时候,魏隶忽然想到刚才自己迷迷糊糊当中看到的李同,他不知道刚才自己看到的完全是幻觉还是自己正在预测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或者那时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
“哎呀,槽糕了,我还有事情,帮助我修补经脉让你太过劳累了,这些天你多做些休息,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明天再来看你。”魏隶焦急的站立了起来,风风火火的跑出了赵欣的房间,开始的时候魏隶还有点手脚麻木,似乎行动不便的感觉,可是稍微的跑了几步之后,魏隶就感觉神清气爽,似乎有无穷的力气一样,他的心中一喜,觉得赵欣对于自己经脉的治疗果然非常的具有疗效,只是一次初步的治疗就有这样的明显效果。
魏隶回忆起刚才看到的景象,知道那个是在后院的习武场,那是以前专门为自己建造的地方,由于自己很早的时候就彻底放弃了练习武技,所以大部分时间那里都荒废掉了,只是偶尔有些后院的护卫家丁去到那里练习一些武技。
心中确定了地点,魏隶全身的力气施展到了极处,感觉自己的双脚几乎是飞起来一样的狂奔,不一会就跑到了后院的那处习武场中,见到李同仍然向刚才自己看到的样子,一脸惊慌的盯着地面上的长矛,他稍微动弹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似乎是想转身逃跑,但是又害怕那长矛会突然暴起在身后飞刺过来,所以李同只能一点一点的后退着移动,他的双眼却丝毫不敢移到别处,就连跑来的魏隶也没有注意到。
“李同,怎么回事?”魏隶出声询问道。
“啊,是少爷啊,这个长矛刚才飞起来偷袭我,幸亏我一直都警备着,自从朱辉死的不明不白我就留着一个心眼,今天果然救了我一命。”李同听到魏隶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似乎忽然找到了倾泻口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的讲了起来,他缓缓的来到魏隶的身边,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眼睛却依然盯着地面上的长矛不放。
魏隶耳中听着李同的述说,心中却掀起了惊涛的巨浪,李同所说的和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李同没有看见在场的自己,他看的是哪长矛自己飞起刺了过来,而自己经历的却是自己拿起了长矛刺向了李同。
魏隶强忍住内心的激荡,走到长矛那里,弯腰捡起,把长矛放回到兵器架上,说道“行了,咱们经历的怪事这也不是第一件了,你以后小心点吧。”
谁知李同听见魏隶这样说话之后,不但没有其他任何的安慰作用,他的情绪反而有些激动了起来“少爷,你也要小心点,我看咱们是惹到了什么神明了,要不就是诅咒,这些事情都是对着那天遇见稻草人那人而来的,我看我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听着李同的胡言乱语,魏隶的眉头一皱,想要大声的呵斥他,可是想想又觉得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只是其中的关键似乎又不是这样,当中有些什么事情着急暂时想不通,所以魏隶也就没有心情再去斥责李同,只是简短的安慰了李同几句,让他赶快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看着李同有些惊恐的背影逐渐的消失不见,魏隶却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我们几个人策马狂奔遇见了一个稻草人,可是这有什么?这稻草人要把我们这些人赶尽杀绝吗,可是为什么不来找我?而且我还能梦见这些事情,还有一种我就是杀人凶手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感觉这些又和赵欣所说的魂力有关?这个魂力到底是什么?如此的神秘,却又不让我知道。”
魏隶坐在一处的石阶上面,用手拄着下巴看着蓝蓝的天空,心思却飘的很远,直到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他的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魏隶也不过整理出了几条信息。
首先,从那个稻草人杀人开始,这种神秘的力量应该和魂力有关,其次,自己的经脉受损不能修炼武技似乎也和魂力有关,不然父亲和赵启光就没有必要隐瞒自己魂力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已经初步的知道了一些魂力之后,他们才忽然在自己面前闭口不谈魂力,而且还要求赵欣也不能和自己说起魂力。
“哎呀,对了,我的经脉损失是什么原因呢?似乎从小就没有人和我说起经脉损伤的原因。”魏隶的脑子电光火石的闪过了一个念头,竟然是自己长时间以来一直忽略掉了的事情,自己的经脉是怎么样的损伤,从小到大就说自己的经脉受损,魏隶也是从小听到大,他也不记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不能修炼内息了,而且随着慢慢的长大,自己似乎也完全的接受了这个说法,并没有去询问父亲自己的经脉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损伤。
魏隶腾的站起身就像去前面的大厅询问父亲自己的经脉受损的原因,可是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之后,却有缓步的停住了脚步,他的内心当中隐约的觉得自己经脉损伤和这个魂力有关,而且一旦涉及到了魂力,父亲是一定不会告诉自己的,如果自己贸然的过去询问,估计只能引起父亲的警觉,那么对于以后打探魂力的事情更加的不利,尤其是如果不让赵欣再给自己治疗经脉的话,那么魏隶可是得不偿失。
“看来一切还要在秘密进行,我可能冲动的打草惊蛇,既然大家都要瞒着我,那我就瞒着其他的调查清楚,到时候让你们大吃一惊。”魏隶心中想到将来某一天,自己突然把所有的事情调查明白,然后在父亲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估计父亲那时候一定是满脸的惊诧,不可思议的表情。
想想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魏隶的心中就充满了期待,于是他又是改变了自己的方案,觉得还是从杨府中一些老人家入手比较容易,尤其是那些自己出生起就在杨府中的人,从他们的口中应该能得到一些自己用得着的消息。
想着自己的主意,魏隶在幻想当中了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就开始了在杨府当中寻找生活超过二十年的以上的老人,他心中琢磨着,时间越久估计越能了解自己经脉受损的前因后果,可是等待他真实的开始寻找这些老人之后才发现,杨府当中连十年以上的奴仆或者护卫都没有,几乎每隔几年就换了一批人,如果说带的时间最久的恐怕要数自己的贴身护卫李同了,不过自己和他几乎是一起长大,李同能够知道的事情自己也知道,明显找他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魏隶,昨天刚刚修复了你的经脉,今天怎么就这样垂头丧气的?”赵欣甜美的声音在魏隶的身后响起,魏隶回头望去,见到赵欣一身淡红色的紧身衣衫,抿着嘴角站在一旁花园的入口处朝着自己微笑。
魏隶看着赵欣的笑容,心中觉得非常美丽,没来由的一阵心动,直接忘却了刚才的不爽,回答说道“没什么,想找些人问点事情,可是却没有找到,对了,这么早你来找我有事情吗?”
“呵呵,都什么时候了,还早呢。”赵欣微笑着朝着魏隶走了过来,忽然又有些严肃的说道“刚才我去见杨师伯了,他让我教你一些初级的武技内息,从几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徒弟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