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如何也不会想到。
贾张氏拿捏自己的套路和办法,全然不是贾张氏的原创,是贾张氏在剽窃贾东旭她奶奶。
有些话。
当不得真。
就如贾张氏跟秦淮茹说的,我为了东旭,我没有改嫁。
屁。
是贾东旭的奶奶,人为的给贾张氏营造了一种她不是正经女人的印象,闹的贾张氏名声不好。
贾张氏将这种办法使唤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妈,我。”
后面的话。
秦淮茹最终没有说出口。
心乱如麻的她,选择了逃避。
想过种种。
却唯独没有想过贾张氏居然撺掇她这个守寡的儿媳妇去勾引对面的易中海。
都不傻。
有些意思相当于被挑明了。
“别怨我这个当婆婆的狠心,有些事情咱也是没办法,之前东旭在,易中海有可能看在东旭的面子上对咱们贾家高看一眼,人走茶凉,东旭走了,这份师徒的关系能维持多长时间,我老婆子也说不准,咱家人多,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半路顶岗进轧钢厂工作,挣得肯定不多。”
贾张氏想的很远,看待问题远远的超过了秦淮茹。
年龄在那里摆着。
“再过几年,棒梗、棒槌长大结婚要房子,小铛、槐花他们长大了要嫁妆,这都是钱,就靠你一个女人,能办到吗?所以咱现在必须要趁着你年轻,有资本,尽可能的为咱们贾家攒够本,易中海两口子是绝户,他们死了,他们家的家产自然也就是咱们贾家的家产,棒梗在咱们贾家的房子里面结婚,棒槌在易家大房子里面成家,我和你住在后院聋老太太那屋。”
口风一变。
狂打苦情牌。
“人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咱们贾家?凭什么把一切交给咱们贾家?就院里的这些人,他们都不是好人,见不得别人好,所以咱们要维持与易中海的师徒之情,易中海这个人,我知道,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一大妈不能生,你却可以。”
秦淮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冲出了贾家。
贾张氏下意识的追了出去。
……
院内。
几个无所事事的老娘们,正在闲聊打屁,聊得正热切的时候,见秦淮茹捂着脸从贾家屋内跑了出来,错以为秦淮茹挨了贾张氏的打。
为首的三大妈,第一时间拦下了秦淮茹。
“秦淮茹,你这是怎么了?你婆婆又给你气受了?”
另外的几个龙套大妈。
纷纷开腔。
都在尽可能的劝解着秦淮茹,让秦淮茹体谅体谅贾张氏,你死了丈夫,人家贾张氏还死了儿子,你是失去了男人的痛,贾张氏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
孰轻孰重。
貌似贾张氏更加严重一点。
唯一的儿子死了,能不伤心欲绝嘛。
“三大妈,我婆婆没给我气受,我就是觉得有些心烦。”
秦淮茹的手。
从脸颊上滑落。
完好无暇的脸颊,成了左证秦淮茹没受贾张氏气的证据。
三大妈及一帮没有名字的龙套大妈们,瞬间变换了口气,变着花样的安慰着秦淮茹,什么眼光放长远一点,什么好日子还在后面,什么向前看等等。
跟在秦淮茹屁股后面,刚刚追出家门的贾张氏,眼神中情不自禁的闪过了一丝阴谋得逞的松懈!
秦淮茹。
她拿捏定了。
刚开始见秦淮茹捂着脸冲出贾家,贾张氏担心秦淮茹会把自己撺掇她勾引易中海,继而图谋易中海家产的事情说给街坊们听。
婆婆撺掇儿媳妇做这种羞人的事情。
传出去。
丢的是贾家人的。
贾张氏也不会有好下场,心里甚至想好了要如何解释,就算让她吃屎,贾张氏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吃屎的事情。
留在四合院内最重要。
可是随着秦淮茹一句‘我婆婆没给我气受,我就是觉得有些心烦’的解释,贾张氏的担心瞬间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没戳破贾张氏的伎俩,甚至还有维护之意,说明秦淮茹并不想跟贾张氏撕破脸皮。
话说回来。
秦淮茹要是不管不顾的借机把事情闹大,贾张氏心里肯定会给秦淮茹竖个大拇指,上好的脱离贾家自立的机会,就这么被秦淮茹给白白放弃了。
儿媳妇都把剧本推入了第二环节,贾张氏身为婆婆,自然不可能作壁上观,要亲自下场当一回儿主角。
“哎!”嘴里飞出叹息的同时,眼眶中也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不等几位大妈作何反应,贾张氏便大倒苦水,“东旭死了,我劝淮茹趁着年轻改嫁,这个死心眼的儿媳妇,非不,说棒梗才八岁,小铛六岁,棒槌和槐花刚满月,我老婆子又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她走了,贾家可就垮了,我说了她几句,她还不高兴了,把我给气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顶高帽子。
就这么扣在了秦淮茹的脑袋上。
完美的为养活婆婆为养活孩子不改嫁的好媳妇形象,顿时清晰的映入了三大妈及一干龙套大妈们的脑海中。
老娘们也依着贾张氏所猜测的那样,高声表扬起了秦淮茹这种守寡孝敬婆婆养活孩子的光辉。
“贾大妈,你还生什么气呀,秦淮茹嫁入你们贾家,真是你们贾家修来的福气,我要是你,我偷着乐。”
“秦淮茹这个儿媳妇,真不错,咱四合院内跟秦淮茹有的一拼的戏份,也就傻柱的媳妇于莉了。”
“咱四合院还是贾大妈福气好,娶了秦淮茹这么一个好儿媳妇,贾大妈,你的理解秦淮茹,她也是担心你”
“正因为秦淮茹不错,我才不能让她陪着我们贾家一起受苦。”
高捧秦淮茹的贾张氏。
活脱脱一只脱毛的狐狸。
这好名声传出去,就算将来秦淮茹想要改嫁,她也得带着贾张氏和贾家四个孩子,不带,就不是好媳妇。
娶秦淮茹的那位,便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
后院。
从易中海家回来的聋老太太,忽的泛起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害怕,就仿佛自己被什么勐兽给盯上了似的。
回想了一下。
整个人烂泥一样的瘫在了床上。
她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误事情,刚才就不该用棒槌、槐花的事情拿捏威胁易中海。
会适得其反。
除了达不到聋老太太的要求之外,还有可能逼着易中海做出某些错误的决定。
一个是师傅。
一个是徒弟媳妇。
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人,却有了交集,甚至还有了结晶。
事发的后果。
易中海清楚。
聋老太太更是明白。
都说狗急跳墙。
真要是把易中海逼到了那地步,易中海极有可能铤而走险。
她只知道一件事已经形成,且没有了任何的补救办法。从聋老太太出言威胁易中海给自己吃肉那一刻开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因养老利益形成的同盟关系便悄然出现了裂痕,易中海会提防聋老太太,就如聋老太太也会提防易中海一样,两人都在各怀鬼胎的算计着对方。
轧钢厂八级工。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
双重身份加持下的易中海,可比聋老太太这所谓的大院祖宗有份量。
年纪大。
这就是根源。
也是最终结局。
聋老太太害怕了,她抬起手,想抽一个大嘴巴子,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张贪吃的馋嘴,真要是因为嘴馋而殇命,妥妥的贻笑大方。
手最终却没有落在脸上。
最后一刻。
退缩了。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聋老太太发现自己就算自抽了大巴掌,对事情的缓解,压根不会一起到一毛钱的作用,易中海该提防她还的提防,该算计她还的继续算计。
与其这样。
还不如自救。
如何自救?
放眼望去,满大院尽是敌人,四合院一百多口子人,见了聋老太太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着,言之凿凿的说什么大院祖宗,定海神针。
屁。
心里指不定怎么骂着聋老太太的八辈祖宗。
与这些人结成盟友自救,这想法聋老太太自己都不敢相信,恐怕她前脚说出去,后脚人家就把话传到了易中海耳朵中。
思来想去。
不知道为什么。
聋老太太居然想到了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
那姑娘她偷偷打量了几次,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文化、涵养、素质等等,不知道甩四合院街坊们多少条街。
更为难得的事情。
是娄晓娥的父亲是轧钢厂的股东,虽然现在仅保留了分红的权利,可毕竟是轧钢厂的股东,接触的都是领导人物。
易中海就是一个八级工。
能够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
更加重要的一点。
娄晓娥家里不缺东西,只要搞定了娄晓娥,就算没有易中海,聋老太太也可以通过娄晓娥衣食无忧的安度晚年。
唯一比较难办的事情。
是娄晓娥的丈夫是许大茂。
提起许大茂,聋老太太一肚子的火气,跟傻柱一样,都是四合院的败类,别的人家,吃好的,做样子也得给她聋老太太送点,深怕落下不好的名声。
许大茂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家里做了好吃的,不但不给聋老太太送,还故意打开窗户,将屋内的香味往聋老太太屋内赶,让喝着白菜汤,吃着窝窝头的聋老太太,在诱人的香味刺激下,委实没有了食欲,只能去找易中海。
聋老太太并不指望与许大茂化干戈为玉帛。
许大茂和傻柱一样,都是不尊敬她这个大院祖宗的混蛋。
要是能给娄晓娥说个别的男人就更妙了。
这个男人还必须待在四合院。
别的四合院,有人家自己的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去了,凭什么鸟你聋老太太。
傻柱娶了于莉。
没傻柱的什么事情。
想了想。
聋老太太还是觉得傻柱才是娄晓娥的绝配,那个于莉不是个东西,嫁入四合院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给她请安。
傻柱有厨艺,娄晓娥有物资。
这两人要是同意给自己养老,自己还巴巴的威胁易中海干嘛。
有枣没枣打三竿。
先过馋瘾。
聋老太太看到娄晓娥从屋内出来,嘴里忙发出了一声悲哀的叹息。
“哎幼!”
身体随即躺在了床上。
心道:我老太太都晕倒了,你娄晓娥还能不进来看看我嘛,你只要进来,我就好话招呼你。
……
轧钢厂。
二食堂。
完全不晓得后院起火,自家老婆被聋老太太惦记上的许大茂,又在没事找事的跟傻柱斗嘴。
“傻柱,哥们劝你一句,别用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对你没有好处,我活了小三十年了,我第一次听到树叶子能吃,什么吃树叶子,牲口,咱是人,可不是牲口,我来得路上,已经听到有人在滴咕,说你傻柱将工友们当牲口喂。”
“少见多怪。”
“傻柱,你说谁少见多怪?你给我说清楚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傻茂,你还跟我没完,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们二食堂,是我何雨柱的地盘。”
傻柱贱兮兮一笑。
应了那句话。
跟什么人,学什么事。
与许大茂接触多了,傻柱也学会了许大茂那种犯贱的贱到极致的贱笑。
“信不信我一声令下,我这帮手下徒弟将你看瓜了呀!”
“我怎么不信啊?”许大茂死鸭子嘴硬,“看瓜我?看一个试试。”
“马华,胖子,兄弟们,给我抓住许大茂。”
伴随着傻柱的一声令下。
早就摩拳擦掌等着傻柱命令的二食堂众人,一股脑的扑向了许大茂。
双拳难敌四手。
好汉架不住人多。
也就一分钟,许大茂便被马华他们给按在了一张特意被清理出来的大桌子上面,看着跟待宰的大肥猪似的。
“傻柱,咱们可是兄弟,小心我回去告于莉去。”
“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有好事先想着你。”
傻柱手一挥儿。
刘岚杀出。
直奔了许大茂要害。
“刘岚,我是老爷们,我不负责。”
“呸,还想对我负责,美的你,想什么屁话那?”说着话的刘岚,将手中的树叶子一把塞在了许大茂的嘴里。
许大茂错以为是看瓜自己,没想到人家是给他喂树叶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恼火,你倒是看瓜我呀,你丫的给我喂树叶子,这是牛马才吃的东西,我可不吃。
经典的打脸场面上演。
前脚说打死都不吃树叶子的许大茂,忽的感到嘴里泛起了一丝酸酸的味道,还有点油乎乎的渍味。
下意识的用舌头将树叶卷到牙齿处,上下嚼动起来。
越嚼。
味道越酸。
越酸。
越是觉得有味。
完全没有那种树叶的苦涩。
嚼烂后,吞咽的那种感觉,甚至比吞咽窝窝头都顺滑一点。
“傻柱,你给我吃的真是树叶子?”
“废话,不相信,你看。”刘岚又抓了三四片树叶子,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塞入了许大茂的嘴腔内。
伴随着树叶的进入,那种酸爽的味道,再一次充斥满了许大茂的嘴腔。
嚼嚼。
吞咽。
两口下肚,饥饿的那种强迫感,缓解了很多。
耳听为实。
眼见为实。
许大茂在马华他们松开自己后,亲自抓起一片树叶子,再三确认后,将其放入了嘴腔内,酸爽的感觉又一次游走在许大茂的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