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如既往的在自己身边说些不冷不淡的话井寒还觉得心里安慰,可是一整个晚上,夏冀却连门也没进,井寒也始终没有踏出这个房门一步,毕竟在爱情里,谁先示弱,谁就是输家,一向倔强的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直到第二天的阳光开始洒在房间里,井寒感觉到身上一股暖意,才缓缓的起身,却仍在床上犹豫了许久才决定出门,妥协就妥协吧,这一次,她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于俊男,于俊男的那档子事,总要找个人来替他解决的。
可是客厅却和房间一样安静,厚重的窗帘并没有让阳光直射进来,而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暗颜色,让人看了不觉有写阴霾。
客厅了没有浑浊的呼吸,说明在最近的一两个小时里都没有人在,井寒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差一刻钟才到八点,心里不觉失落起来,夏冀是昨晚就出去了?还是今天早上早早的出去了?
淡淡的失落笼罩在这个不大的房子里,她知道客房和书房里不会有他的身影,厨房也不会有,他必定是昨晚生气就走了。落在沙发上的手机,此刻也一如既往的安静着,这似乎是她唯一的希望 ,井寒竟有些害怕不敢按亮屏幕,她生怕看见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手机桌面,连一个未接电话或是短信息的提示也没有。可是毕竟还是渴望的,她咬咬牙,笑话自己怎么会连这些事情也害怕了,一边按了一下。
屏幕依旧是灰暗的,没有生机的颜色,她才恍然大悟,昨晚手机已经没什么电了,再经过一个晚上早就自动关机了,智能手机就是这样,耗电特别快。井寒飞快的回到房间,将充电器与手机连接起来。
终于看见了跳动的屏幕,不一会儿,手机便震动起来,井寒一阵欣喜,果然有短信息,但是上面却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我出去了,不用担心。
不担心?她一个晚上都处于内疚担心后悔之中,他居然就是这么一条短信?井寒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怀春的少女,竟如此期待他的一条信息,而他形同虚设的关心,让她的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时分,手机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一个电话,正是夏冀打过来的。
“喂。”井寒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爱理不理的腔调,这个时候的女人太需要哄了,她也是女人,自然会渴望那些关心。
可是夏冀的语气竟也是冷冷的:“吃饭了吗?没吃饭的话和我一起吃个饭吧,我派人接你。”
“不用了,吃过了。”井寒心里一阵狂喜,不顾肚子抗议的“咕”了一声,语气依旧倔强。
“那好吧,晚上我不回去吃了。”没想到夏冀竟然就把电话挂了,连多一刻的的商量也没有!
什么意思!井寒把手机狠狠的砸回桌上,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她不过是想骄傲一点,像个公主一样,可是夏冀比她还要倔,不哄人也就算了,语气还那么不好,他要是有点常识,也该听得出自己是在骗他!
死男人!臭男人!井寒只觉得胸腔里都是气,这个午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吃了,没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一点也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了,用那句俗爆了的话说就是,姐吃的不是饭,是寂寞。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寂寞的女人。
没过多久,门铃便响了起来,她不想理不想听,干脆跑回房间制造个无人在家的假象好了,反正这些琐屑的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
“砰!”一声巨响,紧接着房门便被踢开了,之所以说是踢,是因为井寒可以感觉到力度和那只脚的主人的愤怒。
她记忆中,从没见过夏冀发那么大的脾气,就算是和她吵架,也不会生气到踹门,更不会整个人好像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般,看着怎么都像是个刺猬,浑身是刺,把她这个浑身是气的气球轻轻的一碰便四处乱飞然后回归大地了。
夏冀像拎着一只小一样把她从床上拎起来,井寒更诧异,她记忆中的夏冀,从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刺猬终于发话了,说得气呼呼的,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井寒不说话,她不想说,也不敢说,这么一只发怒的狮子,她没那胆量招惹。
“你说话!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你说,昨晚为什么不去!”夏冀怒吼道,声音似乎要把整个房子都震掉一般。
井寒竟有些害怕了,可还是倔着性子说道:“我都说了昨晚我不舒服!我刚出院,身体随时都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就开心了?”
“别和我说你不舒服!井寒啊井寒,你到底有没有发现,你从医院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的你说一不二,现在什么都唯唯诺诺,除了和我顶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发现?你是不是和那个何铿锵真的有一腿?昨晚,你见他了是不是?”发怒的狮子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哪怕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井寒不觉心里一寒,她承认自己打从出院后是变了,可是她觉得自己变得在乎夏冀了,以前夏冀做什么她都不上心,有多少个女人她也毫不在意,可是现在的她,什么都很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车祸让自己醒悟了,知道夏冀才是自己应该等的人,她一点点的像个小女人了,在乎他,为他吃醋,渴望和他在一起,可是这一切她表露得这么明显,他看在眼里,竟然把自己当成是那样的女人?她若是朝三暮四,早就不顾什么道德和何铿锵奋不顾身的在一起了,哪里还会和夏冀在这里纠缠,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论起来,二女共侍一夫远比多女共侍一夫且无名无分要好吧!
她做的一切,都做错了!(未完待续)