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还是对他严加防范为好。”她实在是觉得不安,一切都这么巧合吗?
兴北顾却不自觉皱眉,“朵朵的安全自然是要保证的,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因为牧城是凌月来的就打压的话,感觉会让武将寒心。”
魏朵朵闻言也觉得有理,“如此,那就先观察一下情况,左右这消息还没传递给别人,那人应该短时间也不会动手。”
面对魏悠长,她也终于能坦然一些了。
“嗯,那这段时间我就跟牧城一起负责兴渊皇宫的安全。”魏悠长喝了一口茶,悠悠说道。
“你可是朝晖的大将军,怎么能屈尊在兴渊守卫皇城?”
她觉得实在是不妥,若是被朝晖的子民知道了,定会出现不少流言蜚语……
“朝晖的子民若是知道魏琛大将军有难,肯定恨不得亲自来守着,何况我来也是朝晖皇帝的意思……”
魏朵朵终于沉默了,朝景元的意思吗?
“那你也是客人,不必太劳累。”
难得享受她的担忧,魏悠长的表情也松懈不少,“嗯,我会注意的。”
许是魏悠长看着她的目光太过热烈,让兴北顾的心里生出几分酸意,故意当着魏悠长的面揽过魏朵朵的腰肢,“那有才,给魏将军准备住处。”
撂下一句话,兴北顾就揽着魏朵朵离开了大殿。
那块白布就那么孤零零的放在案台上,有才连忙收起来,才来到魏悠长的身边,“魏将军,请跟奴才来吧。”
有才何尝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故意给魏将军安排了一个距离仙凤阁十分远的住所,却很方便巡视。
魏悠长观望了一圈,多多少少也明白兴北顾心中所想,“劳烦公公安排了。”
“魏将军客气了,若是有吩咐尽管提,您可是我们兴渊的客人。”
“那是自然。”
送走了有才公公,悠长才打量起这个内阁,旁边就是御花园,他也可以留意了魏朵朵的住处,距离他这个位置少说也要有一会儿。
他心里不禁嗤笑,这兴渊皇帝看似大度,实际上面对魏朵朵的事情也是小气得很。
刚出门,准备去御花园转一圈的魏悠长,迎面就遇上了一身盔甲的男子。
看衣着,应该也是个有官职的。
“这位仁兄,不知如何称呼?”
魏悠长主动上去打了招呼,牧城只是打量了他几眼,才撇过头去,“牧城。”
这个人……就是刚刚说的牧城将军?
“真是巧,我是……”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牧城就打断了魏悠长的话,“我知道你是谁,朝晖北上将军府的魏悠长将军。”
“没错。”
魏悠长眼神带着赞扬看向牧城,“我今日起也负责宫中安危,不知可否与牧城将军同行?”
“……”牧城没说话,却自顾自的离开了。
见人一言不发就离开,魏悠长也厚着脸皮跟上去。
兴渊御花园的风景和朝晖全然不同,朝晖四季如春,御花园里经常有不一样的花朵绽放,兴渊的御花园里除了皑皑白雪,就是点点红梅。
“一直都听说兴渊的御花园风景如画,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光是看着这样的风景,感觉整个人的心灵都被净化洗涤了一般。
湖边甚至还有后宫的妃子的嬉笑打闹,牧城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
魏悠长是客人,完全不需要对兴北顾后宫的妃子加以礼遇,所以只是瞧了一眼就离开了湖边。
“牧城将军习武多久了?”
“魏将军在朝晖当值的时候也如此漫不经心?”牧城不答反问。
许是被他清冷的音色震慑,魏悠长只是淡淡笑着:“本将军看似漫不经心,却将牧城将军看得十分透彻。”
“哦?”
魏悠长指着牧城的右手,“食指的指跟处是一层厚茧,必定是练剑所致,而且牧城将军习惯……并非右手。”
牧城终于停下脚步,直视魏悠长,“魏将军果真是好眼力。”
“谬赞。”
“魏将军不必对我如此防备,我不是凌月派来的人。”
“你看出来本将军在戒备你?”
魏悠长也不废话,直接话由头挑明,“我只是来警告你,既然已经是兴渊的人,就安分守己,保护好兴渊皇帝和皇后,才是你的职责。”
“牧城自然懂得其中道理。”
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御花园的中心,魏悠长才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懂,那我就不必再跟着你了。”
魏悠长的步子刚刚迈出去,牧城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有一种同类相斥的感觉,似是炫耀般的说道:“有一件事,魏将军猜错了。”
“什么?”
前方的人脚步停住,却没回头。
牧城微微一笑,“我擅长的不是剑,而是弓……相反,剑是我最薄弱的兵器。”
谁知,魏悠长大笑一声,“哈哈……牧城将军,本将军何时说过,你擅长用剑了?”
撂下这一句,也不顾身后的人是何反应,魏悠长轻功点地,瞬间消失在御花园之中……
独自站在御花园中的牧城,却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仙凤阁的晚膳依旧是青菜居多。
魏朵朵吃得也不尽兴,除了那道鸡汤依旧是喝了两碗,剩下的菜色几乎就没动过。
看出了小丫头心里的不愿,兴北顾只好开口诱惑着:“若是能好好用膳,今夜也不是不可以多用些糕点。”
“当真?”
魏朵朵一听来了精神,又拿起玉筷夹了一大口的青菜塞进嘴巴里,“唔……好次!”
一旁伺候的锦苑也不禁笑了笑,“皇后娘娘,您慢点吃。”
吃到一半,她才猛然想起来魏悠长,看向兴北顾:“魏悠长吃了吗?”
还没等兴北顾反应过来,有才率先抢了话:“皇后娘娘安心,奴才已经让人送过去了,都是宫中最好的菜色。”
魏朵朵这才放心似的点点头,“嗯。”
而兴北顾的脸已经黑成焦炭,“魏悠长用不着你关心,你养好自己的身子便是了。”
“咱们是主人,客人来了怎么可能不关心啊?”
“……随便你。”
嘴上虽然说着不在意,可到了晚上,兴北顾身体力行,告诉了魏朵朵究竟可不可以在当着他的面关心别的男子。
在兴北顾最后一次的问话中,魏朵朵才明白。
“还敢这么关心其他男子么……”
“唔……兴北顾你就是趁人之危!”
下一秒发生了什么,魏朵朵已经来不及参透就累得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