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被砸得还挺严重的啊。”祁寒的朋友来的时候,祁寒甚至还在悠哉游哉地擦着酒瓶,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身边的狼藉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好吧,没有砸我已经很好了。”祁寒倒是回答得随意。
“多大仇多大怨,就这样你都不报警的?”
“私人恩怨,国家公务员管不了。”倒不是警察没有来过,可能是有客人报警说这里有人聚众闹事儿,得亏警察来的时候汪静他们早就离开了,就留下一地的垃圾,就跟拆迁现场一个样。
“有人报警。”一个警察在拍照取证,一个警察在找祁寒录笔供,祁寒还是一脸的无所谓。
“不是我报警的。”
“就算不是你报警的,但是有人报警说你这里有人闹事。”
“没有的事儿。”祁寒笑了笑,就是脸上的笑没什么温度,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沉,但是语气又是愉悦的,感觉自己的酒吧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一个蛮让他开心的事情。
录笔供的警察应该还是个新人,没有遇见过祁寒这种人,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还在一脸笑嘻嘻的,完全不配合调查。捏着笔的手指收紧又松开,脸上的笑容越发尴尬,面前的人给了他一个并不好惹的印象,斟酌着自己应该如何开口,却是被那人不怒自威的气势给带走了。
“那你说说这个酒吧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取证的警官看着这边的氛围不大对劲儿就凑了过来,接过了那个新人的话头就开始询问。
“我自己找的拆迁队罢了,我想重新装修。”祁寒说得理直气壮的。
“你大晚上拆迁?还是在有客人的情况下?”警官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冷笑,完全不相信祁寒说的事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段子吗?”
“难道不行吗?”祁寒倒是反问,脸上甚至还有些疑惑。
“你觉得你这个借口成立吗?”
“我什么时候决定装修都不行吗?”
“……你装修可以,但是你不能在有客人的情况下进行拆迁,这是很危险的行为,也是不符合常理的。”
“请问是有什么法律法规这样规定了吗?营业期间不能装修?”
“……”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袒护那个砸你场子的人,但是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调查,不然你就是妨碍司法。”警察直接选择了威胁。
“第一,我没有任何的损失,第二,报警的也不是我,第三,我不觉得我需要为你们的出警做出赔偿。”祁寒每说一点就举起一根手指头,三根手指悬在警察的面前,脸上的笑已经没有了踪影,“我也没有造成客人的损失,或者说我甚至还免费请他们喝了一个晚上的酒,我也不相信当时会有人在看见拆迁过程之后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如果有,我一定会亲自上门请求原谅。不知道警官还有什么问题吗?”
最后的警官只能一无所得地收警了,祁寒不知道是谁报警的,也不想去追究是谁报警的,虽然很有可能是胆小的客人,但是也有可能是胆大的汪静,如果是后者,那就更不该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