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言六月说着又将他往下压了压。
眼看着自己的脸离脏水池那么近,长离就赶紧出了声:“哎,你能不能把我拉起来有话慢慢说呀?”
“这池水可脏了,我可不想掉到这里面来,再说了,我水性极好,你把我扔进水里是淹不死我的。”
“是吗?”言六月说着就直接把他的头摁到了水里面。
国师的两只手就像是船桨似的直挣扎着,挥舞着。
言六月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把他给提了起来,国师喘了一大口气,这口气还没有喘匀她就再次将他的脑袋摁了下去。
如此反复了两三下,国师就没有了力气,瘫软在水池旁开始求饶:“我错了,我收回我水性很好的这句话。”
“小姑娘,你有什么咱们直接动口行吗?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知道你护着你家主子,但我也是为了这天下好。”
“我是国师,这个国家的国师,自然什么都可着国家来,就算你觉得我是针对你主子爷也罢,还是想害你主子也行,你给我个痛快。”
言六月看着能说会道的国师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一般像你这样的人活的都很长,怕是我给你痛快,你也痛快不了吧。”
这国师倒是比自己的嘴还能说。
“小姑娘,你到底是谁啊?”国师气喘吁吁的看着言六月:“小爷身边有你这样的勇士倒是他修来的福气。”
“不如这样,你提出你想要的,小爷能给你的,我能给你,小爷不能给你的,我还能给你,小爷给你什么?我给你双倍,如果是钱那更好办,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你不如跟着我吧”
她倒是个人才,自己留着也许有用,只不过可惜了,她竟然是花繁那边的人。
也不知道她肯不肯缴械投降,如果成为自己的人他一定会好好的重用她。
“花繁给的你给不了,就算你能给我也不稀罕要。”
像他这种把人命当成草芥,随意践踏的人自己还真就不稀罕。
虽然她不怕死,可并不代表别人不怕死,特别是花繁,他在宫外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竟然被这孙子给暗算了。
他在宫中就已经够难过的了,这个长离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给他施压,把他害成了这样。
心头血啊,每天取一碗取,那么多天不知道人能不能挺过去呢。
“小姑娘,你对我的成见很大呀。”长离说着就要起来:“这样你先让我起来,咱们两个人慢慢说。”
“老实呆着别给我动!”言六月摁住他,把刀子又近了他几分。
“别想着搞小动作,我盯着你呢,我不是一般女子,我既然敢报身份的来找你就证明我不怕。”
“你若是有什么动作,我就把你的喉咙割破扔进这莲花池里淹死你。”
“我知道你不怕,我早就发现你这小姑娘不同意一般女子,你很不一样。”长离道。
“说实在的,我很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女子,不如咱们两个人交个朋友,皇上那儿我可以帮你说一说,或许心头血可以换成小殿下。”
“你在开玩笑吗?皇上那般疼爱小殿下,能把心头血这件事情换成是花糖。”
她倒不如说直接取皇上的心头血呢,皇上那般疼爱花糖,又怎么可能取他的心头血,长离撒谎都不想想,不过过脑子的吗?
“你可别忘了,在别人的眼里小爷是什么,小殿下又是什么,这若是我跟皇上说一句用了小爷的血,太子醒来很有可能会变成小爷那样的人,你觉得皇上还敢用他的血吗?”
一听到他这么说言六月就觉得有道理,于是看着他道:“那你想要什么?”
像他这种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帮自己,肯定有目的。
“我想研究研究你。”
“研究我?”言六月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不怕疼不说,连害怕等任何情绪都感觉不到,所以我对你很好奇,想要研究研究你。”
“如果我也成为了你这样的人,那我行事可就比现在要简单不少。”
“如果你成为了我这样的人,你就会知道我这样的人……”
说着言六月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下去,她很想告诉他这样的自己有多么的可悲,可是后来她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告诉他。
于是就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让皇上不打花繁的主意,我就让你研究我,花繁平安一天,你便可多研究我一天。”
随便他研究,反正古代也没有什么仪器之类的,挖不开她的脑袋看她的脑细胞或者是神经。
那便让他们研究去吧,研究一辈子也绝对不会研究明白的。
“行。”长离说着动了动胳膊:“那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放开?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你要对你的伙伴我温柔一点。”
言六月没有搭腔,默不作声的放开他。
“你瞧,本来没有多大的事情,让你闹得这么大。”长离扑喽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
言六月懒得跟他说废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皇上说?”
“明天啊,总要到了明天吧,小爷还好吧?被取了心头血人应该很虚弱吧?”
“你觉得你这是在关心他,可我觉得你这是在卖乖,别得便宜还卖乖,花繁要是有什么事情?”言六月说着比量了一下刀:“我第一个杀了你。”
后者耸了一下肩膀表示知道了,言六月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走远的人,长离嘴角微微上扬,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倒想要看看他们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言六月回到花繁的房中他人已经醒了,正坐在桌前吃饭呢。
看到她回来后便对她问道:“你去哪了?怎么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
“找我干什么?”言六月皱眉看着他:“又不是小蝌蚪找妈妈,离不开了。”
“我只是醒来没有看见你而已,你干嘛这么大脾气啊?”花繁微微皱起眉毛,不知言六月的火气打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