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楼笑笑从疼痛中醒过来,只感觉脑袋下枕着的东西似乎格外不同。伸手一摸,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天啦,她竟然摸到了某人的重要部位。
借着月光望身上一看,才发现自己胸口得位置缠着布条,看布料应该与冥妄身上的长袍同出一辙。楼笑笑摇头失笑,说起来冥妄也是个别扭的人,一边讨厌她折磨她,可是另一边呢,她受伤了他也会救她不是吗?
折腾了一会儿,冥妄仍然没有醒来,楼笑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原因无他,除了身边熟睡的冥妄之外,山洞外一片漆黑,不是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怪声音。
咽咽口水,楼笑笑心生害怕,可是看着冥妄熟睡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心吵醒。其实只是怕吵醒了被他暴打一顿,所以楼笑笑强忍了害怕,和冥妄靠得更近了些。
黑暗之中,楼笑笑没看见冥妄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片刻后,冥妄嘀咕着转了一个面,伸出来的手臂,刚好搭在楼笑笑的肩上。
"没事的,他会武功,一定没事的。"感觉到肩膀上的沉重,楼笑笑心底瞬间踏实多了。
小心翼翼的将头靠在冥妄的肩膀上,嘀咕道:"反正他睡着了也不知道,借一下呗,大不了明天给他钱就好了。"
相互依偎的两人渐渐沉睡,伴着外面徐徐吹过的微风,一夜无梦。
呼!第二天一早,楼笑笑醒来后看见外面阳光明媚,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疼死了。"只是下一秒,胸口前传来的疼痛便让楼笑笑瞬间有种快死了的感觉。
"疼死你活该。"冥妄冷不丁的看了楼笑笑一眼,好好一个姑娘家,起床第一件事居然是伸懒腰,他也是。无奈。
楼笑笑缓缓垂下手,看着幸灾乐祸的冥妄,"七皇子殿下,奴才是不是得罪您了,不然看奴才疼得这么厉害,你为什么还能落进下石呢?"
本以为冥妄怎么着都会客气一下,没想到冥妄好不犹豫的点头,"你才知道你得罪了本皇子?是不是有些为时已晚。"
"呵呵。"楼笑笑只剩下苦笑了。
晌午的时候,楼笑笑饿得快要前胸贴后背之际,出去许久的冥妄却用上衣兜着装回来不少东西。
"有吃的吗?"楼笑笑望着那包东西,两眼发光。
冥妄淡淡的瞥了一眼楼笑笑,楼笑笑却忽然发现,他今天竟然没有瞪自己。顿时喜笑颜开,"有吃的快拿出来呗,我都快饿晕了。"
"没吃的,附近我都找过了,只找到一些药材。"冥妄将衣服打开,楼笑笑果真只看见一些草药,不死心的翻了翻,哭丧着脸,"不会吧,真的没有东西可以吃?"
"先把药吃了。"冥妄将各种草药飞开,按照药性每一样或多或少放在一片荷叶中,最后将荷叶盖上,一巴掌下去,里面的药材都碎成了渣。
"喝吧。"将荷叶中的药治递到楼笑笑嘴边,冥妄沉声道。
"好苦呀。"闻着那带有新鲜泥土味的药汁,楼笑笑是怎么都开不了口。
冥妄定定的看了楼笑笑一眼,就在楼笑笑以为他会生气将药丢掉的时候,冥妄却上前一步捏住了楼笑笑的鼻子迫使她抬起头张开嘴,一口气将药治灌入她的口中。
咳咳咳!虽然被呛了个半死,吐出了不少药治,但最终大部分药治还是入了楼笑笑的肚子里。
"你也只值得这样对待。"冥妄冷哼一声,将荷叶丢在脚下,大步走出了山洞。
"你去哪儿?"有了刚才这一出,楼笑笑是真的捉摸不透冥妄的想法了,生怕他将自己丢在这荒郊野外,不顾伤势跟出了山洞。
冥妄瞥了一眼身后的楼笑笑,没说话,低头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楼笑笑害怕真的被丢掉,一阵小跑紧跟着冥妄。
慢慢的,冥妄的步子似乎没那么快了,楼笑笑也不再小跑,正常行走也能跟得上他的脚步了。
哗哗哗!走了一端路之后,水流声忽然出现,楼笑笑眼前一亮,"有水,说不定还有海鲜,我们快走快走..."说完冲上前拽着冥妄的手就要往前冲。
没想到冥妄却一把拽开了楼笑笑的手,冷声道:"本皇子就喜欢这样慢慢散步,你跟在本皇子后面,不准超过!"
"喔。"楼笑笑埋怨的看了冥妄一眼,可谁叫人家是七皇子,她只是一个小小太监呢,这就是区别。
"身上有伤还这么倒腾。"走在前面的冥妄也在嘀咕,从前怎么没发现楼笑笑这么能倒腾,倒腾身边人不说,倒腾起她自己也好不犹豫的。
虽然走得慢,但终究还是到了目的地,楼笑笑顿时眉开眼笑,"有荷花,下面一定有莲藕!"刚才她还在想冥妄从哪里摘的荷叶,现在看来...
眼前的湖泊,不,连湖都算不上的小河沟里,荷叶密密麻麻漂在水面,放眼望去一片绿色。
楼笑笑坐在河沟旁,开始拖鞋。
"你要做什么?"冥妄看着楼笑笑的动作一惊,脸上奇迹般的出现一抹红晕。
脱了鞋子,楼笑笑又开始挽裤腿,"能做什么,当然是下河摸藕呀,不然还没等重影找到我们,我们就先饿死了。"
冥妄说话间不小心看到那双露在外面的玉足,刹那间慌了神。
那双脚雪白如玉,修长中凸显小巧玲珑,脚踝纤细而不失丰满,脚型纤长,脚弓稍高,曲线优美,柔若无骨,脚指匀称整齐,如十棵细细的葱白。透过细腻半透明的白嫩脚背皮肤,隐隐可见皮下深处细小的血管。往上,纤细的小腿匀称结实,发出诱人的光泽,小巧的脚踩在石子上,让冥妄眉头皱得愈发的紧。
"穿上你的鞋,脚臭死了不知道呀?"冥妄忽然抓住准备往河中走得楼笑笑,脸色比以往更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