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着困倦，但是并不是疯玩之后的疲累，更像是被迫熬夜之后的昏昏欲睡。

大多数的人都玩累了准备回家，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少，酒保这才注意到了角落的女孩。女孩可能也是发现散场了，才缓缓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大门走，脚步晃荡到酒保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摔倒。

但是这个看起来已经困到脱力的女孩还是比较安全地走了出去，酒保本来也没有想太多，如果不是在收拾的时候捡到了某个女孩子学生证的话。

“原来还是一个高一的学生啊……”

酒保当时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明明看起来是很乖的孩子，难道只是为了来体验认识了一下的吗？不过看她的经历应该也不会觉得有趣，来过一次应该就不会再想来第二次了吧？酒保收好了女孩的学生证，他估计女孩应该是不会回来找的了，与其来找学生证，或许还是重新去办一张更好吧。

不过下次不能再让那个女孩进来了，虽然是个小酒吧，但是酒保一直都把秩序维持得很好，未成年是完全禁止入内的。不过说起来，那个女孩化妆倒是化得不错，竟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酒保是这样想着的，不过也觉得那个女孩应该是不会再来的了。

但是当女孩再一次出现在吧台的时候，酒保在心里暗暗惊讶了一下，然后就暗自通知了保安把女孩给送出去。女孩被客气地请出去后，不出半个小时就又进来了，然后趴在吧台上给自己点了一杯酒。

酒保不想让女孩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就只能沉默地给她调了一杯饮料，女孩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后，表情一下子就舒缓了，但是脸上的表情是疑惑的：“我要的是酒。”

“你的酒量不大好，我就给你换成了低度酒。”

“没有酒味啊。”

“不代表这就不是酒了。”酒保睁着眼睛说瞎话。

女孩相信了，喝得还挺开心的，酒保不过就是用雪碧加了点果汁来糊弄这个女孩罢了，女孩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是轻易被骗了。看起来也是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孩子，比起想要放荡的生活，看起来更像是图个好玩，遵从自己的好奇心你来参观的。除了抱着酒杯小口喝水之外，再多得却是不去做了。

酒保安慰自己，可能是她的兴趣还没有消失，小孩子对于一件事情的兴趣会很快消失的，最多不过一个星期，这个孩子就不会再来了。非但是一个星期，整整半个月女孩都天天来造访，然后一直待到凌晨四五点才离开。到了晚上的时间，又一脸兴奋地出现在了吧台前，保安赶出去一次，她也能再进来一次。

“你是不会告状的吧？”可能是在这种场所待久了，她脸上的妆容越来越精致，甚至就连酒保都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孩子的痕迹，她嘴角的笑带着些妩媚。明明是一张精致好看的脸，但是酒保却是心动不起来，看着倒像是一种美好的存在被玷污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