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小爷惦记了……”文官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道:“臣这是不小心摔的,没什么大事,多谢小爷关心。”
“我也没惦记你。”花繁撇了他一眼,毫不给面道。
闻言文官更尴尬了,他抿了抿嘴,继续道:“小爷,这都是臣特意拿来孝敬您的,您看这里面有您喜欢的吗?”
“若是这些东西拿来送给我的,那大可不必。”花繁看着他淡淡道:“我不需要这些。”
“哎哟,可别介呀,这些东西都是臣的一点心意,你您若是不收,那臣的心怎么能安啊?所以小爷您就收了吧?”
花繁不知道这个文官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态度转变这么大,但是一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担心这里有炸,于是就准备要拒绝,可是正好这时言六月走出来,在后面扯了一下花繁,就对那文官道。
“你的心意小爷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一听到言六月善做主张替自己收下了这些东西,花繁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起来。
而文官也不管花繁是不是真心想收下这些礼物,但反正他身边的人是说收下了,于是立刻乐开了花。
连连点头:“那小爷,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臣先告退了。”
说完文官就夹着尾巴跑了。
言六月目送文官跑没了影随后就去瞧他都带来了什么宝贝。
“我有说我要收他这些东西吗?”花繁看着拿起一个花瓶放在太阳底下瞧的言六月。
“你下次能不能问过我的意见再来收别人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今日收了他的东西,若是他明日有事来求你……”
“谁能没事求你啊?”言六月看都不看他,完全就没当回事儿。
“你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人家要是想攀龙附凤也要攀像小殿下那样的,你别想太多了。”
“你!”花繁一听觉得十分郁闷:“那羊再不肥好歹也是头羊呢,总能喝点带膻味的汤吧?”
“就怕你这汤带毒,喝的人家跑肚拉稀。”
“你说话一直都是这么噎人的吗?!”花繁被言六月堵的毫无还嘴之力,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啊你?”
之前话少的像个哑巴一样,这是熟悉了?还是怎么着了?说的话不止密了,而且还噎人。
“我这是实话实说!”言六月放下花瓶看着很是不开心的花繁:“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过来给你道个歉呢。”
“就像是你说的我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你认为皇宫里面哪个人害怕得罪我,至于特意过来给我道歉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然我把他抓过来你问问他?”
“谁要抓他了?我想起来了,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别是言六月昨天晚上下手太重,把他给打了。
“他脸上的伤怎么弄的你问我干什么?我昨天晚上又没有跟他睡在一起,谁知道他是从哪张床上掉下来摔的。”
昨天晚上他醉成了那样,估摸着是喝多了,走不稳所以才摔的吧。
“我看不像,他刚才说话我瞧见了,嘴里的牙都没了,你昨天晚上给他敲掉了?”
“牙没了?”言六月重复一遍,重点抓住两个人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哎呀~”言六月双手环胸,眼睛都没离开地上摆放着的东西。
“怪不得人家特意过来跟你道歉呢,原来是有个受宠的在后面护着你,牙被敲掉了?你说敲人牙这种事谁愿意干?”
“你说的是花糖?”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觉得呢?”
“怪不得今天早上乖乖过来道歉,原来是听了花糖的警告,想来也是,他们敢得罪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绝对不敢得罪一个受尽宠爱的皇子。”
“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你就要问他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言六月说着就从那堆礼品里面顺了两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佩。
随后对花繁晃了晃:“这个我拿走了啊,抵你之前欠我的钱,跟欠我的提成,至于你第一笔欠我的钱,我估摸着这里面的东西不够。”
“而且我也不知道把这堆东西放在哪儿保存,你到时候卖了换成钱给我。”
“好。”花繁无奈地看着言六月。
这人真是掉钱眼儿里,还好她感知不到什么情绪,若是能感知到,怕是她对金钱的喜爱会比现在还要严重。
只不过现在不是想言六月喜欢钱的问题,而是花糖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么做肯定有所图谋,只是他图自己什么?
想到这儿,花繁就眯起了眼睛,一双异瞳闪烁着冷光。
那个花糖实在是奇怪,自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出马去打探一下了。
于是当天晚上,花繁就换了夜行衣,偷偷潜入了花糖的寝殿。
即使他已经早就摸透了皇宫图,但平面跟立体还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在找花糖房间上费了不少功夫,不过所幸的是最后还是找到了。
他跳上房顶悄悄的掀开一片瓦,向里面看去。
里面并没有人,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花糖去了哪,想着没有人,花繁就打算跳下去仔细瞧瞧。
他从窗户那儿翻了进去,花糖的房间很整洁,桌上还有几颗未吃完的糖果,掀开枕头,枕头下面还摆着两粒。
他翻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恰巧这时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对话声,花繁知道他是回来了,于是赶忙要从窗户再跳出去。
结果走到窗户前,他就感觉自己脚底下踩了什么东西,他一愣,拿起来一瞧,是一根有小拇指一半长的骨头。
他将那根骨头收起来,不再逗留,灵巧的从窗户那儿翻了出出去,然后跳上房梁,继续观察从外面进来的花糖。
花糖进来像往常一样准备去桌上拿颗糖,可是走到桌前的他突然就像是被定了定身穴一样,一动不动。
只有眼睛在房间里四处飘着,就好像是察觉到之前有人进到了他的房间里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