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悠长大人生气了?”
温如玉目的达到,笑眯眯的站起身子,“故友相见,也没什么东西可送,这玉牌你若是喜欢,就赠给你好了。”
一身白衣,周身仿佛有仙气萦绕,温如玉走到悠长身边,一黑一白,交相呼应,他拍拍悠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可别跟小时候一样,输得一败涂地啊!”
人早已离开,悠长攥着玉牌,身体因为怒火而发抖,脖子上都是隐忍下来的青筋。
管家迟迟不见悠长大人离开前厅,有些担心,就私自走了进来,正看到悠长大人一身黑衣站在厅前,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悠长大人!”管家连忙跑过去,紧紧抱住悠长大人缓缓落下的身子,“来人啊!快来人啊——”
魏朵朵内阁。
正在睡梦中的魏朵朵看到了悠长,一身俊美的黑衣,笑着面对自己,“朵朵,过来……”
还没来得及迈出脚步,她就看到一团白影一把剑刺进了悠长的胸口,瞬间鲜血四溅!
“不要!悠长!”
魏朵朵霍然清醒,坐在床榻上余惊未平,就听到外面踏雪急急忙忙的叫喊:“魏将军,魏将军!您起了吗?出事了!”
她不禁联想到了刚刚做到的梦,连忙翻下床榻,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悠长大人吐血了!”
踏雪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吓坏的模样。
魏朵朵脚步都有些不稳,一把将大门撞开,顾不上穿衣,光着脚就直奔悠长的内阁——
不要……
不要死……
“悠长!”魏朵朵推开大门,就看到悠长苍白的脸庞,毫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左手还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子。
“他怎么样了?”
诊完脉的大夫,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终于带着一丝笑意:“万幸,只是怒急攻心,吐了一口污血,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到人没事,心急不已的魏朵朵才踉跄扶着门框坐在地上,浑身瘫软。
踏雪和寻梅慌张寻来,就看到了魏将军狼狈不堪的模样,上前去扶,“魏将军,您没事吧?”
“无碍……”
两个丫鬟废了好大的劲才将魏将军扶起来,坐在悠长大人内阁的椅子上,寻梅将外挂披在了魏朵朵的身上,“怎么好端端的,悠长大人会吐血?”
管家在一旁流了满头汗,“悠长大人和朋友见了一面,可是人来叙旧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老奴见悠长大人迟迟没出来,就进去瞧,正好看见悠长大人吐血,就慌忙喊了人。”
没有打斗,身体也没有问题……
魏朵朵瞧着悠长的侧脸,心口有些心疼,“刚刚大夫说,是怒急攻心?”
“回魏将军,是……”
大夫写好了药房已经送来了,魏朵朵打发了踏雪去抓药,顺便问问药房有没有问题。
“悠长大人的朋友?”魏朵朵又呢喃,猛地想起什么,“可是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
管家回想了一下,“对,穿着白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男子,老奴就让他进来了,可是他指名道姓,说要见魏将,不知怎么,是悠长大人去见的。”
“我知道了……”
那日逛街回来,悠长的脸色就不好,她最开始还以为是他身体不适,如今再联想到这个白衣男子和悠长见面的事情。
魏朵朵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悠长和这个人认识!
大夫嘱咐至少要静养三日,才能下床走路,魏朵朵连连道谢,“寻梅,送送大夫。”
“诶,魏将军一个人小心些。”
她点点头,穿好外衫,坐在悠长的床榻边,第一次见到,他的脸色这么苍白,不禁苦笑,原来武功高强的悠长大人,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悠长,你到底瞒了些什么啊?”
从她一睁开眼睛,她就是北上将军府高高在上的王爷,享受着魏琛打下来的一切功名利禄,面对偌大的仗却束手无策,依靠着小聪明将魏老将军的死因查了出来。
这么普普通通,有不守规矩,没有才华的女子,你为什么会喜欢呢?
回想起自己做的梦,她竟是害怕悠长出事的,“你看,什么时候住在我心里,我都没注意到,我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妒忌魏琛,能陪你这么久?”
踏雪抓了药回来,就看到魏将军坐在悠长大人的床榻前,甚是难过的模样,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不打扰两个人,她将药直接送去了小厨房,让婆子看好了火候,再给悠长大人送去。
悠长在梦境里,看到了久久不曾入梦的父亲,看到熟悉的脸庞,他几乎要哭出声来:“父亲,孩儿不孝!”
拖着这么久,才施展拳脚,利用摄政王爷对魏朵朵的感情,翻查了当年父亲的死因。
“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只是害死你娘的人,至今都没来这阴间,跟她好好赔罪……”年迈的老将军沧桑的脸上满都是遗憾,“悠长,你是为父最看重的孩子,也是将军府的希望……”
话没说完,魏老将军的身影渐渐消散。
悠长伸手去抓,却抓不到一点点空隙,只能无助地跪在地上。
而温如玉,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将玉牌丢在他的脚下,“魏悠长,你也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
“不是——不是!”
悠长突然惊醒,吓坏了陪在他身边的魏朵朵,她连忙去扶住他,“悠长你醒了,别怕,没事了,大夫说好好休养几日就无碍了……”
缓和了好一会,悠长才从漫长的梦境中苏醒,也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不自觉地呢喃:“朵朵……”
一旁端着药的踏雪疑惑不已,朵朵?
是谁?
难不成悠长大人昏迷醒来,不小心将魏将军当成自己定了娃娃亲的女子吗?
“悠长大人定是睡糊涂了,叫魏将军朵朵呢!”
踏雪出声提醒着,彻底让悠长醒来,他周身一阵,连忙准备下床,“魏将军,是属下没看清!叫错了人!”
“没事……”
魏朵朵也被人吓了一跳,平时都是在无人的时候才会叫自己朵朵,没想到悠长竟然没注意到身边的踏雪,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幸好没被人怀疑。
“悠长,我叫人去熬了药,刚刚熬好,快趁热喝了吧。”她将踏雪端着的药亲手递给悠长,“大夫说是怒极攻心,好在是污血,没伤到身子。”
“嗯,多谢魏将军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