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气,下次跟你拿一百好了。”
君临撅着嘴以表达自己的不满,而他说所的话让冷碎扶着镜框冷笑了一声,在冷碎看来君临简直在异想天开,只见他为君临叹惜地摇头道,
“你以为下次我还会给你吗?”
令冷碎没有想到的是,面对自己所说的这番话,君临学着自己也是一声冷笑,随后对方有模有样地扶着那副不存在的眼镜为自己摇头叹息道,
“你以为下次你还记得住吗?”
“……”
君临的这番话让冷碎猛然惊醒,他当即掏出随身携带的签字笔在小抄上快速地书写着什么,看到冷碎一股劲地在记录着什么,君临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冷碎记录的内容让他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随后君临耸着肩膀摊开双手在一旁嘲笑道,
“年轻人别忘了抹除原理啊,不管你记录了什么,只要涉及到有关我的事情,在世界的修正下通通都会消失不见,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年纪轻轻的记忆就如此不好,将来可不得了啊。”
“……”
听到君临的话冷碎无语地将签字笔放下,接着他盯着餐桌上的小抄发起呆来,君临在事后伸手要钱的无赖冷碎还真是一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为了让君临收回他之前所说的话,冷碎只好无奈地从兜里又掏出了几十块钱。
“干嘛?说着玩的,别认真啊!”
看到冷碎侧着脑袋很不情愿地将手中的纸币伸到自己跟前,君临意识到冷碎这人太过较真,于是他赶忙将对方的右手推了回去,紧接着憨笑着拍了拍冷碎的肩膀。
“……”
“我先回去了。”
成功捉弄一回冷碎让君临的心情感到格外地畅爽,而且这种作弄他还可以一直使用而冷碎却丝毫没有应对的办法。
离开学校君临很快就配好了钥匙,返回冷碎家后的君临一边脱鞋一边向着自己的房间跑去,在打开房门后他随手抓了一本书,用右脚将房门关上的他一个箭步就跃到了上床,紧接着君临开始他的“阅读睡眠法”。
“冷碎说的没错……”
刚刚睁开双眼的君临环顾了下四周,他的确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时间点,四下无人的街道外加当头的一轮明月,确信无疑后君临迈开步伐向着那条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小道奔去。
按照冷碎的给出的建议,君临此番行动的主要目的是先试探凶手对丽婷下手的时机,因此君临一路上特意地维持好自己奔跑的节奏,以便在他到达仓库的时候拥有足够的体力和精力来应付凶手。
“到了。”
花了大概二十三分钟的时间,君临看到了不远处的铁丝网,虽然时间上少了几分钟,但君临此次的目的不在营救丽婷,所以浪费的这点时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虽说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该怎么试探凶手,君临一下子也想不出好的方法,在悄悄跃过铁丝网又等待了几分钟后,君临决定用之前一直使用的方法,通过叫喊来吓跑凶手。
“……”
君临张开口准备呼喊结果却在半途中停了下来,对于这次能否将凶手吓跑他的心里没有底,毕竟这次的情况不同,换了个人不知道凶手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逃跑,如果对方不选择逃跑该怎么办?
“不管了。”
时间一刻不停地行走着让君临感到自己不能再这样犹豫不决,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随着肺部不断地扩张直到极限,突然,君临放开喉咙猛地将肺部一压缩,随即便喊出了令人震耳欲聋的叫声,
“里面的人听着!我已经报警了!”
这次警告声如此之大连君临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只见他当即蹲下身子躲到一旁绿化树的背后,紧着君临从树的右边探出脑袋偷偷观察着仓库那边的动静。
“吱呀~”
类似于房门被打开的声响很快便被君临的耳朵所捕获,凶手有所行动让君临屏住了呼吸,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仓库生怕自己会疏忽什么。很快,随着仓库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在月光的照应下,一颗脑袋从仓库里向外探了出来,在左右张望了一会后对方突然将自己的视线望向君临这边。
糟糕!
在即将被对方发现的那一刻君临赶忙缩回了自己的脑袋,随后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蹲在绿化树的背后,心里开始祈祷着自己没有被凶手发现。这一刻君临感到时间过得异常地缓慢,平常一秒钟的时间到了现在就如同一分钟那般。
从凶手探出脑袋后不到几秒的时间,躲在绿化树后的君临忽然听到嗖的一声,紧接着他便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看样子凶手这次还是选择了逃跑。
“呼!”
用手抹掉脸上所渗出的汗水,君临长长地舒了口气,凶手一如既往地选择了逃跑无疑是一件好事,不过君临还是先探出脑袋看到那已经快不见身影的凶手后,他才从绿化树后面走了出来。
有着充分经验的君临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他流星踏步般的来到仓库门口,在又回头看了下身后确保凶手没有返回君临才打开仓库门走了进去。
“啪!”
当君临打开电灯的那一刹那,他右手中的手机突然掉落在地,紧接着他整个人呆呆地望着躺在前方的那名女生。君临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的一切,他自言自语地哆嗦道,
“怎么……会是这样?”
一头凌乱的长发,被凶手脱到一半的下衣,粉红色的底裤,这一切都表明躺在君临前方的那名女生不是丽婷,而是雨萱。君临双手捂着太阳穴蹲了下来,此时他的思维已经变得混乱不堪,雨萱明明获救了,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丽婷才对,可眼前的女生却是雨萱无疑。
“不可能……这不可能,应该是丽婷才对,丽婷才对……”
君临不断地转动着双眼试图寻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无论他怎么假设都假设不出雨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状况已经超出了君临所能理解的范畴,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却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