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让我陡然一惊,心里蓦然升起一股暖意。
这种感觉,是久别后重逢地喜悦感。
这是芊荨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应允道:“好,你等我,我马上到...”
可当我挂断电话,那股喜悦感顿时烟消云散。
虽然我以前爱过她,但现在我已经和雪枫结婚了,我不能对不起雪枫,我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这次去,我要和她说明白,我们都该走出回忆,面对现实了!
来到老五金商厦,就看见芊荨披头散发孤零一人立身在商场一楼的中间。
我刚走进空无人迹的商厦,芊荨就看到了我,眼睛里流出了阔别已久地泪水,娇小的身躯扑进我的怀里。
她身上仍是冷冷地,像是一块冰清玉洁地羊脂玉一般。
穿着的仍是多日前我见到她时所穿的红色露肩连衣裙,衣领上沾了一些灰蒙蒙地杂质,像水泥膏一样。
我本想脱口而出的诀别之言,顿时又强咽到喉结之下,转瞬之间涌上了怜悯和同情。
看来她这些日子过得很窘迫,难道是因为没钱交房租了才这样的?
我拍了拍她的香肩,轻轻嗔道:“这些日子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芊荨闻言后翘起娇首,从我怀里强挤出来,眼神迷离的看着我,说:“萧樾,你知道我这些日子又多想你嘛,但我没办法和你长此以往地在一起...”
我现在才知道,芊荨的离开是有苦衷的,她说我俩没办法在一起,难道是因为不是人?
不过这样也好,来之前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向她开口,我现在正好可以顺水推舟,把话和她说明白。
“芊荨,我正要和你说明白,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但是...”
芊荨捂住我的嘴,打断我话茬说道:“萧樾,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这次就先到这了,你先回去吧。”
我一头雾水,问:“不,这话今天我一定要说清楚。”
芊荨疯狂地摇头,声音更哽咽了:“我求求你别说了,你赶快走吧,不然你就走不了。”
一边说着,她娇手用力往大厦门口推我:“若是有缘,我们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再见的。”
我摇头叹息,“女人真的很奇怪。”
尤其是芊荨,翻脸向来比翻书都快,哎,女人的世界我们男人不懂哦。
我忐忑地往外走,话没说清楚,心里老是感觉怪怪地。
走出几步,我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芊荨,“后面空无一人,芊荨呢?”
我狐疑地转回头,却登然一惊:“芊荨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靓丽乌黑地长发被冷风吹得向两边左右摇曳。”
如果这是一个正常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被吓出尿来的,但我知道芊荨并非常人,所以也不是感到很恐惧。
我摸了摸后脑勺问她:“还有别的事情吗?”
芊荨抛出眉眼,没有说话,而是伸出细柔地玉指,轻轻做出勾勒,示意我过去。
我虽然觉得她这态度有些反常,但还是怔怔地走到她面前。
我离她还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她两只小手如水蛇般一样灵活地缠在我脖子上,娇柔的问:
“我记得你说过,我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后悔和我在一起的是吗?”
她独特地荷尔蒙在空气中迅速扩散,我仔细想了想:“嗯,是说过,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
芊荨妩媚地看了看我,然后牵住我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芊荨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牵着我的手就往已经停运地步梯走去。
电梯方向朝下,“难道她是要带我去地下室?”
果不其然,下了电梯后,整个走廊就沉沦在了漆黑一片,而且尘土漫扬非常呛人。
芊荨竟毫不在乎,走到一间储藏室门口,她玉手又在我的两边脸颊上细细揉搓,我慌忙拦住她:
“芊荨,别,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芊荨毫不收敛,反不以为意地问我:
“你之前说过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后悔爱上我”她将门打开:
“那么现在,我就让你了解一下,真正的我吧。”
“嘎吱”
门开了,屋子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纸质地箱子麻绳以及几瓶开过的纯净水,而墙角还有一个麻袋,麻袋左右翻滚不断向外收缩,显然是里面有什么活物。
我心里发颤,总觉得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我弱弱问她:
“芊荨,你这是要干嘛?
她对我做了一个嘘襟地手势,等她将麻袋打开,我大吃一惊:
“麻袋里的,竟然装的是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