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
一个身为棒梗的奶奶。
一个却是棒梗的亲妈。
事实上,她们两人并不了解棒梗。
白眼狼骨子里面就是一头倔驴。
上一辈子。
就因为许大茂找人给棒梗挂了破鞋,说秦淮茹与傻柱两人有不正常的关系,棒梗便足足怨恨了秦淮茹八年,闹的秦淮茹以此为借口,硬生生的拖了傻柱八年,最终在棒梗需要工作,结婚需要房子的现实下,不得不同意嫁给傻柱。
你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
我棒梗偏偏越是要做。
又有好奇心在作祟。
贾家婆媳的这顿打,只能是适得其反的下场,甚至还激发了棒梗那股子不服输的精神。
挨打后。
棒梗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
他在暗暗的踩着盘子。
应了那句话。
老鼠的崽子天生会打洞。
与生俱来的盗圣基因,在这数天时间内,得到了彻底的发挥,经过周密的观察和计算,棒梗终于发现了他可以施展神偷技能的时间段。
每天下午三点三十分钟,于莉会准时从中院去后院娄晓娥家做客,三十分钟后,于莉返回,有时跟娄晓娥一起,有时就她一个人。
这个时间段,傻柱家一不会锁门,二没有人,是棒梗认定的最佳的出手时间。
为了洗清身上的嫌疑。
棒梗故意将时间定在了后天。
也就是周三。
他以逃课的方式左证自己的清白。
……
转眼间。
两天时间过去。
来到了周三下午。
棒梗小心翼翼的弯着腰,从前院熘进四合院,小老鼠一般的顺着墙拐角,挪到了傻柱家的窗户下面。
支着耳朵细细的听了听屋内的动静。
待察觉屋内静寂无声。
手抓着木门,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屋门,待屋门出现了一个一尺多宽的细缝,棒梗仗着自己身材小巧的优势,把自己的身躯顺这一尺不到的细缝,斜斜的将自己的身躯塞入了屋内。
一个赖驴打滚。
棒梗的身躯便已经从屋外滚到了屋内。
环视着眼前的一切。
一股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找上了棒梗,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台半新的缝纫机,缝纫机上面放着一个木头外壳的话匣子。
别的不说。
单单这两样东西,便让棒梗晓得了傻柱家的丰厚家底。
依稀听人说过,说当下这年月,家里有缝纫机的人家屈指可数,有收音机的人家也是凤毛麟角。
就在四合院,就贾家对面的傻柱家,又有缝纫机,又有收音机,还有自行车。
都是一样样的人,为什么傻柱家能有这些东西,他们贾家却什么都没有,就一辆自行车,还是易中海给卖的。
一些风言风语,传入了棒梗的耳帘中。
听说易中海与秦淮茹有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易中海才给秦淮茹买了自行车,前段时间棒梗炫耀他们家有自行车的时候,刘光天和刘光福名正言顺的告诉棒梗,那自行车是秦淮茹辛苦付出的辛苦车,跟傻柱家的自行车是不一样的自行车。
棒梗犹豫着一会儿找到信后,是不是搞搞破坏。
让你显摆。
我毁了他。
扭动着脖子,瞪着机警的眼神,尽可能的环视着四周。
信!
这是首要目标。
至于别的,都可以放放。
……
贾家。
那头纳着布鞋的贾张氏,无意中看到了棒梗闪身进入傻柱家的一幕,脸上下意识的泛起了笑意。
这孙子。
真他M听话。
不止一次跟棒梗说过。
说四合院里面别的人家别去,去了也得不到什么东西,最好去易中海家、刘海中家、闫阜贵家、许大茂家、傻柱家,这几家人家油水大。
棒梗真听话。
周三下午,趁着上学的空档,专门从一千米外的学校跑回来,熘到傻柱家去偷东西。
这大孙子真乖。
有这样的大孙子,真是贾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手中抓着针线的贾张氏,忽的瞪圆了自己的眼睛,脸上的得意也变成了无限的惊恐。
刚才的一瞬间。
她想到了什么。
信。
这玩意可不能偷。
急了。
连鞋也没穿的从贾家屋内跑了出来。
她得救棒梗,同时也是救自己。
信的事情上,棒梗真的不能伸手,一旦事发,便是惊天动地,四合院里面压根兜不住这么重的大事情,一准要报派出所。
公安来了,有什么事情是公安查不清楚的。
棒梗会被抓。
秦淮茹也会被轧钢厂开除。
贾张氏也得去乡下。
老虔婆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飞到了半空中,极其的焦急不安,这种不安的焦急在看到于莉的一瞬间,愈发的得到了质量的升华。
坏事了。
于莉回来了。
往日里要在娄晓娥家待够三十分钟的于莉,今次却仅待了三分钟不到,就去而复返了。
真要是被于莉当场抓住。
棒梗可就是人赃并获的下场。
七八岁的孩子偷东西。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名声!
如果是别的街坊,贾张氏还可以借着撒泼哭闹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不济还有易中海出面,即便不给贾张氏面子,也必须要给易中海面子,这是对别人。事主要是换成傻柱,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绑一块,傻柱也不会给他们面子,该怎么处理依旧怎么处理,背上偷东西的名声,棒梗将来还娶不娶媳妇了。
都说急中生智。
果不其然。
原本冲到院内要喊一嗓子棒梗的贾张氏,看到于莉迈步跨过后院与中院门廊结合处,张口呼喊了一句。
“傻柱媳妇。”
声音很高。
既有招呼于莉的想法,更有给屋内棒梗提醒的意思。
于莉回来了。
你丫的趁着我拖住于莉的机会,你赶紧给我从傻柱家里出来。
“傻柱媳妇。”
看着挥舞着右手,朝着自己呼喊的贾张氏,于莉委实是丈二的和尚,有点摸不准自己的头脑了。
贾家与何家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往日里四合院里面遇到,也是各自将头扭到一旁的态势。
像今天主动招呼于莉。
虾子拉粑粑,独一份。
“别这么看我老婆子,我老婆子是真心想跟你们家……”
……
轧钢厂。
正在车间里面忙碌营生的秦淮茹,被人叫到了轧钢厂厂门口,说是有她远方亲戚来找。
心中虽然带着几分疑惑,却还是依着人家的叮嘱来到了轧钢厂厂门口。
当那位所谓的亲戚扭过头,将脸颊清晰映入秦淮茹眼帘的一瞬间,秦淮茹的心差点飞出了她的胸膛。
是她!
这位不是秦淮茹的亲戚却胜似秦淮茹的亲戚。
本身不是笨人。
当下又是这么一个年景。
答桉顿显。
来者不善。
她恐怕要大出血了。
笑意很快在脸颊上浮现。
伸手不打笑脸人。
笑脸相迎。
“姐,刚才人家说亲戚寻我,我还纳闷,是那位亲戚,合着是您,我说今天早晨出家门的时候,听到有喜鹊在叫,您来了。”
换成别人。
场面话怎么也得应付几句。
来人却没有。
她并没有理会秦淮茹的笑脸相迎,也没有将秦淮茹的那些高捧言语放在心上,选择了直奔主题,径直表明了来意。
“秦淮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今次前来,你不会让我空手而归。”
秦淮茹心里咯噔了一下。
暗道了一句坏事。
事实上。
她想过被人威胁,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给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