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不懂:“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给我下蛊啊?”
雪枫说那人应该是阴蛊灵媒的徒弟,现在他已经开始着手来报复我了。
我一听有点害怕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雪枫说:“应该是根据你体内阴灵蛊虫的活动频率感知到的。”
我有些忧郁地问:“那他们会不会找到雨莛的头上”
我有点后悔,毕竟杀死灵媒的时候雨莛也在场,雨莛现在只身一人又没有心眼,如果他们迁怒到雨莛那就糟了。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把雨莛也带上,至少在这雪枫这能彼此有个照应。
雪枫摇头说应该不会,雨莛没被下蛊,他们是很难找到雨莛那的。
我颤巍巍看了眼那只趴在墙壁上湛蓝色的蜥蜴,它两眼目光如炬,正吐着细长地舌头幽幽地注视着我。
蜥蜴是冷血动物,用它下的蛊虫,让人全身发冷好像也符合逻辑。
我问雪枫这蜥蜴怎么办?
她微微一笑,很轻松地说先留着,等到了时机自然有用。
我不明白,她所指的时机是什么。
雪枫说因为我刚被蜥蜴蛊侵蚀过,加上中火没了,要想那个缓解阴灵蛊的话,她还得去准备点柴火,好给我
我确实感觉身上冷飕飕的,就点点头,但我看了眼那只吐舌头地蜥蜴,又担心她走了没人镇住那蜥蜴,问她怎么办。
雪枫说好办,她转过身去,横眉一竖,那蜥蜴眼神忽然变得呆滞起来,舌头也收缩回嘴中,身体也不再乱动了。
雪枫走后,我躺在上次成亲时的那张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雪枫喜欢红色的原因,床单和枕头都没有更换颜色。
我感觉身体还是略带寒意,就躺倒床上打算休息一会儿。
双手枕在脑后,静静地望着黝黑的石壁,又思考起了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虽然纸条的前半句不让我取李家一米一线这半句话我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下半句的预言又神奇的应验了。
黄昏之前务必感到妆迟村外加三个叹号,应该就是暗示我此次事关生命,不容拖延。
而事实也证明确实是如此。
在我赶到妆迟村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竭奄奄一息,如果不是雪枫及时搭救,恐怕现在我已经要命丧九泉了。
这背后给我送纸条的人究竟是谁?
为何他每一次都能捷足先登把事情预料的这么准确,而又能见缝插针让我完好无损的看见纸条呢?
开始我还以为是夏豪杰他师傅在暗中相助,但我们见面后他师傅对此只字不提,我估计这背后恐怕还另有其人。
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一枚棋盘上的棋子一样,危机时刻总能峰回路转,但转危为安之后又要处处受制于人。
这个幕后操纵棋牌竞争的棋手究竟是谁,而我又能否步步为营抽丝剥茧,破解迷局的关键所在,找出这个躲在幕后的操盘手呢?
思索间,雪枫抱着一捆干柴走回来了。
问我要过打火机后,小心翼翼的将火生了起来。
火光将整个山洞照的光耀明亮,我也感觉到暖和了不少。
倒是雪枫在生完火之后就躲在了洞中一角,瑟瑟发抖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
我问她是不是怕火。
她先是木讷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否决:“我..不怕的..可能就是帮你疗伤时阴气耗费过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雪枫躲在一旁微微摇头,说话语无伦次的,就像是个做错事情还不愿承认的小姑娘一样。
但同时我心里也泛起一丝温暖,她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如果在刚刚她袖手旁观任由我冻死在她的洞穴里,她也不用这么难受。
我生来到现在,一直只能为别人做出让步和牺牲,从未敢想象会遇见一个可以为我做这么大牺牲的人。
现在我遇到了,虽然她是鬼,我仍然很感激她,也不后悔遇见她。
走到她面前,我摸着她那张枯如树皮的脸蛋,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她的身躯僵硬冰冷,但对我而言却是春雨花香,暖不胜收。
雪枫怔住了,眼珠子骨碌上转,痴痴看着我,似乎是从未想过,我会主动去抱她。
她摇晃着俏首,美滋滋地在我怀里享受了一番,我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她曾经对我说过的一段话:“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名和鱼水之沫...”
此时此刻,我心里豁达开朗,“嗯,既然堂已经拜过了,那我就面对这个现实,从此以后你不会孤单,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