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尸骨埋在哪?”
雪枫有些为难,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就埋在妆迟山这里,否则我不可能走不出这座大山。”
这妆迟山这么大,该从哪里找起?毕竟我就一凡人,又不能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雪枫腼腆一笑,说没事,如果我不愿意呆在这里,可以每七天过来找她一次。
这样既能联络感情,又能保我性命无虞。
我一头晕倒过去,这算什么办法,简直就是想占我便宜的馊主意!
而且道长说过,阴阳相隔,如果强行搞在一起,会两气相蚀。
以她的能耐,我肯定搞不过她,届时就算不被蛊虫害死,也得死在她的覆巢之下。
她听了我的话,满含笑意点点头说此言不假,但是可以预防的,她出手的时候轻一点,我下力的时候重一点,就会阴阳相生,相辅相成了。
我感到无语,但想到刚刚雨莛还在外面,我不免有些担忧,既然我的安慰已经解决,我也就准备告辞了。
雪枫见我执意要走,也不在过多挽留,但她让我凡事小心一点,最近我可能会有危险。
她说昨晚我和雨莛杀死的肥婆是游走在阴间主持阴婚的阴蛊灵媒,她的手下有很多善使奇蛊的阴徒,她们的师傅死在我手里,她们肯定会来找我寻仇的。
听她这么说,我鸡皮疙瘩顿时起了满身,感情这肥婆还有这背景,那我和雨莛岂不是很危险?
雪枫将我送回到了救我的那片树林里,王雨莛依靠在一颗大树下昏昏而睡。
我说:“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雪枫摇头说没有,只是略施小法,让她睡了一觉,说完单手一挥,王雨莛的眼皮就向上耷拉开了。
她的身体很虚,我搀扶起她,就告别了雪枫,在幽长地小路上渐行渐远。
走出很远,我回眼望去,雪枫仍站在远地,目送着我们离开。
雪枫虽然喜怒无常性格怪异,但立场坚定爱憎分明极具个性,这样的女孩,一旦你俘获了她的心,那你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如若不是我先遇到了芊荨,我想我会考虑去接受她的,虽然她很丑。
回到酒店,道长和夏豪杰满脸惊讶,估计他俩很好奇,一个临危受命不会道术的弱女孩,是怎样克服心中的恐惧,只身闯入坟场将我救出又能全身而退的?
我也没有过多解释,患难见真情,老祖宗留下的哲理果然是没毛病的,经历风雨一路走来,最后救我竟还是个初识不久的小女孩。
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坐车启程,上车后我和雨莛闲聊的时候才发现,她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片淤青,我问她是怎么了,她也没有吱声,只是说不小心摔得。
回城后,夏豪杰跟她师傅去了,王雨莛没别的地方去,而且在这个五行八作混杂的大城市她一个实心眼的傻白甜独自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和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我还是毅然决定将她带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大不了我以后睡沙发就是了。
把王雨莛送回我家,我连衣服都没顾得换,就快速溜去了芊荨家里,这么久没见她了,我还真是有些想她。
我心怀激动来到了她家的门前,幻想着芊荨能笑面桃花,身穿一身晶莹闪亮地露肩连衣裙,然后红唇轻抿,玉臂环在我的脖子上,给我一个惊心动魄的么么哒。
YY总是很丰满,现实总是很骨感。
开门出来的,是一个胖头肿腮地啤酒肚大叔,大叔貌似还有些近视,眼睛眯成一道缝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我是来找谁的?
我头上青筋猛蹦了一下,有些结巴地问:“这不是林芊荨的家吗?”
大叔挠挠大耳,困意洋洋地说:“啥,俺前昨天天刚搬过来,你找错人了。”
说完也不等我吱声,就“砰”一下把门带上了。
我愣了会儿,半天回过神来,芊荨搬家了怎么都和我说一下呢?
拿出手机,翻出芊荨的号码,就摁了过去。
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但那头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不是芊荨,是一个陌生女人。
我直截了当问:“你是林芊荨的什么人?”
那头女的一听是林芊荨,先是一顿,随后说:“林..林芊荨..是谁啊,你找错人了吧,随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一头雾水,这房子换了,手机号码也换了,是故意和我玩消失吗?
我接着啪啪敲门,那大叔把门打开,揉着睡眼,厉声喝道:“你小子想挨揍是吧?这大白天的想睡个觉都不行啊?”
大叔暴跳如雷一阵狮吼吓我一跳,我连连递了一根烟,简短说就是想找个人,问他能不能把房东的电话给我。
他接过烟,态度缓和了不少,掏了一把口袋,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小卡片,递给我。
我拿出手机,拨上电话后,不觉大吃一惊:“卡片上的号码,竟和芊荨是同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