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怎么?”
与君临一脸的兴奋不同,冷碎在听完君临的讲述后依然保持着平静的心态,他似乎对君临的成功表现没有任何感觉。君临一开始以为冷碎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内心,可当他看到冷碎脱下自己的眼镜用抹布进行擦拭时,一种自己失败了的感觉突然在他的心中涌现。
“我又……失败了?”
“恩。”
“为什么?”
尽管君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听到冷碎的回答后他整个人还是一屁股瘫坐在隔壁的沙发上,为什么这三个字充斥着君临的大脑。
“这个问题我想先放一放,我们现在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在时间点的挪动上。”
“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挪动时间点,我的错……我浪费了那次机会……”
君临双手放在膝盖上用力地抓握着,听到君临自责的话语冷碎收起了手中的抹布,在将眼镜戴上后他盯着垂头丧气的君临说道,
“不,这不能怪谁,没人会想到时间点就这么挪动了。”
“……”
见君临沉默不语地低着头,冷碎意识到自己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于是他决定用另一种方法来让君临重新振作起来,他忽然弯起了自己的嘴角,随后用右中指抵着鼻梁上的镜框说道,
“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
“我们昨天晚上刚刚讨论了时间点挪动的可能性,结果当晚就出现了时间点的挪动,如果我们当时没讨论这种可能性的话,它还会不会出现呢?”
“确实……这么说来的话……”
冷碎所说的话让君临在一瞬间领悟到了什么,时间点的挪动在他和冷碎讨论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而他们仅仅只是提出这种可能性它立马出现了,这就好像游戏的隐藏属性被发觉了那般,想到这里君临和冷碎同时道出了一句相同的话,
“挪动时间点有一定的触发条件!”
“对头!”
冷碎对君临的发现和自己一样感到赞同,然而他们两人虽然发现了这个意外的宝藏,可他们并没有找到打开这个宝藏的钥匙,关键的触发条件是什么?
“你跟我详细地说一说,我们昨天晚上在干什么,说了哪些话。”
“这……”
面对冷碎提出的这个要求君临感到有些为难,他不可能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得那么详细,他只能大概知道自己和冷碎说了些什么,信息量太少让两人在寻找钥匙的道路变得举步维艰。
“咕噜~~~”
“总之先吃饭吧,饿着肚子也不是个办法。”
听到君临肚子传来的声响冷碎站起身来对君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于是两人来到厨房准备了一些简单的菜肴就着白饭继续寻找着钥匙。不过信息量太少仍是他们寻找不到钥匙的关键,无论是君临还是冷碎,他们两人都无法从少量的信息中提取出关键的要素,一想到信息量太少君临突然想起一个人,
“炎航的话说不定可以找到……”
君临之所以会想起炎航,是因为对方在女生遭遇车祸的事件中,仅凭君临的简单描述就道出了问题的关键——命定悖论,指不定对方也能从他只言片语中看出挪动时间点的触发条件,更甚至能够找到拯救雨萱的方法。
“炎航是谁?”
君临突然道出一个他没有向冷碎透露过的人物,这让冷碎意识到君临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应该不简单。 此时君临也意识到自己之前为了尽快获得冷碎的理解,而将自己以前的经历一笔带过,于是他乘着这个机会将自己所认识到的炎航告诉了冷碎。
“恩……这个人很可疑……”
听完君临的讲述冷碎扶着镜框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炎航确实不是一般的精神病患者,
“如果是普通的精神病患者还不好说,但根据你的说法,他在病发时拥有高智商的话就可以解释通了。”
冷碎一开始是怀疑炎航不是精神病患者,但君临提到对方有被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抓捕,更关键的是对方在病发时拥有高智商,那么炎航十有八九就是精神病患者没错了。
“他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啊!”
“……”
君临也想知道炎航在哪,可问题是他自从在那晚见过炎航后,就一直没再接触过对方,而且根据君临的记忆,炎航至少有两次都逃离了精神病院,这就说明拥有高智商的他想不让人找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加上炎航行动诡异,想在汪洋大海的人群里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看来短时间内是找不到他的了。”
“确实……”
想要求助于炎航的想法被对方的消失所打断,两人因此再次陷入了沉默,君临和炎航可以等炎航的再次出现,可时间并不会为此而等他们,夜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发浓烈,看着窗外黑么么一片,冷碎站起身来开始收拾餐具,同时他对着君临说道,
“我建议,在找到炎航之前,你就不要再动用回到过去的能力了。”
“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
冷碎的反问让君临回想起对方之前说过的话,他可以拒绝使用回到过去的能力,但冷碎所说过的另一句话又让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做,
“你说过的,我的能力可能会有时效性,如果时间到了我们还没找到炎航怎么办?”
“我有说过吗?”
“……”
面对君临的质问冷碎露出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对方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毫不知情,君临板着脸打心底开始厌恶这个万恶的世界修正。
“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们确实应该重视这种可能性。”
知道自己曾经考虑过能力的时效性后,冷碎扶着镜框开始纠正自己的说法,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君临的能力有时效性,但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是他脱下眼镜用抹布不断擦拭着,一旁的君临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冷碎仍没有想要戴上眼镜的意思,焦急的他不禁询问起来,
“那我今晚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